“嫂子,别开玩笑了,靳言当初是大哥亲自带回来的,怎么会是……外人呢……”
白梦闻言,神色微僵,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身侧的薄靳言,小心翼翼道:“嫂子,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能有什么误会,这个男人当初就是李代桃僵,袁林珠都已经说实话了,我也调查了资料,当初薄振翔和那个狐狸精生的儿子,已经死了,这个不过是在孤儿院里面年纪相仿的男孩子!”
姜沫说的斩钉截铁,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而苏妍心的脸色微沉,下意识走到了薄靳言的身边,眸色划过一道坚定,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低语道:“我在你身边。”
正如当初,薄靳言对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她的身边一样。
现在她也亦然,她会站在薄靳言的身边,陪着他。
“我劝你还是早点说实话,不然到时候,会更加难看。”
姜沫横了一眼,眸底满是阴沉。
她此刻的心情,格外的好。
这么多年,心里始终郁结,因为薄靳言的身世,愤愤不平,想到薄氏集团竟然要便宜那个狐狸精的儿子,她彻夜难眠。
可是现在……
薄靳言的眸子眯了眯,不怒反笑,漫不经心的语气,透着森冷,“无稽之谈。”
到现在,还要嘴硬?
姜沫闻言,微微一颤,有些胆寒。
可是她想到了接下来的事儿,便更有底气,冷哼了一声,满脸阴郁道:“我有证据,你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姜天。
姜天微微一顿,敛眸上前道:“老爷子,虽然这是你们的家事,但是我姑妈,身为薄家的媳妇,自然有义务,替薄家拨乱反正,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我们也愿意,替薄家效力。”
姜天这话说的漂亮,仿佛是尽心尽力为了薄家着想,可是薄老爷子却不领情,冷哼了一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底满是冰冷,“那还真的是麻烦你们姜家了。”
姜天闻言,微微一晃,心里划过一道忐忑,总觉得这老爷子话里有话,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可是很快,他便敛眸,回神,淡然一笑道:“老爷子说的是,不过我们这不是……义不容辞吗?”
好一个义不容辞。
简直是无耻之尤。
老爷子对姜家的印象奇差,当年姜沫带着丰厚的嫁妆进门,他们是乐意的,但是接下来,他们的婚姻,却是鸡飞狗跳。
薄老爷子虽然恨薄振翔烂泥扶不上墙,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儿子再不好,他都不会苛责,但是媳妇一旦不好,那就不满意了……
姜沫在薄振翔死后,将姜家的人安插进了薄氏集团,这本就是薄老爷子的大忌,他知道姜沫打得什么如意算盘,更是心头不喜。
“老爷子,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姜沫到现在,还不让表忠心。
薄老爷子哼了一声,并未搭话。
一室沉默。
没有人敢说话。
他们满肚子的疑问,可是看了看薄靳言,又看了看老爷子,最后,目光转向姜沫的身上。
姜沫处之淡然。
她很清楚,自己这么做,其实是挑战薄老爷子的权威。
当初,薄老爷子勒令薄靳言进公司,就是承认了薄靳言的身份,但是现在,她戳破了薄靳言的身世。
这无疑是告诉老爷子,当初他的决定是错误的。
所以,老爷子自然会动怒……
不过没关系。
姜沫心里打得如意算盘响亮。
如果证明,薄靳言不是薄家人,那么薄氏集团后继无人,老爷子必须打造她的孙子以南,到时候,主动权,就把握在了她自己的手里。
姜沫目光难掩激动,神色一凛,笑容已经掩饰不住,扬了起来。
期间,苏妍心一言不发,并肩站在薄靳言的身边,面对众人各异的目光,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常婉秋将轮椅上的袁林珠推了进来,一旁还跟着姜天的助理华锐和几个黑衣保镖。
“这里是哪里啊……”
袁林珠明显是病发了,左右环顾,一脸茫然。
“姜女士,你让一个有阿兹海默综合征的老人,证明这件事,未免也太荒唐了?”
苏妍心看到袁林珠,真的忍不住动怒,清眸凛冽,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姜沫这个女人愚蠢荒唐。
自私自利不说,还恶毒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将院长,都带到这里来……
“苏小姐,你们不用搪塞,姜天,告诉大家,真相是什么……”
姜沫只当苏妍心是恼羞成怒,白了一眼,语气陡沉。
姜天闻言,并未耽搁,笑着看了苏妍心一眼,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喜悦,甚至他有些得意。
当初苏妍心非要选择薄靳言,放弃他。
而很快,薄靳言就要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姜天的腰板就不住的挺直,饶有深意的打量了苏妍心一眼,仿佛在说,“看,当初让你眼睛瞎。”
苏妍心幸亏是不知道姜天心里所想,若是知道,恐怕会给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姜天示意了常婉秋一眼。
常婉秋会意,屈膝蹲在了袁林珠的面前,轻声细语道:“院长妈妈,你告诉大家,是谁,推你下楼的?”
袁林珠的神色有些木讷,闻言,微微蹙眉,看了一圈,双手蓦得合十,宛如一个天真的小孩,坑吭哧哧道:“是黑衣人,是黑衣人,说要我闭嘴,不要说出去。”
一句话,众人皆惊。
就连老爷子的脸都沉了下去,看向薄靳言,神色,多了几分复杂。
难道……
“那是什么秘密,不让你说出去呢?”常婉秋眼底一喜,再接再厉,期待道:“院长奶奶,是不是关于你跟我说的那个故事?”
袁林珠敲了敲脑袋,好像很困难回想道:“是孤儿院,孤儿院……”
她喃喃自语,半晌,蓦得回神,煞有介事歪头道:“是两个孩子,薄家,薄家接走的孩子,不是薄家的孩子,薄家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
“薄靳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姜沫闻言,脸上满是欣喜,恨恨的咬牙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要李代桃僵,进我们薄家!我儿子,可能都是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