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黄英竟然真的就只是在家待着什么都没做,这让纪泽秋更觉得不太对劲。
“不是就那么不管了,是因为我不能去!”黄英叹息一声,眼里闪着一丝痛色。
“怎么回事?”纪泽秋惊讶,看样子是还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师父被带走后,给我留了一封信!你看看吧!”黄英无奈的将信交给了纪泽秋。
纪泽秋打开心,看过之后,真相给蓝老点个赞,这点子都想的出来,倒是跟她有一拼啊!
只见信上就写了那么一行字。
“别去找我,万万不能出现在祁家,否则你暴露在祁家面前的时候,就是师父的死期!”
这话的并没交代什么,单看信是猜不出蓝老被抓走的原因的,只是却清清楚楚写着黄英绝对不能露面,否则他必死无疑,也许是被祁家的人灭口,也许是他自裁。
总之这封信,也许对她这种比较铁石心肠不服输的人不管用,但是对黄英或者纪泽夏这种单纯善良的人,却出奇的好用。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黄英期待的看着纪泽秋。
这毕竟是养她到大的师父啊,坐视不理让她备受煎熬。
“有些事我也不清楚,但是你要明白,既然你师父没说什么,还不准你去,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也许你知道反而更寝食难安,相信我,你师父暂时是真的不会有危险的。”
至少她跟祁家闹翻之前,蓝老都很安全。
“我是相信你的,可我真的——唉!”黄英有些欲哭无泪,这老神棍真的是就没给她什么好印象,总是给她带来个各种各样的麻烦。
“别想那么多了,左右也是没有进展的,不如忙起来吧,我这边正好遇到了点难题,还有兴趣帮我吗?”
纪泽秋这才说出这次来找黄英的目的。
“什么事?”黄英有些兴致缺缺。
纪泽秋倒是无所谓,只要黄英见到人,真的死的不寻常的话,就不怕黄英不上心。
“死了个人,死因不明。”
纪泽秋将严磊父亲的事情大致跟黄英说了一下,黄英一听是严家的事情,倒是没好意思拒绝,两个人便直接去找了严磊。
——
严磊自从跟严家闹掰后,便自己找了一处住处,复合式小院倒是很精致,而且瞧着倒是比原来的严家还高端一些,纪泽秋跟黄英到门口的时候,严磊是亲自来迎接的。
“你们来了,先喝杯咖啡,再去看吧!”严磊出于礼貌,不好直接让人去家里看遗体。
“没关系,直接去吧!”纪泽秋摇头,看了一眼黄英,见黄英也是这个意思。
严磊便没有再多说,带着两个人去了放置他父亲遗体的地方,是个冷冻库。
“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我也是用了些手段才把人带出来的,但也不好停留过久,再有两天也该去火化了!”
严磊看着父亲的遗体,眼里带着一丝复杂,他对这个父亲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倒是没想到这人死前还能想到他们兄弟俩,算是死前的仁慈吗?
可是他真的不需要呢!
“到你的时间了,检查检查吧,大概需要多久?”纪泽秋问道。
“不用查了,这是死于一种很常见的毒药!”
哪里知道,黄英甚至还没上前看,只大致远远的看了那遗体一眼,就给出了这么个答案。
“很常见的?你确定吗,那医生为什么找不到原因,还说是心脏病发作!”
严磊惊讶的问着。
纪泽秋也很疑惑,但却相信黄英不会看错的。
“就是这个没错,我刚刚进这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杏仁味,而且你们看他都死了几天了,明明冻在这里温度这么低,身上却一点霜冻都没有,这就是那个毒最大的特性,说起来正是因为你把他放在这么冷的地方我才这么轻易就看出来的,否则就算是我,怕是也要找个几天的原因。”
黄英这才走向前去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很常见的东西,怎么你也查不出?”纪泽秋不懂这些,但是很感兴趣。
“虽然常见,但是症状却跟心脏病发很像,不对,不是像,而是这种毒确实会造成心脏负荷过重导致死亡,而且这毒无色无味,只有冷冻过后才会有散发出杏仁味!”
“可我去领取我父亲的遗体的时候,也是从太平间领出来的啊!那里的温度跟这里应该不相上下吧!”
严磊还是不懂。
“这就需要时间了,短时间的冰冻,是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只有时间长了,身体才会越来越像是活人一般柔软,这就是这种毒最特殊的地方,但是通常我们都不会把遗体留这么久,如果解刨找原因的话,那就更找不到了!”
所以这毒虽然常见,却很难发现,就算是她,都很可能找不到一点线索,毕竟谁会无缘无故把人冻起来这么久呢?
“那这毒是怎么下在人体的呢?”
纪泽秋皱眉,越听越觉得这就是祁家的手笔无疑,可他们为什么要灭口呢?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这种毒很常见,中毒的方式更常见,必须口服才行,而且是很大剂量,否则是死不了人的!”
黄英解释着。
“很大剂量才能死?”纪泽秋惊讶,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是大剂量的话,除非自己喝下去,否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果然黄英紧接着说道。
“一般这种毒,放在古时候都是强迫人喝下,或者自裁,才会用这个!否则是不可能成功的!”
黄英越来越不解了。
“你说是自裁?”严磊惊讶的反问。
纪泽秋看向严磊问着。
“怎么了?”
“之前我们去找穆辰宇,他说我父亲很奇怪,好像知道自己会出事,还跟他交代让他照顾照顾我们兄弟!”
严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你是说,你父亲可能真的是自裁的?”纪泽秋挑眉,难道他猜错了,其实不是祁家的手笔,而是他不想坐牢自我了断了?当真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