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纪泽秋出了办公室的时候,穆辰宇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扇门,这要他还怎么问。
“嗯,确实不太对劲,好像知道自己要死!”穆辰宇这才恢复了一些状态,又成了那个没有什么表情的总裁。
“知道自己要死?”严磊皱眉。
“我问了一些事情,按道理来说,你父亲应该是死都不会开口告诉我的,再不济也会好好利用一下,提些条件之类的,可他倒是一点没犹豫就告诉我了,还拜托了我一件事!”
穆辰宇眼神闪了闪,叹息了一声。
“什么事?”
“让我照顾照顾你们兄弟,当然我并没答应,只是答应他不会为难你们!”
穆辰宇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继续看着,显然该说的已经说完,严磊要问其他,他也不会说了。
严磊皱眉,知道这些已经够了,转身要离开之前,突然说了句。
“我想纪泽秋还是很在意你的,别轻易放弃!”
穆辰宇惊讶的抬头看向严磊,严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她并没排斥跟我来找你!”
说完严磊就走了,并不知道穆辰宇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反应。
——
“做什么那么久?”纪泽秋一直等在门外,有些不耐烦的问着。
“问了一些事情,我们走吧!”严磊有些心虚,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刚刚是不是多嘴了?
可他觉得这两个人明明是还喜欢对方的,而且是很在意的那种程度,所以便有些没控制住。
纪泽秋挑眉,看严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问。
两个人离开荣光后,严磊送纪泽秋回家,路上纪泽秋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下严磊。
“你帮我给祁言带话,不出意外他会不再用你!”纪泽秋之所以让严磊带话,就是想告诉祁言,他安排的人她都一清二楚,也算是个挑衅。
而严磊本来对祁言就没什么大用,说了这些话估计就会被直接甩开!
“我知道,我本来也是不得已才跟他们合作的,祁家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严磊点头,倒是有些意外纪泽秋会告诉他这个。
“好吧,其实我也不想你跟祁家联系的太深,否则我会很难办!”
严磊惊讶,看着纪泽秋的眼神很复杂,纪泽秋被折磨一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父亲的遗体在哪?不会已经火化了吧——”
纪泽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还没有,因为我还没查清楚他的死因,所以人被带回来好好保管着呢。”
严磊老实回答,觉得纪泽秋猜出他的身份,他反而轻松了许多。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会我带个人一起去找你!”纪泽秋点头,既然不是心脏病的话,那就很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医生查不出,黄英可能会有办法。
“不,你等我电话,也许我会晚点!”
纪泽秋想到黄英,又改了口,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黄英了,这孩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她还不知道,也可能已经开始恨她了也说不准,还是先探探口风再说吧。
“好,我等你消息!”
严磊点头,看到纪泽秋的样子也没多问,将人送回家就离开了。
纪泽秋先是回家换了身衣服,刚刚她去见穆辰宇的时候,特别没有换衣服,一声褶子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也许她过的不好点,穆辰宇心里会舒服点,其实想想挺多余的,能不能给穆辰宇舒坦点不知道,但是她确实心里会好受点。
纪泽秋忍不住一阵自嘲,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幼稚了,竟然还需要用这种法子来给自己安慰,真够傻的!
换好衣服纪泽秋就去找黄英了,没想到黄英真的在家,看到纪泽秋去,有些惊讶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有事打电话不就好了,我这万一哪一天塌了,再砸到你!”
黄英开玩笑的说着。
纪泽秋沉默的看着黄英良久也没说话。
“看我干什么?没见过?”黄英皱眉,她被纪泽秋看的头皮发麻。
“怎么没联系我?”
纪泽秋问道。
“你家里出了那么多事情,我哪好意思再去烦你啊,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还在怪你吧,我没那么小心眼,你都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了,就差告诉我,我师父害过你父母了,我怎么可能还想东想西呢!”
黄英自嘲一笑,恐怕纪泽秋甚至可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会没说的那么直白吧,可黄英又不傻,能让纪泽秋那么在意甚至连援手都不愿伸的理由,多半是跟她父母有关系的。
想着师父突然让她跟着纪泽秋去北陵的时候,其实那会她就怀疑过,师父对北陵的事情太了解了,现在看来,师父很可能还参与了,这还是其次的,看纪泽秋的样子,显然师父站在的是他们的对立面。
其实对于北陵的这些事,黄英也并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至少她知道,纪泽秋那么在意都是因为家人,如果是她的话,也做不到还豁出一切去救她师父。
“你就不怨?”纪泽秋惊讶,没想到黄英竟然会是这么个反应。
“我又不是超人,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刚开始那几天,确实是有一点怨的,不过不是怨你,是怨我自己没本事。”
“那现在呢!”
“现在还是怨我没本事啊,不过我师父早就告诫过我了。说不准他的仇家哪一天就找来了,让我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不要太介意,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他还没那么容易死,想来师父是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了吧,所以才会对我说出这些话来。”
“其实当时我以为师父是开玩笑的呢,谁想到他那种老神棍竟然真的有仇家啊,说真的,就连你都对付不了的祁家,我又拿什么去争呢?”
“所以你真的就不去了?”纪泽秋皱眉,黄英不该是这么无情的人,她这段时间可是一直派人监视着黄英,就怕黄英做些什么过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