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
关姐一旁的制服大汉悄声说到。
“今晚可真是热闹。”
关姐摆摆手,示意男子不必紧张,想必来几个警察在关姐的眼里算不得什么。
“警察,不许动!”
一行警察出示了手里的警察证,强行进入了葳蕤。
“您好,我是葳蕤的老板关红。”
不等警察询问,关红就主动的自报了家门。
“您好,我们接到电话说葳蕤可能存在不正当交易。”
带头的警察扫了一眼鹿矜等一干人等,心下已有了判断,但明面上还是交代了此次来意。
“那可就误会了,我们葳蕤向来都奉公守法,如果真的有人在我葳蕤做什么违法乱纪得事情,我关红一定第一个举报。”
“嗤!”
关红此话一出,引得一旁的听众霍仲禧扑哧笑出了声。
不过关红面上却不显丝毫尴尬,依旧是坦然处置,就像她完全不知道霍仲禧嘲笑的人是她一样。
“警察先生您好,我是鹿矜,刚刚打电话报警的人是我。”
鹿矜的脸还红肿着,嘴角的血丝隐约可见,但眼神却十分坚定清明。
“你说可能有不正当交易的人又是谁?”
“是她!”
“她?”
宋天天惊叫出声,他被鹿矜的指认惊呆了,心想着姑娘的脑袋怕是被门夹了吧!
“不!不!腻是不是搞错了?”宋天天忍不住问到。
“抓住她!”
警察惊叫一声拔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支,刚刚亲昵的挽着宋天天的手臂的美人,此刻正用着不知哪里来的名晃晃的匕首抵着鹿矜的脖子。
“别过来了!不然我吓得手一抖,割带她的动脉,就危险了。”
美人的语气淡定,但颤抖的手和紊乱的呼吸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鹿矜心里暗自叫苦,你说她这么一个“罪魁祸首”被当场抓住了,人还能让她有好果子吃吗?
“小姑娘,你也别怪我,谁让你多嘴的!”
美女手的刀越来越贴近,“危险”的凉意顺着她的表层皮肤深入到了血管。
“你别乱来!”
说着带头的警察把手里的枪支放在了地上,其他警察见状也都迅速收起了武器,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嫌疑人一刻也不放松。
“曼曼,你看你这是做什么?”
宋天天皱着眉头轻柔的问着。仿佛眼前的这个手里拿着刀的女人,拿的不是刀而是一株新摘的玫瑰般,心存侥幸地问到。
“老宋,算我对不住你!不过我今天必须得走,要是被他们抓住了我还不如去死!”
听女人的语气,她同这镶着金牙的宋天天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听着!现在马上给我准备一辆车,车上放五十万现金,一个小时以内我必须要看到,否则这个女人就别想活了。”
说完女人割了鹿矜的脖子,没有伤到大动脉,但如果不止住血,让它一直这么流着,很快鹿矜也会因为流血过多生亡。
“鹿鹿!”
严小妮绝望地叫着鹿矜的名字,她万万没想到早上还跟她嘻嘻哈哈的好友晚上便遇到了这档子事。
鹿矜能清晰的听见周围的尖叫声,是警察正在疏散人群;也能清晰的听见带头的那个警察一直在说服女人让她包扎,并答应了她的要求;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血液流失的声音,“嘀嗒,嘀嗒”。但是她还是没有任何的真实感,或许人在面临灾难的时候,都会产生这样恍惚的质疑和矛盾的清醒。
周围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女人拉着鹿矜站到了墙角。这个位置可以看清周围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并且它唯一的一个窗户的视觉盲区,也就是说这个位置几乎不可能狙击成功。显然,这个女人有着丰富的战斗惊艳。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女人用手兜住鹿矜涓涓细流般的血液微笑着问到。
“因为痣。”
鹿矜的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发白,声音也变得很微弱。
“痣?”
女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唇上的痣疑惑地问到。
“嗯。你的样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可嘴巴上的痣却没有。你想知问我怎么能单凭一个痣就能确定是你,对吗?吕蓉子。”
“吕蓉子?她就是那个吕蓉子?”
这个答案让一旁劝说警察头子也惊讶了,他原本以为是桩涉毒案,没想到竟然……
“你倒是说说,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吕蓉子故意按压鹿矜的颈部逼问到。
“嘶,因为吕蓉子十分的爱美,若是想去掉唇部的痣便一定会留下坑。所以我断定她不会这么做,再说你脸上的假体这么明显,出来那浑身镶金的天天还有谁看不出来呀?比如说你这……啊!”
吕蓉子被激怒了,她抓住鹿矜的头用力地砸向光滑的墙壁,一下又一下,就在鹿矜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吕蓉子突然“啊”了一声,紧接着被身后的警察当下俘虏。鹿矜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光荣的晕倒了。在清醒的最后一刻她倒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这个人举起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她本来想说一句“放心,老娘才没那么容易死呢!”却奈何即刻陷入到了一片无边的黑暗当中。她的视觉,听觉都渐渐地离她而去,整个世界安静了。
但是不知为何,她的嗅觉却变得十分的敏感。她嗅到了淡淡地熟悉的香味,这个味道她从小便喜欢,至于为什么喜欢她却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约莫记得有这样一个人曾将她放在手心高高抛起,再落下,再抛起……
“大熊爸爸,大熊爸爸……”
“鹿鹿在叫谁?”
严小妮看着嘴里一直念叨着的鹿矜疑惑到。
“可能是做了什么好梦吧!”
说着林深摸了摸鹿矜头上的伤口,看着她弯起的嘴角,眼睛里泛着心疼,心里却也欣慰她的坚强和乐观。
“还好你扔的准,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严小妮现在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
“嗯。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他不会再让鹿矜陷入到危险当中了,不论是谁不论是为了什么,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