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哪有你美。”
霍少瞟了鹿矜一眼,揽着荔枝的细腰,对着她的耳朵边吹气边说到。引得荔枝发出一阵阵甜腻的银铃般的笑声。
鹿矜在两人的眉来眼去里坐如针毡,她虽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谈论些什么,但对扫自己脸上的目光还是敏锐的,不过是她先“偷窥”的别人,被撞见了给你几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也是正常。
“鹿鹿,我的酒呢?”
严小妮蹦迪蹦的一身汗,走过来要她的酒。
“我不小心喝了,要不再点一杯?”
想到自己“喝错”的原因,鹿矜还觉得有点小尴尬呢!
“算了,出去买瓶水就行了。刚刚老大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回去修改稿子。”
做她们这一行的不存在什么绝对的自己的时间,新闻具有绝对的时效性,在稿子没真正刊登之前,你基本都是待定的状态。
“行!我跟小深发个信息说我们先走了。”
鹿矜拿出手机打算给陈深发信息,双手却突然被一双“肥腻白胖”的摸了一把。
“你干什么?”鹿矜怒问到。
对方长的肥头大耳,带着厚重的金项链,旁边挽着位风味犹存的美人。美人身姿妙曼,皮肤白皙,一双桃花含情脉脉,唇上的一点黑痣更添几分妩媚。不过即使是这样的美人作陪,这位似乎被钱撑着了的爷依旧遮掩不住自己的粗鄙,贱兮兮的看着鹿矜说到:“这小姑娘,人长的是好看,就是脾气不太好!啧啧啧,来这些钱拿去买身新衣服,女孩子要懂得对自己好一点。”
说完对方竟从自己胳肢窝里夹着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沓现金塞到了鹿矜的手里。
鹿矜觉得自己手里现在拿不是钞票而是定时炸弹,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雷管”拔了,把面前这个不知所谓,“贱而不知”的中年男人炸得“粉身碎骨”。
“给钱什么意思?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就给钱呀!我是让你道歉!”
鹿矜这个人生性温和,在脾气暴躁的母上大人的手下活到现在,全凭着她一身“和稀泥”的本事。不过今天的她,似乎显得格外的暴躁。
“小丫头脾气还挺大,我今天要是不道歉你能怎么办呀?”
那人不但不觉得有半分歉意,看着鹿矜的“叫嚣”,还觉得颇为有趣。
“算了,鹿鹿,这人就是神经病。”严小妮拉着鹿矜的隔壁小声地说到。
“喂?110吗?我在葳蕤被一陌生男人塞钱,我怀疑他将我错认为不正当交易的接头人来,我……”
“你特么瞎说什么?”
男人气急败坏地打掉了鹿矜手里的电话,指着她的鼻子威胁到:“你再给老子说个试试?”
“怎么?你还想打我?正好我最近缺钱了,警察待会儿赶我来,看我身上有伤我也好说明情况!”
鹿矜的心“砰砰”直跳,手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但面上还是“你来啊!我才不怕的”倔犟。
“看来今天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男人似乎被鹿矜的强硬惹怒了,他拎着鹿矜的衣领就要往外拖。鹿矜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奋力抵抗,却还是被拖拽了好几米。严小妮哭着想要拉住鹿矜,被男人一旁的“小喽啰”挡住在了外面。
“怎么把人弄走了!”
荔枝看到那男人动真格了,这才有些着急地站起来,却被霍少中途拦住。
“先等等,你们老板今天不是在吗?不如看看她会怎么处理。”
霍少,霍仲禧,是霍家这辈儿的嫡系独子。他太爷爷是开国元勋,是参加过抗日的人民领袖。不过从爷爷辈开始,霍家就开始弃政从商,积累了不少的财富。霍家行事一向低调,连带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霍仲禧也不算张扬,这回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要看葳蕤老板的笑话,算是独一份儿的出格了。
“霍少,真出事了,我可担待不起。”
荔枝觉得这位爷今晚是真真儿的难伺候。
“嘘!”
霍仲禧把纤细的手指放在了荔枝艳丽的红唇上,示意她继续往下看。
“小深!小深!小深!”
严小妮突然大声的叫嚷着陈深的名字,鹿矜已经被那男人越拽越远,甚至还因为鹿矜的抵抗甩了她一个嘴巴子,眼看着就要出了葳蕤的大门,穿着玫红色西装的女人出现了。
她踩着裸色的细高跟,身后还跟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她神情恣意,不见丝毫慌乱。姿态优雅的就像正在出席一场高定的私人走秀一样。
“怎么?这是在葳蕤玩儿的不尽兴?”
似乎是才看到眼前这般景象似的,女人有些“惊讶”的问到。
“关姐,这丫头不识抬举,我想着拉出去吓唬吓唬得了!”
刚刚还一脸戾气的“土豪”男在关姐的面前也变成了一只镶了金牙的“加菲猫”,战斗力骤减,只能挥挥手卖萌了。
“天天,不是关姐说你,净跟女人在这计较。关姐开门做生意,你这么把人给带走了,以后谁还敢来?”
关姐这翻话既体现自己跟“天天”的亲近,又给了对方台阶,把事情往“计较”的矛盾小事上去引,给足了她“天天”弟弟面子。
“关姐说的是,诶呦,你瞧我这暴脾气,吵上两句还真跟人小姑娘生上气了!”
说着男人松开了鹿矜领子,还“好心”地顺手帮忙整理了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了,你来我们葳蕤玩,却碰到我弟弟这个不懂事的。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孩子心性。这样你留个名字,之后再过来玩儿,酒水关姐包了!”
关姐“亲切”的把鹿矜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并替她那“不懂事”的,“小孩心性”的大概四十多岁的弟弟表达歉意。
“我想您那“不懂事”的弟弟不仅欠我一个道歉,说不定待会儿还欠我一句“谢谢”呢!”
鹿矜看着关姐眼睛笑吟吟的说到。此时,鹿矜的眼里又了然,不屑,却偏偏没有生出半分恐惧。
关姐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又笑着说到:“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您说什么?”
外面警车的声音过于吵闹,鹿矜没有听清关姐到底说了什么,但莫名的她觉得那句话十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