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无论是轻芜还是紫嫣都心照不宣。几天的时间一瞬而过,转眼又到了轻芜登台的日子,轻芜的脚还没好利索,小红也是急得没行,反而是受害者的轻芜也不怎么着急,近观她的说法是借这次的伤势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回,只是这样一来又得凌茉代替,凌茉在房内换好衣服,经过上一回,轻芜对她的要求只要不是太出格的衣服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如果在外面的话被发现了不是功亏一篑。
凌茉刚准备出门时,小红从外面推门进来:"你就出门了?","是啊"凌茉不解地答道。"我是说你就这样出去"今天凌茉没戴面纱,若是就这样出门不就露馅了吗,"我准备了这个"凌茉拿出一面扇子挡在脸前,那是用上好找绢纱制作而成,上面绘有山水画,隔着扇子可以看清对面人的轮廓,但若是想更近一步看清她的五官那是不能的。小红:"没想你你的新花样还真是多","这才哪跟哪,我出门去了"凌茉说烤饼就走出了门。
要说轻芜的魅力不是盖得,一听说轻芜出了新舞,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不怪紫嫣羡慕嫉妒,就这号召力凌茉自己也羡慕。
凌茉抬起扇子轻舞,不同于上次,这次乐师按要求奏出来的是温和柔美的乐曲,这个乐曲才附和轻芜本人,异样多了,一次两次是偶然,多了人就会起疑心。这次凌茉比上回强了许多,起码不光靠新颖来博人眼球,仔细看来倒真有那么一回事,轻芜虽然脚没好利索但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指导地跳舞,她在前世时也练过,当然也只是过过瘾而已,要不上次寿宴上早出糗了,以前谈不上跳得多好,适当松松筋骨身体的柔韧性还是可以的,但她没想到这具身体可能比她以前的要好上许多,也许是年龄小,又加上练了点舞的缘故,再加上轻芜从中教导点拨,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那么一个人,对于舞蹈来说她那么严格。
凌茉继续舞着,只是那面扇子在面对台下诸人时都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脸,丝毫没有从脸上移开分毫,颇有种上次寿宴上时‘轻纱胧月芙蓉面’的意味,只是与那次不同的是凌茉并不是半遮半掩,而是把脸完全遮住了,至于她浅笑没有被扇面挡住也看不出来,实际上若没有那面扇子挡住就可以清楚看到凌茉根本没有笑,这场舞与上次的恰恰相反,如果说上一场是西域的女子热情奔放,那么这一场表现的是江南女儿家那种多愁善感,难怪凌茉想这舞其实挺适合轻芜的,全是让凌茉来演绎也未尝不可,她本来就有着江南女子的清秀,只不过在这美女如云的京城,无论是轻芜,还是沈月盈,或是邹婉月她们的五官都是精致的,相比来说凌茉就有些相形见拙,但是也只是差了那么一点,凌茉的气质很好,清透,空灵恰到好处的弥补了那一点,在这个被团扇遮住面容只隐约看得见轮廓的情况下,尤其是配上那柔情婉转的曲调更是突显的淋漓尽致。
凌茉曼妙起舞,绝世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台下的人们痴痴地看着,觉得那扇子真是碍眼,那眼神恨不得把那该死的扇子上戳个好一窥佳人的真容,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凌茉的手依然稳稳当当地拿着,无论什么样的动作都没有令它移开让她的真容展面在人前。
曲已毕,凌茉最后只留下一个清丽的背影。等凌茉回到房间时,轻芜已坐在房间内等她,"轻芜,你说我表现得怎样?"凌茉颇有邀功的意味在里面,她知道轻芜会在某个地主观看,轻芜轻笑:"不错",凌茉知道轻芜对跳舞这件事有多严格,能得到她的一句证明明她真不错,心下高兴:"那我去屏风后沐浴更衣了",凌弄权进入屏风后面,果然轻芜已经吩咐小红打了水来,凌茉跳舞出了一身的汗,褪去了衣裳泡入热水中,只感觉浑身上下连毛孔都透着舒服,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轻芜和凌茉一里一外,一个在里泡澡,一个在外看书,一时间房间静谥,倏地一个开门声响起打破了这场静谥,轻芜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你的脚?"来人不答反而看向轻芜的脚,从他一进来起轻芜就不似平时一直坐在床边,不曾站起,脚上还缠着一层绷带,他就知道轻芜的脚肯定出事了:"那今日你…",来人还没说完,凌茉就在这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来人没想屏风后居然有人,看到凌茉后愣了一下,"钟将军"还是凌茉先开口让他醒了神,来人正是钟梓轩钟将军.只要得空都会来看轻芜的表演,然后都会在轻芜的房间里小坐片刻。
"凌二小姐你怎么会在这,我正找你呢"看到凌茉的那刻他突然冒出来个想法,这个想法虽然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难道今日是你","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轻芜的脚受伤了只得我代替她啰","受伤了,肿么受伤的?"凌茉刚要回答轻芜一个眼神拦住了她的话:"没什么,只是一个意外,练舞时不小心踩空从台上摔了下来扭伤了脚","严重吗?轻芜,我都说你不应该继续留在这,这儿的勾心斗角不是你应付得了",凌茉不着痕迹地撇撇嘴,看吧,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
"钟将军,我都说了我有我的打算"轻芜一直以为都喊他的名讳‘梓轩’,一下子喊他钟将军把二人的距离拉开了,钟梓轩脸色都变了,凌茉看着两人僵硬着,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对了,钟将军说找我有什么事吗","凌二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闹成怎样子了吗,尤其是凌府,到处都在找你,这件事宫里的淑妃娘娘也知道了,特地求皇上要了我来找你","是吗"若是一般人听到人们都在找她一定会急起来,而凌茉只是不咸不淡地只说了两个字。
"再过几日就是疏真公主的生辰,她已年满十五,皇家已经好久没有公主及笄了,皇上又素来宠爱她,说是要大办"钟梓轩又道,凌茉知道他的意思,因凌府出了一个皇妃的缘故,像这种宴会也会有她的份,若是到时她不到场就会有个藐视皇家的罪名等着她。
轻芜一听凌茉为么说,也顾不上跟钟梓轩较真,连忙劝道:"凌二小姐,这儿不是待的好地主,你还是回家吧,剩下的我还可以的"轻芜想站起脚又一痛又跌回床上,"还说自己可以,你看你,脚还没好全就别逞强"凌茉也觉得是时候该回去了,这段时间她好冷静够了,但不是现在,"你有脚还没好全,你若是还想以后好好跳舞就听我的,这样吧,钟将军不是说还有几日就是疏真公主的生辰,我到那时再回去也不迟,再说正好我还可以替你跳一回,虽然我只是短暂代替你,但我在赠国还想要个谢幕"说完,凌茉又看向钟梓轩:"钟将军觉得呢?"钟梓轩一听是为轻芜好,也顾不上什么皇命了:"如此也好,只是到时候你一定要随我回凌府去"。
"这个自然"凌茉笑道,她想钟将军真是爱极了轻芜,才不顾皇命在身特地抽空来看轻芜,现在又为了她甘愿冒拖延皇命的风险,这样好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凌茉又想了萧慕离,算了,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