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四五岁大可爱的小女孩。
“嘘,姐姐在玩捉迷藏。”许幽怜心想她不会大声叫嚷把其他人引过来吧。
“那姐姐和谁在玩呢?带我一起玩好不好?”
“在和底下那群人在玩……很危险,被抓住没有糖吃。”
“我不喜欢和他们玩……爸爸妈妈跟他们在一起后都不理我了……姐姐也不要跟他们玩。”她委屈地快哭了。
“好,姐姐答应你不和他们玩……”她轻轻握住小女孩的手。
“那你和我玩吗?”小女孩拿出了兜里的水果糖。
“月月,你在和谁说话?”她妈妈正在上楼。
“我在……”小女孩转头看,许幽怜不知所踪。
“别杵在这,快和妈妈一起去听神女祷告……”她抱起小女孩匆匆离去,生怕抢不到一个前排的位置。
在上神的雕塑前,虔诚地聆听神女的祷告可以洗涤身上的罪恶,让上神接纳他们,死去便可进入极乐世界,与神同乐。
“感觉好像在抄袭其他宗教,最后四不像……”许幽怜偷听到这些便把情况汇报给了齐叔。
“看来情况比想象中复杂……组织‘虹’也牵扯其中……你们的信息很可能被内鬼暴露了,你撤退吧,我先向上级请求让更高级的执行者来完成,今年又要加班了……”
“那左达呢?他又一个人溜了……”她心里很不爽,好像她是累赘似的,他有什么计划很少和自己先沟通,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个人处理,这样自己不仅没怎么磨练,评分也涨不上去啊。
“你不用管他,他不需要我们来操心。”
“嗯?可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好吗……万一有什么意外呢……”她听齐叔的语气,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那也是他不服从组织的后果,你尽早离开就是。”齐叔斩钉截铁地回答。
“哦……”她挂掉了电话,看了看弥错家别墅周围已经有几个人巡逻了,东西拿不回来,还是走为上计吧。
此时天色已晚,找不到住处就免不了挨冻。“凭什么左达一个人行动就不会受罚,他那么弱鸡,跑得又慢,身手又不好,真不明白齐叔在想什么……”
“我就偏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这位水女士究竟有何能耐……”她想了想,几下功夫翻到了小女孩家里,农村的低矮楼房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小女孩又见到了姐姐很高兴,她爸妈又去“沐浴”了,她撒谎说自己很困想睡觉便呆在家里,在二楼露天阳台果不其然又等到了这位神秘的大姐姐。
“月月,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她搂住小女孩,亲切问道。
“很多时候我都先睡着了……反正很晚……”她撅起了小嘴。
“是这样啊……”她给了小女孩一块巧克力,作为保密的奖励。
仓库里灯火通明,许幽怜攀上树查看着情况。村里大多数人都挤进去“沐浴”了,她大可不必担心被发现。
那些村民似乎闭着眼睛享受着“圣光”和神女的祷告,飘飘然脱于尘世。
“看来他们很喜欢催眠别人啊……”许幽怜无聊地吃着橘子,既然看见了就象征性地拿几个。
九点,她冻到浑身鸡皮疙瘩。
终于,村民们陆陆续续离开,神女也在两个大汉陪同下走了出来。他们走出了广场,到了临近的一所小别墅里。大汉在门口守着,神女则进屋休息。
“还需要保镖保护,水女士肯定是个招摇撞骗的弱鸡……我就等这些人打瞌睡溜进去就好了……”她绕着别墅看见二楼阳台,从别墅后面翻上去难度不大,只不过别墅周围的围栏上全是刺藤……
保镖的忍耐力超乎她的想象,她实在是忍不住瞌睡就溜了。小女孩父母成天沉溺于圣光沐浴,也没注意到家里多了一个人。随便讲讲故事就能哄好她,许幽怜觉得小女孩实在是太容易被骗了。
白天她尽量躲在屋中,晚上再去别墅。两个大汉无时无刻都在她身旁,许幽怜很难有机会靠近她。
过了三天,齐叔他们还没来,她也找到了机会溜进别墅,趁他们瞌睡许幽怜翻进了别墅。还好有顺来的手套,不然免不了被刺。
阳台落地窗被轻轻打开,里面安静得可怕。神女的寝室应该在二楼靠门那间,她这几天注意了下,这位水女士大概10点睡觉,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
光线很暗,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清。她打开手电,厅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对面窗户有把椅子。
她小心走进那间屋子,黑暗中仿佛有双眼睛看着她。许幽怜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压迫,凝视让人喘息不过来。
还没走到房间前,那种压迫感便让她有放弃的念头。
“……”她把光打向了椅子那边,总觉得有个人坐在那里。这一次她的直觉又准了。
沈清水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这尴尬的气氛就像小偷偷东西被抓个正着。
“你还是来了。”她幽幽说道,漆黑的头发垂在黑暗中,仿佛与四周融为一体。
“是啊,我来取你狗命。”她已经把小刀捏在手里,伺机出击。没想到这位神女早就料到自己会来,那肯定做好了充分准备,只好速战速决了。
“你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想和你好好聊聊……”她拿起木梳慢慢梳着她的长发,“另外,你的处境你应该明白,冲动并没有什么好结果。”
“那可不一定……你们不是只会动嘴皮子功夫吗?”
“呵呵……不知你说的‘我们’有哪些啊……不要把我们想的太简单……”眼罩下,不知道她的全貌。
“遇见过三四个……都是些只会阴险招数的伪君子呢……”
“那我还得感谢你为我们清除杂鱼……没用的人注定只是献祭品……而你,我觉得你很不错,你的身手正是我们所缺少的。”
“哦?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背叛他们,加入你们?”她觉得有点好笑,这个组织无恶不作,居然还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地位,财富,权力……这些都可以是筹码……你再也不用屈居于小小的灵异科……整个世界都会是你的舞台。”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呢。”她四处观察着,似乎没有其他人靠近。
“我可不是请求哦……”她继续梳着,头发倾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