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介绍:赫尔辛根默斯肯发起了一次反攻,但是陷入诡计,通缩变通胀,异兽们路线之争鹿死谁手,彩蛋回来…PAUSE……。
第二十个故事:《琴棋诗画的鏖战二》作者:云天明
“爸爸,这里有最丑陋的战争场面与最壮美的战争场面,有最干净体面的死法也有最糟践难堪的死法。老师说:存在有更惨烈牺牲的月球,也存在无比和平美好的月球。我希望所有的战斗杀伐全都是仅仅存在于文艺作品中的那个月球——而文艺总是从下流的现实起始过渡到上流的童话实现,中间夹着彩蛋诸葛四郎贵人老师说的那个无从伎俩的伎俩之国,用它以作为春秋之写的隔离带。”
赫尔辛根默斯肯的战士们四下聚集起来,衣裳单薄不复重甲,他们带上所有能凑齐的箭镞,骑上瘦弱的飞象开始向月球进发。大地上默默升起像烟尘那样的象骑雾影,最后密密麻麻聚拢在大岩球周围。月球上已经布满了褐色的大鼠,大多数是由回炉后的孩子重新装配而成的。新生的鼠们满眼惊恐地看着大军包围临近,千万只鼠头紧张地盯着敌方,随着象骑的飞翔布局而整齐摆动。但是没有一只大鼠胆敢逃离,因为在不远处就有鹰眼在眈视着,他们只能鼓足勇气迎接敌人。
最南面的星星升起的时候,战士们拉满了弓弦,怒目而视着大鼠们,同时随时警惕对方可能的出奇不意反击。对峙后不久,漫天的箭矢如密雨一般从月空射下,立刻大鼠们被锋利的锐箭深深刺入。还来不及反应,第二阵的箭雨又如期而至,对手根本没打算给月球上的敌人们喘息的机会。在充满怒火的箭雨里,可怜的鼠们生生成了活靶子剧痛得龇牙咧嘴尖叫不已。一片哀嚎声中,鼠们听命艰难地转了个身面迎向敌人,但赫尔辛根默斯肯战士把累积已久的所有的怨气随箭倾泄而起,毫不歇手地一根根射出。鼠们全身上下插满了利箭,箭头深深插入年轻的肌体,痛楚有如回炉时他们父亲的心灵。
鹰鹫们一声令下,发出尖锐刺耳的骨音,满身中箭的鼠群抽吸着凉气,哆嗦着挪动开无力摊软的四条小腿,浑身血淋林地一步步艰难爬回到洞里。一片呜咽之声中,鼠们浑身上下体无完肤很快就咽气——它们连零件被再次利用的价值都已失去。更多的一批老鼠重新由洞口蜂拥而出,乖乖地趴在地面上迎接更多的箭雨到来。没完没了的大鼠让赫尔辛根默斯肯的战士无比烦躁,他们更仔细地瞄准,更精准射杀掉有生力量。月球上除了“嗖嗖嗖”的利箭破空之音,就是“嗤啪嗤啪”箭头扎入柔韧肌骨之声,群鼠们这下连惨叫都发不出了,牙关紧闭默默忍受。当最后一根利箭射完,鼠们忍着剧痛蹒跚爬回洞穴溘然逝去,月球表面恢复得清清净净,只有斑斑血迹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无比悲壮的杀戮。
赫尔辛根默斯肯的战士们抽出利剑小心翼翼地逼近月球,充满了嗜血的力量。但当他们能够看清各洞口中指向他们的锋利箭头时已经来不及了。前锋骑兵们一阵骚动,打算掉头就跑——虽然他们抱着誓死的决心而来,但绝不代表着他们愿意这样简单低级的牺牲。愤怒的兽人们用强壮的臂力用手投掷,窜出一把把利箭,猛烈地洒向惨烈杀死他们孩子的敌人。他们的嘴角还残余着鲜血,那是他们以嘴从箭身上拔除鼠后随之吞食自己孩子以获取息壤,这种混合着鲜血的息壤能让他们亢奋地勃发出复仇的战斗力,是山海国最高尚野蛮的传统。
兽人重新冲出岩石表面,怒吼着掷箭,那箭尖新鲜由蜈蚣毒蛇所泌出的翻江倒海的愤怒汁液所淬过,立刻赫尔辛根默斯肯的象骑如雹子般纷纷落下被兽人疯狂啃食——世间可没什么比复仇的力量更加疯狂残暴的东西。赫尔辛根默斯肯前锋溃散溃撞在后方的军团,搅起天空的一片混乱,秃鹰们也乘隙飞起用利爪子扑面抓挠象骑卫士。兵士们一团团掉落成垛子,各样兽人如潮水般倾巢而出,在月球表面展开了血腥无比的搏斗。赫尔辛根默斯肯人听闻过的和从未听闻过的各类大中小怪物全都出动了,硬的软的、大的小的、歪的残的,全都尽其所能、各施所长、淋漓尽致地对付陷落入包围圈的象骑们,所有能用上的杀人方法都发挥到想象力的极致,先前人所见识到的各种血色恐怖到如今完全成为不值得一提的美好风景。战争从朗星升起一直到朝阳初升,赫尔辛根默斯肯溃不成军但坚持战斗到最后一人。
最后一个年轻的战士不甘心地倒下,此刻他耳边的旋律仍回绕着爱人为他唱的情歌:在那矮小的屋里,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她年轻又美丽,褐眼睛亮闪闪,金黄色的辫子垂在肩上,金黄色的辫子垂在肩上。她那伶俐的头脑思量得多深远,你在幻想什么美丽的姑娘,你在幻想什么美丽的姑娘。在那矮小的屋里,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
稀薄的阳光照在一张张因中毒而青紫僵硬的面庞上,兽人们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在膜上的我们都淌下了悲伤无尽的泪水,那泪水在膜面压出皱褶,最后汪积在脚下形成塌陷,像荷叶那般因承受不住而抖落。我们在泪雨中隧穿进入悲伤的国度,又听到彩蛋哀声连连,后悔不该看什么鏖战,他说:“远观看到的星球毁灭简直太爽,仔细看来竟如此多痛楚。”此时动感超人已经与通缩怪人展开了角力,但是却被却打败了,因为他带来的钱款在市面上已经无装备可以购买。
于是动感超人只能死死地抓住通缩怪人的右手,试图把它往上举,一旦抬举出一个小角度,金钱就变得多少有用一些,在市面上就开始有人收拾起精神拿出珍藏的物品换取金钱,少量物资开始出现。随着怪人右手向上的角度变更大一些,人们就蠢蠢欲动,裹上棉衣冒着寒冻艰难地出去找活,农户也开始组织起少量的生产进行试探性交换。但是跋涉已久,动感超人力量有限渐渐不支,而通缩的风向右臂竟又开始垂落,物资再次回缩刚探出的脑袋。
怪人呲牙咧嘴地施力下压,突然看到眼前意外出现动感超人正向他冲来,急忙迅速移动身形躲开,只是赫然发现右臂下还有个超人,仅仅一分神之间被扭折了臂膀。这转机立刻推动各级衙门开始重新运作起来,人们清除阻塞在障碍处的魊蜮,重新修复器具全面开工生产。三脚蟞虫们渐渐消去活力想要重回通缩怪人的口器之中以支援母体,可却被老弱病残的民众们轻易扑杀去,反成为补充营养的粮食。彩蛋的出现让动感超人也得以找准时机进一步反击,在力量对峙的摇摆当中物价开始平稳。
但刚恢复过来的财主阶层做出纠枉过正的错误举动,他们鼓动乡民们一拥而上用锄头、斧子敲破了通缩怪人的脑壳,导致那D样怪头开放性破洞,头颅变成了U样型。于是怪人中枢错乱,那右臂僵直性上扬成为升箭模式,口裂也同时调了个向上的箭头,赫尔辛根默斯肯家国物价猛然窜起飞涨起来。鬼王看着眼神发出绿光,无奈地说:“真糟糕,先前赶不及完善的破坏模式无意间被敌人彻底打开了。”
月球已被秃鹫调整在赫尔辛根默斯肯上空做持续盘旋,山海国的兽人们开始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这个曾经让他们吃尽苦头的王国失去控制,他们扬眉吐气。动感超人身边的彩蛋诸葛四郎贵人老师消失无踪,但在乱世之中我们无暇顾及:三王子和他们的父母在快马加鞭向前奔赴,但我在看来他们寸步未前,像隧壁上活动着的画那样在原地踏位——而我又何尝不像他们那样困在视界里步履为艰呢?
看过去连赫尔辛根默斯肯朝廷都没招了,人们彻底疯狂起来。那怪人患了通胀癫狂病,像只疯牛一样四处蹦忙着,如同满载了欧罗巴的女人一样让他狂野不已。于是席卷三界的通货膨胀出现了,无论人与兽都毫不吝啬金钱,拼命掏空腰包采购物资,连带山海国都开始拼命发行货币抵制,导致货币泛滥。兽人阶层更加一钱不值,许多兽人连房屋贷款都无法偿还,于是遭受打击,纷纷起来抗议。动感超人随身带来的银票瞬间成了废纸,再次买不起装备,追不上失控的怪人。倒是那黑骷髅党却独善其身,每一次都提前踩准了步伐狠赚一笔,成为山海国大富翁。他以金钱开道入主政坛,洒出金元引来支持者,继而改组内阁成为公司制,又按照股份配资山海国十八区搞托斯拉,继而暗中支持推举了一个集团董事长成为代言人,自己隐身其后成为幕后金主。从此山海国摆脱原始蒙昧文明进步许多,但他自己说:“这其实是朝三暮四的做法,换汤不换药,只是口味大变,变得可口而已。”
此人历经风雨、九死一生之后倒是情操升华,并未背信弃义,关键时刻悄悄资助动感超人与怪人的激战,最终超人起积蓄力量以动感光波准确击中了怪人。“嘭!”地一下如同气球彻底爆炸,怪人变成大大小小的许多泡沫,紧接着又挥发不见了,一个时代结束。
赫尔辛根默斯肯挣扎着想要从战争的废墟中重新振作,但已完全没了时间,敌人虎视眈眈打算乘胜一举灭掉赫尔辛根默斯肯。但是在战略意图的表达上,山海国的母国与岩球上的兽人们产生了分歧。此时鬼国与鹰鹫开始平分势力,成为岩球上计谋家与实干者之间的内争。秃鹫要求立刻动兵全面占领赫尔辛根默斯肯,并以闪电战向西侵占故事王国——在彻底奴役灭亡两国的基础上,攫取地下的息壤为己所用。
但魔区的代言人鬼王却持有不同意见,极力在议会中表达董事会看法。他认为动感超人背后代表着星辰大海,以区区几个尘埃样的土地就束缚住眼界释放暴戾信息,很容易被压制在向神级跃进的起跑线。目前最妥善的做法是以侵略与殖民并立,建立名目为共荣圈的凌驾体系,并由兽族文明为主导统领起各方力量,以结盟博采众长、厚积薄发、因势利导,否则连天际间一个不入流的龙族浪人随手打下的天罩就可以屏蔽窒息掉所有人。
“根据母国集团发来的最新意见,小富即安的做法无疑是十分短视的,单一的寡头垄断只适合局部地区、同属同种之间,更大些的纲目领域间则需要多元性协作。面对气象万千的外部穹宇,过于单一则寸步难行、危机四伏,思维狭隘则四处碰壁、自寻死路。眼前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整合各国古今的灿烂文明,产生更多的思想激荡,创生出优质的结晶进行碰撞和聚变。最终积合成为一股力量束索向外突破。以多种探索纤维携带上各样受体应对外部瞬息变化的世界,用挥出的感应之鞭吸附匹配位点钓入不同之鱼。以契合深化完善之道、以不契合磨合出解决之道。急功近利、竭泽而渔实则过于苟且则必不长久,一旦动乱战争那只能出现亲者痛仇者快的被动落后局面,极易被踏灭。”
秃鹫王根本不屑一顾,觉得鬼王的话过于遥远虚渺、危言耸听,他斩钉截铁地说:“当雷母来临的时候,没有我族的鹰喙鞭出的应对之弦,哪里有现在的胜利成果?”在一旁的混沌则一边吞青椒一边一针见血地打哈哈:“老兄,你也并非善类嘛,虽然包装的那么深奥,还不是我俩打小一起玩的温水煮青蛙,要不是认识你多年,我也差点上当了。来来来,别那么操心,快刀斩乱麻,尝一颗吧,嗝---”
鬼王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因为他的主张过于曲高和寡,大多数兽人们根本难以听懂。根据研究,兽人的脑袋才利用了10%不到,其中9%都用于吃喝玩乐和歪门邪道,情商更是狭小局促,并不时为阻断的荷尔蒙所扰,虽然未来还有很大的冗余空间可以榨取,前景不可限量,但目前还十分低幼,需要更多的鞭策才会让他们脑袋容积更增大十倍。随岩球流浪已久,母国那方已然发生翻天覆地进步,此地仍是纯粹****。
在热烈主战的会议中,鬼王的发言被当作了寒颤而忽略不计,反倒是先前功绩被抹煞,在座席旁落边缘化。还有人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就凭你那遮羞布也能抵挡敌人?最后不都成为一堆碎片!我们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实质性战法,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先前你造那通缩怪物是很不错,就是缺陷太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连母国都被波及改天换日了。”
面对这番咄咄逼人的讥讽,一向自醒淡泊明志、虚怀若谷的鬼王听罢都不由脸面通红,心中暗下决心,必定除去秃鹫这颗毒瘤,解除后患。他摸了摸秘藏于身的鹰笛,看着周遭一张张天真烂漫的兽脸不再出声。
彩蛋诸葛四郎、我的老师终于回来了,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开小差跑回战队会见故友去了,顺便探听得其他人的出牌结局。现在趁着大家都睡着了赶紧跑回来,“故事要接轨了,会有大场面和蜿蜒曲折,赶紧赶紧。”怀着叵测的表情,他说。
“这次画风干净点嘛。”
“那得先洗涤一下,可有适合?”
“嗯,让我想想…”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哈,这还行,要保持到伎俩国哦…咦,可我听到了狗叫。”
……
……
……PA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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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ke up!
《第二十一个故事》
……
《第二十二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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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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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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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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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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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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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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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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