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因为初接手店铺,一堆事情要忙,赚够了这个月要交的分红,自己也打算腾出空来考虑一下自己和丈夫以后的日子。
伏在自家桌子上,拿着自己新买来的宣纸和自己拿厨房的干柴做的炭笔,准备写写画画。没办法,谁叫自己前世没有练过毛笔字,只会写硬笔字,自己也是有些许无奈。
自己这具身体要瘦下来不容易,得制定内外兼修,双管齐下的计划。
柳如雪写的思路卡壳的时候,时而咬一下笔头,时而挠一下头发。
这一幕被白秋画看在眼里,她在写什么,那认真的样子再配上胖嘟嘟的身材,也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可爱呢。
她好像变的有点不太一样了,好像是从上次摔了之后,醒过来就有点整个人不一样了。难道摔一跤真的会让人性情大变?
这样的她,更让我好奇。
认真的女人很美,白秋画忍不住迈步上前,好奇的问道:“娘子,你在写什么?见你时而开心的像个孩子,时而又苦恼的抓耳挠腮”
“没……没什么。”柳如雪急忙向前一扑,双手盖住自己写的东西。扭头看着白秋画满脸的心虚与不自在。
这能让你看嘛,我这现代的简体字,跟鬼画符似的,你到时候一堆问题,不得把我当鬼一样处理。
“这样啊。”白秋画见自己娘子不给看,也不说,眼睛里写满了落寞,只是自己全然不知,只想着既然不愿意说,那自己也不便深究了,慢慢的退出了房间,自己一个人到外面去了。
看着白秋画的状态,柳如雪有一点于心不忍,但是没办法啊。自己不得不暂时瞒着你,我现在对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做到信任,老天给我了一次全新生活的机会,我得好好珍惜,不想一出场就死翘翘。
“美男,对不起了”柳如雪用自己胖胖的小手捂住胸口,眨巴着自己灵动的双眼,望着没有人的门口,夸张的表演着悲痛欲绝的感情。
她不知道在另一个地方有一个针对她的阴谋正在油然而生……
“最近店铺生意怎么这么差!你们就是这么打理店铺的吗?”一中年男子把手上的账簿重重的拍在了柜上,语气极为凶狠。
该中年男子一脸的油头粉面眼泡浮肿,还顶着一颗极为醒目的蒜头鼻,他原本是这青山镇一家独大的胭脂铺背后的东家,丁贝鼻,人称丁爷。
小二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低头不敢做声。
“回话啊!哑巴了吗”丁贝鼻见无人回话,眼睛眯成一条缝,语气更加不耐烦。
陈掌柜的一看形势不妙,便硬着头皮,结巴的回答道:“回……回东家,都……都是刘家胭脂铺子抢了我们的生意”
“什么刘家胭脂铺子?”
“回东家,就是开在清水街的那个刘家胭脂铺。近日来,听说是新找了一对夫妻前来打理铺子,那两人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接手铺子,就降价甩卖皂粉,买一赠五,还研制了几款新的皂粉,价格不高,听说还有新奇的功效,这样一来,老百姓就全部蜂拥而至他们店铺,我们这里自然而然的就没有了生意。”陈掌柜的那一双小眼睛一个劲的滴溜溜的转,把责任全部推到刘家铺子身上。
“哦?刘家铺子,敢抢我的生意?既然你们不让我的生意做下去,那我又如何能容忍得了你们的店铺还继续开下去呢”丁贝鼻目光锐利,看向刘家铺子的方向,嘴角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意。
既然想要刘家铺子开不下去,那就要让他刘家铺子臭名远扬,丁贝鼻把陈掌柜的叫到店铺的里间:“你跟我出去办点事。”
掌柜的抬头看了东家一眼,便明白了,又是去做之前一样的打压同行的事情,忙不迭的答道:“听您吩咐”
丁贝鼻为人阴狠、卑鄙,眼睛里容不得同行,更容不得同行比自己生意好。
当夜他便带着陈掌柜的、以及府里极为信任的家丁,刚出城,便在道上碰到了从外地逃难而来的一家三口。
安排这一家三口去诬陷刘家铺子,这身份是最好不过了,小孩子还能当做这母子俩的听话的筹码,丁贝鼻内心乐开了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就连这老天爷都要亡你刘家呢。当即便叫自己的家丁把他们全绑了。
“大爷,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一家三口外地逃难而来,不知道怎么惹到大爷您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我们吧。”老妇人浑身发抖,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不住的朝丁爷磕头。
“大爷,大爷,要是我们哪里得罪您了,还请您把我们当个屁一样的放了吧”老妇人的儿子,见母亲如此卑微,自己也顾不得许多,跪地上前扯着丁爷的裤腿求饶到。
此时小孩子被吓的不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张嘴哇哇的哭……
“想要我放过你们也行,你们要乖乖听话,先替我去办件事,办好以后我就放过你们,我还会考虑给你们一笔路费”丁贝鼻冷冷的说到。
“大爷,您说,只要您说,我们一定努力办到。”男子和他母亲好似看到了希望,赶忙回答。
丁爷给了掌柜的一个眼神,掌柜当即便明了,立刻上前,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们母子俩明日一早便去这清水街的刘家胭脂铺门前哀嚎,就说她们家的皂粉洗了毁容,另你的脸起了红疹。”
“这……这……事情……”
还未等母子俩提出疑问,掌柜的继续不慌不忙的说:“你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刘家胭脂铺的名声臭掉,还要让它臭名远扬,别妄想报官,这里我们比你熟,事情办不成,你们小孩子的安全我可保证不了”陈掌柜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
“这是能让你的脸在一个时辰之内快速起红疹的药,明日在去店铺之前涂上即可”说罢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面无表情的扔到了母子俩的面前。
丁爷一干人等不再做过多的解释,便绑带着这家人的小孩子捂住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