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伴着清晨公鸡的响亮鸣叫声,柳如雪起了个大早。
毕竟自己睡惯了前世的席梦思,突然睡这古色古香的硬板床多少有些不适应,加上上次自己徒步去店铺的经历可没忘,距离和体能都是个问题,哎……还是赶早比较好。
当然,早起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柳如雪来这家店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使出自己前世的浑身解数都要使它盈利,因为从现在起自己的口粮就和这家店铺的盈利挂钩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家店铺的生意做起来。同时也要向刘家宣告,自己不差。
柳如雪先是在店铺周围巡视了一圈,发现周围的老百姓早上没有用皂粉洗脸的习惯,而皂粉是刘家各个店铺的热销产品,而且皂粉的原价极其便宜。其实一些店铺的皂粉营业额甚至占了所有产品总营业额的半数。周围的老百姓要是不用皂粉的话,胭脂铺还赚什么钱。
柳如雪在路边若有所思的逛着,忽而抬头瞅见一位大爷,赶着牛正往田里去。便快步跟了过去。
“大爷,起来这么早啊。”柳如雪生怕这位大爷听不到,还故意放大了嗓门。
“早早早,姑娘好。”大爷乐呵呵地回道。
“大爷早饭吃了没,可洗漱了?”柳如雪终于引出了正题。
“过了六十你大爷我就没洗过脸。”那位大爷丝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那……为何?”柳如雪一阵尴尬,想这古人也是够脏的,几年不洗脸那眼还睁的开。再细看这位大爷,眼睛确实眯成了一条缝。脸上也都是斑浊。
“哎……这一呢是自己年纪大了,也懒得洗,二来呢,是刘记胭脂铺的皂粉卖的实在是太贵,洗一次脸都够我两顿酒钱了。”说罢,那大爷便牵着牛,加快了脚步。
柳如雪不再跟着,毕竟自己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到了正午,柳如雪进了胭脂铺子,掌柜的还在后屋睡觉,小王见了大汗淋漓的柳如雪,急忙从柜台跑过来,毕恭毕敬的问道:“当家的来铺子干什么,这不是有小的看着呢吗。”
柳如雪一笑,道:“行了,你就别贫了,我来是和你们掌柜敲定一下这皂粉的最终价格。”
小二听后,忙道:“这价格是府上刘巧凤大小姐亲定的,我们掌柜也无权去改呀。”
柳如雪一听,就明白了一切,这刘巧凤自小在青山县的CBD长大,自己待的这荒郊野外她压根没来过,哪里会知道这这个地方老百姓的消费水平,把价位订的和其他铺子一样高自然不合理。
柳如雪绕过小王,直直奔向后屋,重重的摔开门,本以为掌柜的会吓醒过来,哪知道那掌柜的翻了个身,又在床上继续睡了起来。
柳如雪一看,登时就急眼了,心想这是比我还能睡啊。于是双手掐腰,大喊一声:“着火啦!。”
那掌柜果然吓得一激灵,一屁股坐起来,左顾右盼,木楞着问:“哪着火了,谁着火了?”
“就你睡成这样,自己着火你也发现不了。”柳如雪拉了个凳子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柳小姐啊,吓了鄙人一跳,有事吗?”掌柜的松了一口气。
“找你自然是有事的,我觉得咱们忒把铺子里卖的皂粉的价格从新敲定一下,这个价位在这个地方过于高了些。”
掌柜的悄悄抹了一把汗,甚是无奈的小声对着柳如雪说道:“这我说了也不算啊,我就是刘家请来管杂事的,这价位都是刘家直接定下的,我也没法子改呀。”
这掌柜忽然想到自己曾经听别人说这柳如雪和刘家大小姐刘巧凤关系不睦,于是就又道:“听说价位都是大小姐刘巧凤亲定,不如您劳神和她商量商量?”
柳如雪早就知道这老家伙的老奸巨猾,于是猛地一拍桌子,喊道:“那我刘家请你这掌柜干什么,请你来睡觉吗。”
掌柜的一听,也惧怕了三分,毕竟她夫君白秋画手上是有自己私扣铺子银两的证据的,于是忙道:“这……那我也没法子呀。”
二人都是知道的,
柳如雪正想发火,脑海中突然想到自己在现代逛街时,经常听到的“走一走,瞧一瞧,某某产品买一送一喽。”
柳如雪灵机一动,道:“行,咱价钱不动,但顾客要是买一,我们送五。”
掌柜的又笑了,悠悠道:“姑娘毕竟不是生意人,这折本的买卖可就不叫生意了。”
柳如雪笑了笑,“皂粉的成本掌柜应该是比我清楚的多,现在别说送买一送五,就是买一送十咱们都是稳赚的。而且刘府做账不要求货物与利润一一对应,只要月末能按时缴一定的分红即可。”
掌柜一听,心想这柳如雪果然是做了功课的,先前听刘家人说她蠢笨看来都是谣传了。
“你这种营销方式,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掌柜的佩服道。
柳如雪笑笑,摆摆手道:“掌柜的抬举了。”
心里却想到,废话,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你们当然落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