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有爱情,一场单相思。我的爱情,一场暗恋。
这是一封情书,寄给遥遥不可及的你。在时光里它一文不值,因为你不会看到,我也无所期待。但镜头里的那些美好,它们不该埋没,这是我眼中的世界,那段只有你的世界。所以,我决定将它们飘洒向大地,给拾起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我的见证。
别担心,我只是怀恋,我没有想着你的理所当然,它们是只属于我的独家,不存在你的牵扯。它们关于记忆,不关于你,请你放心。
二
那年,我初一,我刚从乡村小镇转来县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感到很彷徨,其实地方并不大,或许,我只是陌生。
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姐姐把我送到门口就走了,我是在小学同学的带领下走入班内的。我站在最后一排后面,我想着我要交朋友,我的性格要改变,趁着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熟悉。
后来我发现很困难,似乎只是我一个人,尽管我极力去贴切去回复,也显得疏离,格格不入。我听不懂他们的话题,我们之间毫无话题可言。
注意到你,是在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那时你站在座位旁,我觉得你长得真的很好看,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调侃你,为什么要调侃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你只是人缘好。那时,我听着他们口中一遍遍地叫着你的名字,看着你憨憨的笑容,我感觉我有喜欢你的可能。
然而,不过也就那样了,我没有想过要喜欢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我和你是那么陌生,互不相知,位置的相隔更是一条界限。
第二次相触,是在我面前,说来好笑,你在惩处我的同桌,执行着班长的职责。我看着板子一下下打下去,在我同桌的手掌上,我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在盯着你,观察着你,我的举动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时我的目光是那么大胆。我可以感觉到你的紧张,或许,是不自在吧,我也不知道。
总之,我想,你一定猜不到,我只是不想对你有好感,不想对你发生喜欢的可能,不想对一个不可能的人有任何希望的可能。当我选择直面现实的时候,就是我的感情开始退却的时候。
所以很成功,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没有再想起你。我们座位的距离早就决定了一切,我们不可能再会有任何相触。
还记得初一下学期的那个转学生吗?他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在忘却你之后。
我对他真的很愧疚,我一直是一个胆小逃避的人,对他,更是表现得无遗。我宁愿让他觉得我讨厌他,也不要他发现我喜欢他。可是,命运真的很奇妙,我似乎就此和他联结,在我的喜欢下,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偶然。在我知道我和他注定会错过的情况下。我的性格早就注定了一切感情的失败。
我的记忆里还在回响着那串响指,我们迎面的擦肩后,他对于我的最后一个馈赠。他是我的暖心的回忆。而你,我想,是痛苦。
后来他再次转班了,就像遗忘你一样,我开始对他选择遗忘,而遗忘不过是不再想起。人真的很贱,没有痛苦的感情注定被遗忘,我放下得是那么轻松,让我感觉罪孽。
三
初中的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出风头,像是时来运转,不过,我要是有预见性的话,我会知道,那酝酿的不过是一场风暴。老天很喜欢和我开玩笑,渐渐地,我就变成了一场笑话。那都是后来之话了,就暂且不论。
我当上了数学课代表,在一次数学得满分之后,我在全班面前介绍自己的任职。我的排名前进了十几名,得到了老师在全班面前的鼓励和夸奖。此前我默默无闻,是班上沉默而内向的一个存在。似乎一切都在一瞬之间,一切就都变了。那些轻视我的人也开始对我好语相待,每个人的友善让我感觉恐慌,更加诚惶诚恐,我的敏感一点点加重。
一次班会,老师让我们写自己欣赏的人。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纸条会落入被写人的手中,所以都提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来老师将纸条发下来,我陆续收到了三张纸条,最后一张是你的。我当时看着字迹,猜想到了一个女生,完全排除了男生的可能,因为我和他们根本不熟。无意间,我看到了反面的文字,写得很重的三个字,你的名字,用涂改带涂了,可是字迹依旧不受影响。我真的感到有些惊讶,同时也掩不住的小小的喜悦,但我最终还是按捺下来了,我知道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那张纸条我一直保留到了现在,是我舍不得丢弃的东西之一,随着我辗转在各个常驻地之间。
之后初二的生活一切如常,延续着初一下学期的继续,现在想起来真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的努力总能得到回报,生活似乎变得很简单。我开始有了一个好朋友,她和我挺像的,所以我们的交流没有代沟。她不会觉得我很多傻气的举动,在她面前我感到很放松。我们都认为对方的单纯,却不觉得自己的单纯,其实,到底,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单纯。
这样陪伴着,我们一起走过每天的放学时光,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从未感到过孤独。
我还是会在有些时候关注到你,不过,那只是微弱的好感的展现,而且只在你被别人提起的时候,我对你从无主动的想望。我的生活圆满而美好,淡淡的忧伤情绪不过少年强说愁。
你一定无法想象,我的生活在初二那段时间是变成了怎样一个简单的世界。它让我相信了世界本就美好而充满善意,诗和远方遥远而触手可及,想要到达的地方都可以抵达,在未来的某一天。
以上便是我初中前两年的生活,接近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