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打开吧!我就不信有谁敢谋害朕。”朱厚照色厉内荏地想着,猛地拉开了门。
“嗯?没人?”
松了一口气,朱厚照连忙把门关上,虽然不认为有人会谋害自己,可他还是有些害怕。
朱厚照低头沉思着这是谁的恶作剧,正准备让孙尔玉好好整整那些侍卫。
突然看到,一个影子正在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仔细回想一下,这个房间内除了他确实没有别人。
朱厚照内心咆哮道:“谁能告诉我,这个影子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起了自古至今被刺杀的皇帝。
“难道,朕今天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他猛地转过来身,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朱厚照发现没有感觉到疼痛。于是缓缓的睁开双眼。
看到一个身着黑色的制服,正跪在他的前面。汇报道:
“皇上,孙尔玉的底细已经调查清楚了。”
“嗯,说出来让朕听听。”朱厚照强装淡定的说。
“他是明初的名将孙晟的后代,孙晟家族世代为将,最擅长训练士兵,孙晟在太祖时期训练出的将士,被太祖称为有陷阵营遗风。”
朱厚照听了,又懵了,他从来没听过孙晟这个将军,但为了掩饰,只好说道:
“好,好,朕果然没看错人,尔玉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对了,朕当初落水,可是你救的?”
“这是血滴子的份内之事。”
“血滴子,这应该是朱厚照原身留下的暗卫。”朱厚照沉思着。
“原身的留下遗产真不少!应该是早有打算。”
“但是,原身既然不敢于文官集团翻脸,那么就说明文官集团更加强大。”
在这个时代待的越久,朱厚照就越了解原身的压力之大。
想必,原身的死亡也与如山的压力有些关联。
“看来,我不但要继承原身的势力,还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发展。”
朱厚照在记忆中搜索着,准备寻找有关血滴子的详细内容。
可是却发现,明朝根本就没有血滴子这一组织。
反到是清朝,有提到过血滴子,可他对清朝不熟悉。只能就此作罢。
没有了历史的先知优势,朱厚照只能旁敲侧击道:
“嗯,朕从来不怀疑你们的忠心,有没有查出朕为何落入湖中?”
“陛下,您醒来后,微臣立刻对所有人进行了排查,可却毫无线索。”
”但臣还是秘密的将您身边的那些背叛者处理了。文官集团实在太大胆了,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朱厚照答道:
“这件事,朕自有打算,等回到京城在说。”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说:
“看来,真的不能按照原来的路线前进了。现在,你在暗中全力辅助江彬,对朕的行踪进行隐藏。“
”料他杨首辅也想不到,朕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黑衣人回道:“皇上英明。微臣这就前去。”
说完后,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你先别走。”朱厚照怕他又忽然消失,马上制止道。
黑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朱厚照。便不在动。
“你知道王守仁吗?”
“知道,不就是那个“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什么都没有发现,人却因此病倒的呆子吗?”
朱厚照听了他的评价,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感到高兴。他知道,虽然王阳明平定了宁王之乱,可是现在的名声确实不大。
也是,王阳明虽然创立了心学,却还未将其传于世人,那么当代的人便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只将他当做一个想做圣人的疯子。
朱厚照心中暗喜:“这次,真的捡了个大漏。”
“文官集团肯定不知道,王阳明在将来有多大的影响,更不知道,收服了他就等于控制了大明的未来。”
他兴奋的对黑衣人说道:“去先将王守仁请过来,再去辅助江彬。”
“对了,试试王守仁的武功。记住,千万要礼貌。”
“是,皇上。”黑衣人虽然很不理解皇上的命令,但军人的天性让他别无选择。只能立刻执行。
黑衣人走后,朱厚照关上了门,摊在了椅子上。让人去寻找王阳明是他这几天深思熟虑的结果。可是却不知道如何执行。黑衣人的到来,简直是瞌睡了送上枕头。
让一个高中生去和朝中的老油条子斗,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朱厚照只能寻找外援。思前想后,他发现只有王阳明最合适。
朱厚照清晰的记得后世对王阳明的评价——王守仁,明代著名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精通儒释道,与孔子、孟子、朱熹并称为孔、孟、朱、王。
虽然原身之前曾将王阳明的功劳冒领。可是,朱厚照知道,圣人的胸怀极为宽广,只要诚恳得道歉,他肯定会原谅自己。
至于面子问题,朱厚照是不会承认,是他让黑衣人以试探武功为由,教训王阳明的。
此时,距离清江浦几公里的大山深处,有条横贯山岭的石板路,高低起伏,若隐若现,宛如一条回环曲折、飘浮不定的玉带。
玉带上行走着一个面容虽然沧桑,但精神极为饱满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正在赶路,忽然打了个喷嚏。自语道:
“不对啊,按照道理,到了我这个境界,不应该会感冒啊!”
他继续想着:
“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啊,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想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
“知行合一,知行合一,既然已经悟到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行的机会,只知理论而不懂实践,终就不够完美啊!”
“难道这个世间,就不在允许出圣人了吗?”
这个人竟然就是朱厚照心心念的王阳明。
可是他现在,却显得万分颓废。
的确,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线希望,却又被朱厚照的原身打破了。
现在,王阳明准备先寻找一个地方教书育人,传播一下自己的思想。
等国家有需要的时候,再出山。一想到自己还要再等一个更加虚无缥缈的机会,王阳明更加心灰意冷。
不过,他已经为他的目标奋斗了一生,心性早就变得强大无比。稍微一调整,便把状态调回来。
依旧在路上走着。忽然,他听到了一丝动静。问道: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