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马牛带着三娃和二狗潜入胡特派员的房间,他们这一身特殊的装扮,吓得胡特派员一个劲地跪在床上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我就交不了差,他们还会找我妻儿的麻烦,我也是没办法啊,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只要放过我,我一辈子都记得你们的大恩大德。”胡特派员原本就是个“顺风倒”,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那好,只要你如实调查,如实禀告上峰,我们就不为难你。拿着,这里有他们作恶的全部证据,你回去把这些证据都交上去,就不会有事的。否则,我们也会饶不了你的,天天晚上来找你聊天。”说完,司马牛带着三娃、二狗子和一莲在屋里撒了一团烟雾,从后窗飘然而去。
看到眼前的情形,这个胡特派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这不是梦里自己遇见鬼了,而是活生生的有人在提醒自己要秉公调查。自己要是不公正调查,恐怕难逃这些“面具人”的纠缠和折磨。
下半夜,这个胡特派员没敢再睡,而是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天刚蒙蒙亮,他就简单收拾一下,带着司马牛留下的那些证据材料迅速逃离了朱革镇。
牛笑风原本以为已经搞定了这个胡特派员,他的调查也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没想到手下人报告说,胡特派员不知怎的,跟丢魂一样一大早跑回县城了。
人跑了,寄希望于胡特派员的愿望落了空,这让牛笑风心情不爽,他大骂这个胡特派员不仗义,是个胆小鬼。
不过,随后牛笑风就不计较了,心想,反正这个胡特派员就是一个怂包,知道多了反而坏事,随他去吧。牛笑风并没有把胡特派员逃走一事放在心上,他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刺探朱县长的态度上了。
胡特派员逃回县城之后,把证据材料往朱县长的桌上一放,一五一十报告了牛笑风及保安队的种种劣迹,还把牛笑风贿赂的100块大洋交了上去。这朱县长一听,肺都气炸了,当即决定拿牛笑风开刀。
这朱县长留过洋,见过世面,原本想把朱革镇打造成经济、治安的模范镇,为自己升任更高职位积攒政治资本,没想到这个牛笑风这么不争气,再由着这个牛笑风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肯定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其实,牛笑风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在县城里早已经安插了密探,探知朱县长要“先下手解决牛笑风”的消息后飞马赶到朱革镇,当面报告了牛笑风。
牛笑风一看事已败露,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提前动手,干掉朱县长,然后伪装成朱县长遭土匪抢劫,因反抗被土匪当场杀死。只要朱县长闭上嘴,自己就能在朱革镇警察所所长的位子上继续呆下去。
就在牛笑风和队长叶鹰、副队长草蜢密谋时,又被马大河听了正着。马大河迅速向司马牛发送出了情报。
司马牛收到情报后,知道牛笑风已经狗急跳墙,决定将计就计,既保护朱县长,又将牛笑风和他的保安队一网打尽。
当天晚上,司马牛让二狗和小随从先悄悄潜入县城,摸清朱县长家周围的情况。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牛和三娃、一莲三人雇了一辆马车,称要到县城玩,赶紧往县城赶。一路上,他们商议着如何把牛笑风要解决朱县长的情报告诉他。
“咱们跟朱县长不沾亲带故的,他能相信咱们的话吗?”三娃担心地问道。
“我自有妙计。记着,大家机灵点,千万别暴露咱们的行踪。到了县城一切都要听我的。”司马牛吩咐道。
到了县城,司马牛他们三个人傻呵呵地在街上走着、玩着,还买了一些小吃。司马牛害怕县府里面有牛笑风的密探,没有直接去县府,而是在县府门外转悠,等到朱县长下班后,悄悄跟到了他的家。
夜里,司马牛让三娃和一莲在外望风,自己走到朱县长家的门前,对看门人说:“管家,我是朱革镇警察所的警察,我叫司马牛,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向朱县长直接禀报,请通融一下。”
管家看了看司马牛说:“你是警察?别闹了,一边呆着去。告诉你,再捣乱,我叫警察抓你到县大牢里。”
“管家,请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是警察,我叫司马牛,一提我的名字,朱县长肯定会见我。我有重要情况禀报,晚了时间就来不及了。”司马牛急切地说道。
管家见司马牛说的真真切切,非常着急,就似信非信地说:“那你等着,我去禀报。不过,我可警告你,如果骗我有你好看。”
不一会,管家出来,恭恭敬敬地请司马牛进屋。司马牛见到朱县长后说:“报告朱县长,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司马牛,你不是被那些坏人给打傻了吗?怎么,现在又恢复神志了?”朱县长好奇地问道。
“朱县长,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以后我再告诉您。这些日子,我一直装傻在镇上调查,发现很多案子都跟牛笑风和保安队有关。因为您下令要彻查警察所,这个牛笑风狗急跳墙,准备对您动手。他们密谋来县城刺杀您,然后伪装成土匪抢劫,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调查他们了。”司马牛说道。
“消息可靠?”朱县长听罢有些怀疑。
“绝对可靠。这是前所长,就是您的外甥马大河送出来的情报。马大河原本想逃走,被我抓住了把柄,我让他在所里卧薪尝胆,暗中收集牛笑风他们违法的证据。估计今晚下半夜,牛笑风他们就回来,希望朱县长早作准备。”司马牛解释道。
“容我想一想。这个胆大包天的牛笑风,竟然敢刺杀我,我可是上面亲命的县长,他不怕被枪毙吗?”朱县长有些气愤地说道。
“这保安队的人,原本就是土匪出身,只认钱,不认人,现在您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哪能善罢甘休。您还要严查他们,他们不狗急跳墙才怪。要我说,赶快调集人手,设下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司马牛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朱县长流露出信任的目光。
“这样,朱县长,请您把卧室伪装一下,让他们觉得您正在睡觉,然后和夫人躲到厢房里去。在卧室两侧的房间里安排县警察局的人埋伏,我和我的兄弟几个人在院子外,他们一旦出逃,我们将他们堵在院子里,关门打狗。”司马牛说了行动计划。
“好,就这么办。”朱县长拿起电话,让县警察局局长马上派一个班的人过来。
朱县长把自己的卧室进行了伪装,让一个班的警察躲在卧室两侧的房间,一切准备就绪。
司马牛则带着三娃、二狗、一莲还有小随从在朱县长家的附近就地埋伏。
果然不出司马牛所料,深夜三更时,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悄悄来到朱县长家附近。其中两个黑衣人搭人梯翻墙头进入院子,打开了院门。
打头阵的是保安队队长叶鹰和副队长草蜢,牛笑风手举驳壳枪跟在最后面。牛笑风一挥手,几个人直接冲进了朱县长的卧室。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保安手持尖刀对着大床上的被子就是一通乱扎。就在这时,屋里的灯突然亮了,十多个警察端着枪从两侧冲了过来。
叶鹰和草蜢刚想反抗,两个警察在他俩的脚下“啪啪”开了几枪,吓得几个人赶紧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牛笑风跟在最后面,一看情势不好,中了埋伏,他掉头就往外跑,结果被司马牛带着三娃、二狗和一莲堵将他堵在院子里。
“牛所长,好久不见啊。这大半夜的跑到县长大人家里干什么?”司马牛说道。
“你,你,司马牛?你不是已经傻了吗?”牛笑风见到司马牛后吃惊地问道。
“你才傻了呢。我要是不装傻,还不早就成了你的刀下鬼?”司马牛恨恨地说。
“当初真的该杀了你。识相点,赶紧让开,不然老子崩了你。”牛笑风举起枪来。
一莲眼疾手快,嗖地一下投出了两把飞镖,直接击中牛笑风的手腕,驳壳枪掉在地上。三娃和二狗赶紧冲上前去将牛笑风按倒在地。
牛笑风带着保安队图谋暗杀朱县长,被当场拿下。第二天,朱县长亲自过堂,审理了案子,使得小镇上连续发生的多起大案真相大白。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你这个贼人当了警察所所长。”朱县长一挥手,将牛笑风、叶鹰、草蜢等几个贼人打入县大牢。
几天过后,朱县长亲自来到朱革镇警察所,召开了庆功会,并且宣布了新的任命:司马牛忍辱负重,为民除害,立了大功,任命他为朱革镇副镇长兼警察所所长;马大河虽有过错,但在这个过程中将功补过,任命为警察所副所长。
司马牛走马上任后,革除了牛笑风制定的所有的乱收费项目,重新建立了一支新的保安队,由三娃担任保安队队长,一莲担任副队长,二狗和小随从也都成了保安队的队员。
司马牛建立这支保安队是有目的的,他觉得将来一定能为参加革命所用。
保安队成立后,司马牛每天安排他们在镇子上巡逻,维护治安秩序。而就在这时,一个戴着草帽的神秘客商来到镇子上。
当这个穿着长袍、戴着墨镜的客商看到司马牛时,手里亮出了一柄扇面,上面画有知了和蜻蜓,他嘴里还念叨着:知了、蜻蜓、萤火虫。
司马牛听到客商的话后,猛地一惊:是郑洪军派人来联系自己了……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