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马牛摆脱了保安的追击后,赶紧将情报和枪交到了郑洪军的手上。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一想到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差点露馅,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安。
郑洪军看出司马牛有些紧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你很机智,也很果断。不过,以后做任何工作,都要小心再小心。敌人都不是傻子,我们不能轻敌,因为往往我们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给敌人带来成功的机会。”
司马牛知道郑洪军是在安慰自己,就说:“放心吧郑大哥,吃一堑长一智,我会记住的。”
尽管司马牛在取情报时遇到了点意外,但是他在阿香的帮助下终归化险为夷。司马牛一想到自己好几次处在危险中,都是阿香暗中救了自己,他觉得阿香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其实,司马牛闯入秦寡妇家纯属误打误撞,因为他不能直接去“糊涂庙”,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家,更不能去三娃、一莲的家。他本想把东西先藏起来,然后找机会再去取,没想到急急忙忙中跑到了阿香的家。
阿香见司马牛怀揣着一包东西神色紧张地闯进自己的闺房,知道司马牛遇到难事了。
“司马哥,你怎么突然来了?”阿香赶紧把门关上。
“后面有保安追我,我一着急就闯进你家了,我得马上走。”司马牛边说边看后窗。
阿香二话没说,拉着司马牛就到后窗前,当阿香搬来凳子让司马牛从后窗快跑时,司马牛忍不住在阿香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一亲,让阿香陶醉了很长时间。
当天晚上,天上又下起雨来,郑洪军决定趁着雨夜悄悄离开朱革镇,继续寻找被打散的红军部队,传达中央的指示。
司马牛、三娃、二狗、一莲还有小随从带着郑洪军从暗道出口处出来,司马牛拉着郑洪军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他多么希望郑洪军能够带上自己,一起去干革命。
郑洪军握着司马牛几个人的手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暴露身份,等待时机,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他头戴斗笠、肩披雨披消失在雨幕中……
郑洪军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音信,这让司马牛有些失落,没事的时候就坐在“糊涂庙”前的台阶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在瞭望着镇子四周,他多么希望能够看到郑洪军回来的身影。
司马牛一想起和郑洪军在一起的那几个日日夜夜,他就感到浑身振奋,充满力量,他觉得郑洪军就是自己的领路人,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将终身无憾。
司马牛想起郑洪军说的话,要像一只“萤火虫”那样,始终发光发亮,只要有无数个“萤火虫”发光发亮,就能照亮整个世界。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郑洪军始终没有再出现在镇子上。牛笑风和他的保安队也始终没有抓住郑洪军这个“共匪”。由于抓捕“共匪”不力,牛笑风自然而然地再次挨了上峰一通臭骂。
“共匪”没抓着,再加上之前还有好几个案子没有破,神秘盗贼也没有抓到,还有就是省财政厅长的大公子到朱革镇后莫名其妙地失踪,这让上峰开始对牛笑风的表现大为不满。
此时,朱县长已经下了决心,准备“拿掉”牛笑风这个警察所所长。
牛笑风知道自己的所长位子快要不保,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被“扫地出门”,于是,他到县城四处找人、请托、打点,让一些说话有分量的人来为自己说情。
那年月,求人办事总是要花钱的,而且是大价钱。牛笑风托了不少的关系,送出去了近一千块大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上峰再多给些时间,他一定努力破案,一定抓住那个“共匪”。
牛笑风的“公关”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在众多人的“求情”下,朱县长碍于面子没有急于“拿”掉他。不过,一个基层警察所的所长,靠每月十个大洋,怎能打点那么多的人?
入不敷出的牛笑风越来越感到手头吃紧。他思来想去,不捞白不捞,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他开始琢磨着怎么增加自己的“收入”。经过和叶鹰、草蜢几个人商量,他决定拿镇子上的百姓开刀,搞了一个什么“治安管理费”,家家户户都要交。
牛笑风借上面不给经费为由,开始在镇子上筹集资金,目的是买几条枪,然后招兵买马,把保安队壮大起来,装备起来,好应付各路“神仙”。
当然,牛笑风的小算盘也打得很精,就是也想从中捞上一笔。这段时间,打点上峰的开销太大,再加上每次到秦寡妇家,秦寡妇都跟他要钱,他确实有些受不了。
牛笑风在朱革镇上大搞摊派,收取什么“治安管理费”,这一下子可惹怒了镇子上的百姓,不少群众纷纷涌到杨泰辰副镇长家去告状。
实际上,这位杨泰辰副镇长早就被牛笑风架空了,在镇子的管理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语权,面对牛笑风新出的苛捐杂税,他也只能摇头叹息。
司马牛得知这一消息后,觉得这是一个扳倒牛笑风的绝好机会。他暗地里给杨泰辰副镇长出主意,让他联合一些大户,再发动一些群众,一起联名上告,只有人多力量大,才能告倒牛笑风。
司马牛还让三娃和一莲利用串门的机会,到一些有名望的大户人家进行动员,还到镇子上一些居民家做工作,让大家一起联名写信上告牛笑风的不法行为。
结果,镇子上有三四百人都在告状信上签了名,这一告,终于把事情闹大了,朱革镇警察所乱摊派的消息,在县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朱县长不得不派人前来调查。
牛笑风得知上面要派人来调查,早就想好了应对办法。他一面派人挨家挨户进行警告:不许胡说、乱说、瞎说,否则,没好果子吃。一面销毁一些证据,并且打探上峰将会派何人来调查。
镇子上的百姓都期盼着上面来人主持公道,惩治牛笑风的不法行为。谁知,上面派来的一位胡姓特派员也是一个吃货、贪货、玩货,到了镇子上,当晚就赴了牛笑风的接风洗尘宴。
牛笑风带着叶鹰和草蜢陪着胡特派员喝了一晚上的酒,只喝得昏天黑地。牛笑风还从“怡春苑”叫来几个女子一起陪酒伺候,更让胡特派员不知东西南北。
司马牛暗地里观察,发现这个胡特派员和牛笑风简直就是一路货色,穿一条裤子,知道已经指望不上,就想出一条妙计,想整一整这个胡特派员。
当天晚上,胡特派员喝得酩酊大醉,被叶鹰和草蜢架着送回了客栈。胡特派员下榻的是朱革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住在二层一个带里外套间的大客房。其中还留下一个“怡春苑”的女子陪胡特派员过夜。
等到下半夜时,司马牛带着三娃、二狗和一莲化妆成“包公”和几个衙役的打扮,戴着面具潜入到客栈的后院,然后攀爬上二楼。
找到胡特派员的房间后,二狗弄开了窗户,跳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把门打开。司马牛和三娃径直走到胡特派员的床前。而一莲则在过道里警戒。
司马牛进入到胡特派员的房间后,见他正搂着一个女子呼呼大睡。女子听到屋里有动静被惊醒,她刚要大喊,被三娃用杀猪刀逼住,吓得女子浑身打哆嗦,手也一个劲地乱抓。
女子这一乱抓不要紧,把胡特派员给抓惊醒了。他睁眼一看,眼前出现三个戴着面具的“仙人”,其中一个还是“包公——包大人”,顿时吓坏了,以为是来要自己命的,一个劲地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要钱我这里有100块大洋全都给你们,求你们留我一条狗命。”
司马牛压低嗓音说:“听说你就是那个上峰派来的什么胡特派员?你来镇子上干什么?”
“上峰让我,来、来调查这里的警察所乱摊派、乱收费的。”胡特派员战战兢兢地说。
“你刚来,不好好开展调查,就和警察所的人搞到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收了不少的现大洋,还有这个女人,你调查个鬼啊,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贪官,今天我们代表镇上的百姓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司马牛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