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秦寡妇把阿香撵回屋里后,一个劲地跟司马牛赔不是,希望司马牛理解她的苦衷。司马牛没有在意,反而不停地夸阿香。
司马牛说:“真的是女大十八变,这香儿妹妹漂亮的我都差点没认出来。秦婶,对香儿妹妹还真的得看紧点,现在坏人太多。不过,谁要是对香儿妹妹不怀好意,你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还是司马大兄弟会说话,这我就放心了。那你快忙吧,我不打扰你们了。”秦寡妇说完到屋里去了。
这秦寡妇为何对阿香管得那么严?原来,一年前的一天,阿香在街上差点被几个小混混给绑走了,吓得秦寡妇再也不敢让阿香单独上街了。
那一天,阿香独自一人到街上买东西,她那俊俏的脸蛋和窈窕的身姿,吸引街上不少人的目光,其中被几个到镇子上玩的外村小混混给盯上了。
这几个小混混一看阿香长得很漂亮,又是独自一个人在街上行走,顿时心生歹意,当街拦住阿香,说什么要阿香陪哥几个玩玩。
阿香一看几个小混混不怀好意,当街拦住了自己,就大喊救命想跑开。其中一个小混混突然上前把阿香抱住给扛了起来。
这时,镇子上有几个男人看到阿香被外乡人欺负,就上前阻拦这些小混混。没想到几个小混混掏出尖刀在他们面前比划了几下,把他们给吓退了。
几个小混混扛着阿香就往镇子外走。就在这危机时刻,正巧三娃外出杀猪回来,他听到阿香的喊叫声,再一看有几个小混混正扛着阿香想走,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拦住了几个小混混。
“滚开,别挡爷的道!”一个小混混手举尖刀在三娃面前比划着。
“把人放下,听见没有,我让你们把人放下!”三娃大喝一声。
“看来是个不长眼的,找死来了。”两个小混混挥舞着刀子向三娃冲过来,三娃站在原地不动,等两个小混混冲过来,他一闪身,抬脚踹飞了两个小混混。
两个小混混爬起身来,气急败坏,和另外几个小混混仗着自己人多,挥舞着尖刀将三娃团团围住,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这三娃倒是沉着冷静,面对几个小混混只是冷笑一声。
三娃把手伸向后背,从后腰间抽出了一把二尺长的杀猪刀,冲着几个小混混说:“老子用这把刀杀了无数头猪,还从未杀过人,看来今天是要开戒、见血了,老子要尝尝这杀人的滋味了。”然后举起杀猪刀在几个小混混面前晃了晃。
几个小混混一看三娃手中的杀猪刀,比自己手中的小尖刀大很多,又听他说是杀猪的,立马认怂了。几个小混混互相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扔下阿香撒腿跑出了朱革镇。
自此以后,这秦寡妇害怕阿香上街会引起一些不三不四男人的注意和骚扰,就不允许阿香单独上街了,也不允许她跟陌生男人说话。有几个试探着上门找阿香来玩的后生,也被秦寡妇数落一顿撵走了。
这也难怪,刚刚年过十八岁的阿香,越发漂亮水灵,两眼水汪汪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仙”气,这要上街还不知会迷倒多少男人,招来多少是非。
秦寡妇对阿香的看管越来越严,尽管阿香心里很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抗。因为阿香知道自己生病时,是母亲日夜守护,四处求医,救了自己。她知道该如何感恩,对母亲的话从来不敢违抗,几乎是百依百顺,生怕伤了母亲的心。
不过,这阿香非常的聪明,耳朵特别的好使,有个什么细小的动静都听得见,心眼也特别的好,对司马牛非常痴情。
在家闲着没事,秦寡妇就让阿香学做针线活,阿香借机给司马牛做了两双布鞋,想等见到司马牛时亲手交给他。
这秦寡妇早就看出阿香的心思。虽然秦寡妇觉得司马牛小伙子不错,司马家在镇子上不算大户人家,起码也算是中等家庭,阿香要是嫁给司马牛不会吃亏。
但是这秦寡妇就是个财迷,她更希望阿香嫁到一个更有钱的大户人家,将来自己也沾沾阿香的光,吃香喝辣。
回过头来再说这秦寡妇看见阿香和司马牛搭话,心里有些不太高兴,就挥手让阿香赶紧回屋里去。
秦寡妇发话了,阿香不敢不听,只好躲进屋里。她透过窗户玻璃,望着正在院子里寻找证据的司马牛。她盼着司马牛抬起头来看自己一眼。可是司马牛仿佛心思都在勘查现场上,始终没有抬头看自己。
为了引起司马牛的注意,当司马牛靠近窗户时,阿香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两下,引起了司马牛的注意。见司马牛转过头来,两人目光对视,她赶紧用手比划了比划。
不过,当阿香跟司马牛用手势联系后,又被秦寡妇给发现了,她狠狠地瞪了阿香一眼,阿香赶紧闪离窗户。
阿香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司马牛的注意。阿香比划的手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她想告诉我什么呢?是不是她知道些什么?司马牛陷入沉思。
想到自己到省城上了两年的警校,阿香也由小姑娘长成大美人了,两年来俩人虽未接触,可阿香对自己还是这么热情和信任,这让司马牛有些感动。
司马牛决定找机会跟阿香见上一面。她很可能有重要的信息告诉自己。可是,这阿香用手指比划的动作又代表了什么呢?
在返回警察所的路上,司马牛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和阿香“接头”见面。可是这秦寡妇把阿香看得很死、管得很严,从不允许她单独出门,自己就是再去秦寡妇家也未必能够见到阿香。
看来,要想见阿香,得先过秦寡妇这一关。不过,司马牛也知道这个秦寡妇是不会让自己单独见阿香的,因为秦寡妇非常势利,早就放出风来,要把阿香嫁到大户人家。自己家不是大户,自己也就是一个小警察,肯定入不了秦寡妇的“法眼”。而过不了秦寡妇这一关,想面见阿香肯定没门。
回到警察所后,牛笑风和司马牛向马大河所长汇报了现场勘查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马大河所长一言不发,仍在生着闷气,挥手让牛笑风和司马牛先退下。
司马牛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阿香用手做出的几种暗示,他自己也用手模仿了阿香的手势,怎么有些像是晚上睡觉的动作?用双手的食指做出“十”字样,意思是不是说要我晚上十点钟再来找她?
司马牛觉得自己好像解读出了阿香的手势意思。他决定晚上十点钟去悄悄见阿香。
然而,此时司马牛面临的麻烦不仅未了,反而更多了。半小时后,马大河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马大河接完电话后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大办公室,冲着司马牛就是一连串的责骂。
“司马牛,司马牛,你可真牛啊,刚来两天就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可害死我了!你给我听好了,你夜间值班期间,擅离职守,致使警所报警的大钟被盗,经请示上峰批准,我宣布对你的处理决定,就地革职查办。”马大河所长当着司马牛的面口头宣布了处分决定。
“等等,马所,他,他可就是一个见习警察啊,还没任什么职呢,这革哪门子职啊,应该就地开除,让他脱下这身警服马上滚蛋,哪里来回哪去。”牛笑风在旁边煽风点火般地说道。
“马所长、牛探长,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又没有喝酒睡觉,更没有去干别的,我是在尽职尽责巡夜。请求马所长、牛探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尽快破案,把大钟找回来,将功赎罪。”司马牛有些委屈地说。
“将什么功?赎什么罪?不抓你去做大牢就算是便宜你了!还不快滚!”牛笑风在一旁冷言冷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