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成和上官埔分别离开茶楼后,他们私下见面的消失也传递了出去。
吴家主手拿着杯茶,拇指来回摩挲着说:“上官埔刚见过圣上就和岳家主私下会面,老四你接触一下宫中的人,打听一下圣上对秦宏捩的态度”。这个被叫做老四的青年人行礼后便下去了。
岳家密室,岳天成对岳鹏说:“这个秦宏捩不能留,尽快除去”。
岳鹏道:“上官先生不是说目前没事吗,他的好东西不少,再给段时间,我再设计几个局,往外掏掏”。
岳天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以为你在西关利用姚家人打击他和今天在瀛楼弄的这个局,能隐瞒他多久,没准他现在已经察觉到了。还有圣上年轻气盛,心性不定,随时可能对秦宏捩发难,到时我们再抽身就晚了”。
岳鹏有些不忿的说:“我也是想先把他逼入绝境,然后再施以援手,及时搭救,这样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投入到我们岳家,只是没想到他运气好,夜降天雷,不仅救了他,还让他反抄了姚家的山匪老巢,要不然这次他这次到了京都,就只能投靠我”。
岳天成看看儿子道:“我知道你为家族用心了,但这次秦宏捩必须除去,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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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那个叫做老四的青年回来与吴家主耳语几句便退出去了。吴家主哈哈一笑道:“天助我也,管家,派人通知四房的各大主事来我这里议事”。
吴家密室里,三房主事吴宗恒先说:“大哥这么急叫我们过来,发生什么大事了?”其余三房主事也都把注意力集中过来。
吴家主的目光一一扫过四个主事人的眼睛,直到四个人被吴家主的精光逼退,才慢慢说道:“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正摆在我们吴家面前,借上力,我们吴家就能一跃冲天,当然需要冒的风险也最大,说着便把秦宏捩的事情说了一遍,诸位主事做个决择吧”。
四房吴坤贤首先说:“大哥,这秦宏捩如此大才,圣上为何不用”。
吴家主道:“这秦宏捩本来在西关,烧制出的玻璃、肥皂就是出自他手,他用砖石建的房子富丽堂皇远超皇宫,还能培育新粮土豆,亩产五十旦,西关本是贫瘠之地,在他手上也就一年,便以富裕起来,要不是姚家山匪在路上抢劫,西关恐怕已经是繁华商镇了。这次秦宏捩借着进京之机,把山匪除了,不久西关就会繁华起来,借此机会我们吴家也会繁盛起来”。
二房主事吴耀峰说:“大哥我们吴家本来就是和他第一个做生意的,再加大合作,顺理成章,用得着这么隆重的聚起来商议吗”。
五房主事吴天养说:“二哥,我听说这秦宏捩和丹妃有仇,国舅就是被他弄残的”,转头又对吴家主说:“大哥,你是不是要保住这个秦宏捩”。
吴家主:“五弟说对了,我们吴家要是此次保下了秦宏捩,助他平安返回西关,无论生意还是其它合作,我们吴家都能分到一份”。
二房主事吴耀峰又开口说:“这秦宏捩与岳家走的那么近,会信任我们吗,圣上又是与丹妃相识于草莽,那天要对付秦宏捩,我们保不住的”。
没等吴家主说话,五房主事吴天养抢先说:“不仅要与圣上周旋,我们还要面对另外三大家族的攻击,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风险和利益是同在的”。
吴家主点点头说:“确实如此,利益越大,风险也相应的越大,不过我们吴家是经商起家,我们最不怕的就是风险,现在各房主事给个意见吧”。
五房主事吴天养第一个举手同意,其次是三房和四房,只有二房犹豫不决,迟迟不敢举手。吴家主也不难为吴耀峰,说:“也好,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老二,你准备一下,分家吧,我们失败了,也好留下你这一支”。
二房主事吴耀峰叹口气,便走出密室,回去准备分家事宜去了。等到吴耀峰走后,吴家主神秘一笑说:“风险并不大,秦宏捩一直把玻璃生意给我们做,即便这次进京也没有交给岳家,说明他并不完全信任岳家,还在留着我们吴家这颗闲子,我们只需找个机会和他谈合作就可以了,至于圣上那边,我已经打通上官埔和宫中之人照顾秦宏捩,时常在圣上面前说说他的才华,至于姚家和岳家,我这次出动家族供奉,全力盯住这两家供奉,剩下的就看秦宏捩的本事了,如果这样还被暗杀了,那说明他不配与我吴家合作”。
京都大家族的高手纷纷出动,尤其是吴家和姚家的高手,形成完美的对峙平衡,谁也不轻易乱动,在这夹缝之间的秦宏捩还是优哉游哉的每天花天酒地,奢华的购买所有遇见的东西。
路人甲对路人乙说:“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什么都买,砂石和灰土都买了好几车”。
路人乙:“这香炉也是成车的买,够他们西关全城用上百年的了”。
路人丙试探的说:“这位爵爷不会是把这铜香炉当成金子的了吧?”
路人甲、乙同时发声:“不至于吧,他花的银钱里有金子啊”。
这时经过的罗鹰对秦宏捩说:“我们为啥要花金子买这些金炉子,这个东西造型简单,自己做不行吗?”
路人甲、乙、丙:“............”。
钱财流水般的花出去,带来的四轮马车早就已经装满,还雇佣了车行的200辆普通马车和车把势以及一些押车人手,派罗鹰和白风先行带着人货先行回去。秦宏捩这边留下继续挥霍金银,以至于那些大家族和皇族都没有注意罗鹰那边走了多少人。甚至于岳家也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秦宏捩身上,岳鹏每天陪着我花天酒地,出入瀛楼,以致于一些脍炙人口的诗词佳句频频传出,我也从一介平凡爵爷迅速升级为震动京都的诗词大家。
皇宫中偏殿中,青年皇帝依然背对着桌案,看向窗外说:“这个秦宏捩如今已经名扬天下,不能随便处置了”。
上官埔躬身行礼道:“圣上不必担心,在明日庙庆上,升他为侯爵后,再加封工部侍郎,命他驻留京都,放在眼皮底下,即可用他的才华,又能随便监督他的举动”。
青年皇帝慢慢转过身来,示意上官埔不必多礼说:“如果他不同意留在京都那!”
上官埔眼露很色道:“放其出京,路上处置”。说完比划一个割喉的手势。
青年皇帝微微点头道:“这件事你去处理,不要用皇家侍卫”。
上官埔得令道:“圣上放心,我只要把消息透漏给姚家家主即可。”
上官埔走后,青年皇帝对屏风后面走出的黄袍老太监道:“大伴,麻烦您老人家亲自走一趟,不管他们那方获胜,你都要将剩下的处理干净,不留活口”。
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第二日庙庆,秦宏捩没有任何反抗,乖乖的接受封爵和赏赐,就留在京都,每天混迹瀛楼,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偶尔作诗一首,迷倒瀛楼万千歌姬,可谓是风流快活。
青年皇帝看着上官埔道:“这秦宏捩如此做,也太突然了,朕当年也是用这个法子示弱于人的,不能掉以轻心,切断他和西关的联系”。
上官埔依然躬身行礼道:“已经安排人手诱导姚家人去劫掠白风和罗鹰的车队了”。
这天,秦宏捩正在瀛楼喝酒,酒杯底下无声息的出现一行字“姚家预劫车队”,字迹一闪就消失在酒杯中,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喝干杯中酒后,便大醉,倒头就睡。
屋外的几波监视的人,则开始忙碌起来。
吴家老四吴坤贤:“这个秦宏捩已经自暴自弃了,往我费劲心思将车队有难的消息传给他,大哥这次投机估计要赔了”。
姚家供奉:“有吴家在,我们没机会动手,如今这小子废了,先走吧,留下几个徒弟看着就行”。
岳家供奉:“这人已经没用了,回家禀告家主,趁早断绝来往,以免日后被他连累”。
几个皇家内侍:“有那几家人在,他出不了事,走,哥几个,咱们也喝两杯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秦宏捩醒来,发现床上除了自己还有一个赤身裸体女人,没等秦宏捩反映过来,房门就被岳家族人撞开,然后一大堆人一拥而进,不由分说便把我和这个女人五花大绑起来。
岳家祠堂,我被反绑双手按在地上,岳家家主岳天成一副威严的说:“秦宏捩,我岳家待你如上宾,你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强暴你弟妹,今天我就以家长身份,惩戒你”。
两个岳家壮汉就要对我动手之时,岳鹏一副匆忙赶回来的样子,阻止两个行刑壮汉,对我说:“大哥,你要是喜欢这个女人,你和我说就是了,我定会送给大哥,何必要行这苟且之事那,如今事情已经闹大,兄弟我也做不了主了,念在你昔日对我的恩德,今天我与你割袍断义,暂且能够保下你这条命”。
非常气愤的和我说完又转向岳天成说:“父亲,我与秦宏捩已经恩断义绝,他不在是我义兄,不受我岳家家规限制,将他赶出府之后,就别再追究了”。
岳天成看了一圈周围族人,见没人反对说:“既然他已经与我岳家无关,况且秦宏捩如今已是朝廷的5物品大员,也不能随便行驶家规惩处,就按你说的办,将其逐出岳府,通告京都各大家族,从此岳家与你秦宏捩再无来往”。
秦宏捩就这样被干脆利落的赶出岳府,并且白风和罗鹰给秦宏捩留下的钱财和四轮马车都被岳家扣下不还了。
明知道岳家靠不住,但秦宏捩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将我赶出来,看来有点迫不及待了。这边秦宏捩被赶出岳府,钱财也被截留了,不过还好,我还是五品官,可以住在公榭里。
宫中御书房,青年皇帝听完侍卫报告,笑着说:“这样也好,安排好他在公榭的吃穿用度,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等他熬不下去了,自然会交出新器换钱财换官职,这样的得到的东西,应该更可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