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传单停止了,但设备还是不错,第一时间就被皇上的侍从搬走了两套。
秦宏捩拍着岳鹏肩旁说:“看来传单内容的确对皇帝没用,但这套设备起了作用,也算是侥幸了”。
岳鹏笑呵呵说:“大哥,我准备开一家印书作坊,你看如何”。
秦宏捩笑着说:“我建议你起名叫岳家出本社,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印刷作坊和自选书店的模式和岳鹏交代一番”。岳鹏笑的见牙不见脸的去筹建出版社去了。
白风:“咱们干什么”。
罗鹰:“好好玩玩京都呗,这里别有一番热闹”。
秦宏捩:“也对,既然你想玩,咱们就好好挥霍一番,最起码表面上,被别人看起来应该这样”。
罗鹰直挠头,不知道什么意思,白风道:“你担心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秦宏捩:“我们要自己把握命运,不能把安危寄托在别人的好恶上,只有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能有平等的话语权,现在我们还是比较弱小的,要时刻准备好后路”。
白风:“别人我不放心,这事我亲自弄,你俩去挥霍吧。”
秦宏捩摇摇头说:“不行,挥霍这事咱们都得去,中途你再找机会回来工作,但必须一起露个面,惹点祸,让大家对我们印象深刻”。
要说那里最乱,最容易惹事,在我们这里是酒吧,在这个时候,就是妓院。刚刚入夜,我们就拽了岳鹏出来逛京都,在我们有意的不知不觉中逛荡到了京都最著名的花楼一条街,岳鹏嘿嘿一笑就带着我们直奔那最大最灯火辉煌的“瀛楼”。
本来是抱着泡妞的幌子,用喝多了,争风吃醋的借口,大打一架,最好弄伤几个人,引起轰动,吸引眼光的,所以我们昂首阔步的走进去,一副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感觉,可刚一进来,却不对劲了,大厅里没有吵吵闹闹的喝酒和喝骂之声,大家都在井然有序的听着丝竹乐音,偶有人起身作诗附和乐曲,酒也是浅饮而止,再这样的环境下找茬,那可就真是在故意惹事了,要不是岳鹏这个小公爷在此,我们估计就被赶出去了,一个侍者过来招待我们,把引导到一个角落里的桌子。
这是一种拳头打到棉花上感觉,牛气哄哄的进来,蔫头耷脑坐下,大家有些丧气,准备坐一会儿,就离开,惹事不成,赶紧回去制作逃生工具去。
没等我回答罗鹰便问:“岳鹏,你不是四大家族的人吗,怎么给我们领导个角落里呀”。
岳鹏平时和罗鹰玩闹惯了,也不在意说:“这明显是文人骚客诗词歌赋的场合,我们岳家是武将出身,不会那些锦绣文字,坐在其中,等着出丑吧。”
秦宏捩无奈的说:“这妓院够高级的,环境优雅,歌姬乐师也专业,毫无媚俗之态,要不是你提前告诉我,根本想象不到这其实也是个妓院”。
我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没等岳鹏回答,那边一波三人,起身端着酒杯就冲着我们来了,青衫一席,卓卓佳公子,三人中一人,当先站出说道:“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这是妓院没错,但也要分个等级,那些卖皮肉的算是最下等妓院,平常百姓经常出入的场所。中等级别的妓院,便有丝竹雅乐和陪酒过夜,一般是一些大商贾经和地方豪富去的地方,既能够附庸风雅,也能解决私欲。我们所在的这个场所,是妓院里最高级的,妓子都是千挑万选的美人中的极品,并且从小培养,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这些女子都是按照贵族标准培养的,轻易不会失身,在这里以技艺娱乐各位贵族公子,再加上这里的环境也是请第一大匠黄家设计建造,华丽程度可超勋贵之家”。
另外两人也跟着附和说:“来这里的客人不仅身份贵重,而且饱读诗书,学富五车”。
一番话中肯受用,大家聊得熟络了,三个就自然而然的坐了过来,这时又一波人过来,同样的翩翩佳公子,陈兄、李兄、张兄的以及和岳鹏我们这些,都相互寒暄几句之后,便很自然的把我们这一桌人带到他们圈子里,还没等我们坐下,圈子里马上发起了飞花令,也不管我们同意不同意。
开始的时候不难一词一对,偶有对的不完美的,就罚酒一杯,接着便是逐步增加,快到我这里已经是一句一对了,罚酒也换成了人头大的坛子,这时那个青衫佳公子哈哈一笑说:“换大坛子好,我们武将门第出身,就怕酒少”。说完,犇都没打,就把诗给对上了,然后这一坛子烈酒就很自然的推到了我的面前,秦宏捩微微一笑起身踱了几步,又踱了几步,之后又踱了几步。在大家以为我要逃跑的时候又踱了回来,拿起坛子,拍开泥封,一边喝一边吟唱:“君不见江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诗罢,一坛酒也喝完了,哐的一声,坛子被我扔到地上,摔的稀碎。秦宏捩有些微醉的说:“各位兄台见谅,诗词意境烘托,情难自禁,提前喝了这坛美酒,下一个输了的人喝这个吧”,然后我便掏出两瓶四方形的厚壁玻璃瓶,摆在桌上,酒瓶外壁制成棱状的反光面,在烛火的映照下,反射七彩光线,显得玄妙而又高贵,酒瓶里面装的是60度白酒,透明而又没有一丝杂质的酒液,在瓶中逛荡一圈,我就拔开了其中一个酒瓶的瓶塞,一股浓烈的酒香飘向四座。打掉了罗鹰伸过来手,将酒倒入准备好的一排方形玻璃杯中,酒液将将盖满整个玻璃杯底就好,然后往每个杯子里加入两个冰块,和岳鹏、罗鹰、白风,一人拿过一杯,相互碰一下,冰块在杯中哗棱棱作响,大家一饮而尽,嘘出一口酒气。然后示意大家请用的手势。
这些士子忽的一下全都聚拢过来,纷纷拿起一杯酒,有的喝完了,还把杯子藏了起来。再也没人提飞花酒令的事了。这是有意在用喝酒热闹的场面,来冲淡我的诗词佳句。
可是美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被他们这些假文人埋没,有心人早已记录下来。秦宏捩刚刚还将一份记录不全的诗词补全漏字后递还给一个小丫鬟,看着他欢天喜地的走了。
看到人们还是在追求美好,那么对于能给生活带来美好的科技自然也会去追求,秦宏捩满意的拉着岳鹏等人退出人群,撒给瀛楼跑堂两定金子,悄悄离开这个瀛楼。
瀛楼的一处角楼里,皇宫中的那个青衫青年看着秦宏捩一行人离去的背景说:“既有才学,又善造器,将来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该当如何”。
旁边一个儒衫中年人道:“诗文中所抒的怀才不遇之意,倒也符合他现今境遇,此文应是他为陛下所做,想借这首诗,在国舅一事上伸冤”。
请衫青年点点头道:“国舅一事上,确实怨不得这秦宏捩,只是没想到这秦宏捩的反击如此酷烈,不惩罚的话,丹妃那边不好交代”。
儒衫中年人转到青年人侧面躬身道:“先是望远镜,再是肥皂,还有土豆,无论军事,民用还是农业,他好像都能有改善和更新的方法,如果能够笼络住此人,对我大鸿王朝绝对有益,陛下万莫因为一个女人而舍弃一代高才啊,如果丹妃真为陛下着想,就不会计较此事”。
青衫青年微微颔首说:“好,既然是人才,那就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三日后庙庆,封他为侯爵,给他一个中枢郎,让他充分施展”。
等到儒衫中年人走后,青年人对着屋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说:“家暗卫严格监视这个秦宏捩,一旦有所移动,就地处决,无需上报”。角落里的帷幕轻微抖动一下,便无了声息。
儒衫中年人走后,绕了一个大圈子,便转道来到一个茶楼,然后被秘密引进一个密室后,那里正是岳家家主岳天成,先开口说:“上官先生,怎么样,圣上能否容下秦宏捩”。
儒衫中年人上官埔坐下,饮一口茶道:“陛下已对秦宏捩生出妒忌之心,即便暂时留用,将来也必杀之,你们岳家要及时抽身啊”。
岳天成起身行礼道:“多谢上官先生提醒,在下备了些薄礼已经送到贵府上”。说完便从一个暗门消失不见,上官埔慢慢喝完一壶茶,才起身慢悠悠的从正门离开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