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屹强请来的是这边区消防大队的副队长,姓盛,戴个眼镜。
他们在同庆楼找了个小包厢用餐,强哥带了两瓶茅台,两条黄金叶的香烟。
“今天这么客气?”盛队看着他和Sophia。
Sophia穿回了在公司上班时的那身,白色褶花衬衫,外面一套西装裙。原先在高档写字楼里上班时这样穿很合适,但是在如今四面漏风的厂房里可不行,她是在晚餐前回家换的衣服,顺道补了个妆,坐在饭店包厢里还好,不冷。
强哥介绍:“这是苏小姐,最近开了个大公司,正在装修。消防这块我也不懂,所以今天找你来请教一下。”
盛队笑笑,说:“这又不是一句两句话能教的,你们找个做这块的公司参谋好了再出图纸施工,不就没事了?”
“没事,我们就是和盛队认识一下,交个朋友。”Sophia说起场面话也很在行。
“苏小姐这么漂亮,我求之不得。”盛队也是久经阵仗。
不过苏书雅现在很漂亮,倒不是场面话。她化妆术了得,收拾一下后,原本80分的长相能提升到98分,这也是强哥对她一见钟情的本质原因。
现在他们公司资金充足,确实不需要走后门拉关系才能过消防审查,Sophia已经交待过做设计的朋友一切以符合消防规定为前提。她来吃这个饭,一方面是强哥坚持,另一方面只是希望审核的速度可以快几天。
上了菜开了酒,强哥和盛队天南地北的闲聊。强哥在话里话外总是暗示他认识多少政府要员,再偶尔摆摆社会老大谱,把过去做过的一些严格说算刑事案件的光辉经历添油加醋的吹嘘一番。
盛队则半真半假地说羡慕他的财力和社会地位,自己以后要是不在位子上了,还要请他帮忙照顾。但同时又会强调现在的审查制度如何严格,自己以前帮某某某一次差点丢了公职云云。
Sophia则洽到好处的吹捧他们两人,不失时机的敬酒帮他们点烟,把他们的男子汉气概给激了起来。
他们会尽可能多地说一些荤段子给她听,她也会假意害羞,又突然不经意间回几句更荤的段子,把他们逗乐。
一顿晚餐吃了两个多小时,盛队喝到了七八分的酒意,多次表示十分欣赏苏小姐的为人。同样七八分酒意的强哥哈哈大笑,将Sophia揽入怀中,以彰显主权。
盛队自然看懂了,改口称呼她为嫂子。
Sophia连忙说他误会了,自己有老公的,要拿开肩上强哥的手,却拗不过他的力气。
盛队识趣告辞,做东的两人送他到饭店门口,把烟和家乐福的购物卡装到袋子里请他带回去。
他也不多推辞,叫了个饭店门口的代驾,上了开来的宝马525I打道回府。
客人走后,Sophia去买单,强哥黑里带红的脸抢在前面付了。
“这是公司里的事,应该我来。”她说。
“废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强哥拉住她拿着手机的手,力气大得她直叫疼。
酒店外强哥的小弟开来一辆奔驰迈巴赫S450接他们两个回去。
上车之后强哥让车往他的别墅开。
Sophia连忙说要去医院,自己老公今天刚住院,她要去看护。
强哥则显然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了,压着她在车里一路亲到了目的地,原本洽到好处的粉底口红糊了半脸。
这处别墅是强哥最隐秘和最重要的资产。他也知道自己的道路不正,前途未卜,所以很早就在太湖边购置了这个房产,写在老家老父亲的名下。有什么值钱的玩艺和有升值空间的艺术品,强哥都会精心布置到这里,而且从来没有带女朋友来过,前妻除外。现在这处房产早已升值无数,前后左右住的都是名流显贵,甚至他还见到过国内知名的张姓导演。
别墅装修极气派,家俱摆设价值更高,只是审美和文化底子有限,布置得有些不协调,反正不差钱还是能看出来。
Sophia一眼带过,知道今天不再献身也走不脱,索性提前说好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强哥身体素质好,虽然年纪比丁海伟大不少,折腾起来质与量都让人难以招架。原本Sophia打算应付完了就走,想着男人么,还不是一会就睡着了,结果自己也弄了个体力透支。
再加上她这两天身体本就劳累,特别是被玄后直接刺激过大脑皮层,实在也扛不住了,在强哥一发结束之后,自己也沉沉睡去。
————————————Sophia的梦境———————————
人是欲望的动物。
吃饭睡觉,生儿育女,财产地位,打斗乃至战争,本质都是欲望驱使。
斥候报告了地形,流亡的百姓报告了敌人的大致动向,军中开会讨论过,明日就会与敌人决战。作为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也是帝国历史上少有的女将军,她倍感压力。
敌人的骑兵凶悍,行军速度难以预测,她让全军立刻安营休整,等待粮草跟上,挖壕沟设拒马枪,自己带着五十个随从往前十五里亲自侦察地形。
黄昏时分,秋冬交替,林木萧索。在一处山岭拐角处的小路上,远远地他们看到一人一骑奔出来,遇到他们转身就跑。
“是敌人斥候!”一位副官立刻下了判断。
“追!射死他。”女将军双腿一夹,驱马就往前冲。
一时间烟尘起,几十个人都往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那人的马可能长途跋涉过了,跑得很吃力,但他骑术精湛,这边追了有三里地,放了十几箭,都没把他射下来。
女将军忽觉不对,怎么附近的鸟类没有惊飞,林中也不见野兽。那应该是早就已经飞走,跑掉了。
她立刻调转马头,叫大家立刻回去。果然身后听见了马蹄声响,大约有几十匹快马往他们奔来。
“对方人也不多,我们可以一战。”那个副官好像看见了建功立业的机会。
“撤,我们出意外的话大部队怎么办?”女将军下令全力回奔。
一行人往回跑,身后果然出现了人数与他们相当的外族骑兵。他们的马上功夫强横许多,马快箭疾,这边立刻有了伤亡。
即使不跑,与他们战斗也是全军覆没,并且他们的大队人马正在附近。这边人人飞奔逃命,那边则不断边追边射。
跑了四五里路已经倒下近二十名随从,距离不断缩短,倒下的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女将军心里惶急,下令如果自己死了,其他人回去后立刻通知准备战斗,先坚守再打阵地战。
追兵发现了这边的领头人,箭都对着女将军射来。穿着甲胄的卫兵挡在她的身后,这边不断减员。终于她的马腿被射中了一箭,立刻慢了下来不能奔跑。
换马来不及了,她自知必死,下令剩下的人四散逃命,一定要有人回去告诉另一位将军她已战死由他指挥。
有四名卫兵用身体护着她换马,其他人分头跑回去带信。这些卫兵和战马一慢下来就被拉近了距离。战马被纷纷射杀,终于还是没能换成马。
将军的卫兵被马刀所杀,将军也被皮鞭抽掉了手上的佩剑,被活捉绑了回去,沦为俘虏。
敌人不知这边是女子统帅,以为她是军中亲眷,也不细问,就把她抢去做了奴隶。后来两军交锋,也没带着她,她被押回漠北,成了劳动力和泄欲工具。
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水草丰美的季节,一位她旧识的汉族王爷突然出现在她的帐篷里。
————————————浙江·安吉————————————
山上的老宅刚翻新过,为了儿子姚星剑成家立业用的。姚刚师傅正在睡觉,为了晚上的工作恢复力气,儿子在堂屋操作着手机。
星剑大学里追过一个白富美的学妹,搭上了伙食费以外的所有零花钱,到头来手都不曾牵到,也算为情所伤。临走才发觉她和一个家境比她还富沃得多的矮个子同学好上了。自此,星剑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受了启发,遇到姑娘总会假装自己家境富裕,这倒也不是他的个人现象,反观社会大家都这样。所以现在的离婚74%由女性提出,婚姻平均维持时间是三年,也多少说得通了。
今天下午,给他介绍相亲的大婶微信上说她遇到一个姑娘指名要见他,已经往他家去了,是个白富美。
到家里来,这个装有钱人的招术要不能用,姚星剑开始变得焦虑。怎么会有姑娘直接上门的,这恐怕也不是个白富美,要不然看一眼就拒绝掉算了,他心里开始抗拒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
他刚想问问媒人姑娘来的具体时间,院大门响起敲门声,动听的女声同时响起:“姚星剑先生在家吗?”
这个声音激起他对女性所有美好的想象,收起手机应了声:“在的,来了。”连忙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和他差不多的年纪,穿一件金色貂毛短外套,能看到腰肢纤细大腿修长。她的脸白而圆润,眼神看起来单纯善良,给人的感觉亲切而美丽。姚星剑心里的抗拒立刻被打消完了,可以说是一见倾心。
“你是?”他边问边不自觉地笑。
“王阿姨介绍的?”女孩也笑起来,立刻美貌翻倍,姚星剑的心狂跳起来。
“咱们媒人不姓王。”他艰难地说。
“我知道,这王阿姨不是成了媒人的代名词了嘛,你不请我进去?”女孩伶牙俐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进。”他手足无措,看了一眼姑娘身后:“你一个人来的?”
“嗯。”
“走过来的?”
“嗯。”两人并排进屋。
“我给你倒点茶?”他请她坐下后问。
“谢谢,我不渴。”
“先倒着,过会也许口渴了,你爬这么久山不累么?”他去拿家里最好的茶叶和杯子。
安吉白茶被倒在一个玻璃杯里,放到女孩坐位边的茶几上。
“不知道你叫什么?”他腼腆地问。
“嗯,王婉妗。”她大方回答。
问完之后他不知道说什么了,以前相亲有大人在,什么话都会帮着问,什么家里情况啦,学历收入啦等等,这些他都有些问不出口。他又有点不太敢看她的脸,只能低头等她问话。
“你有个妹妹吧?”婉妗出人意料问他。
“对,不在家里。”
“你们兄妹多久没见了?最近回来过吗?”
“啊?好久了,她上班了,特别有钱,不怎么回来。”姚星剑以前泡妞钱不够时,经常会问妹妹借钱,也从来不还。他知道妹妹不差钱,开几十万的摩托车跟玩儿一样。
“哦。”婉姈点点头,不问什么了,过会拿起杯子喝口茶。
“那王小姐家在哪儿?”尴尬了半分钟后他只得开口问问题。
“嗯……附近。”
“家里做什么的?”
“嗯……很多。什么都做一点。”
“什么都做?”他笑笑:“主要是哪方面做得多一点?”
“嗯……医疗,金融,教育……吧。”她边想边回答。
这是什么回答,难道她家里有巨型财团?那怎么可能跑他家来相亲?
“我是无聊出来转转,顺道相个亲。”她主动向他解释。
星剑还是没想明白,又不愿意把这样的姑娘往女骗子身上去想。
“哦,我之前说家在附近,其实也有点距离,如果我回不去了,方便在你家住下来么?”她出人意料地问。
这可真是大惊喜,他震惊地回复,说话都乱了:“那好啊,我,不过我,我这边可能没,房间要收拾一下。”
“有什么好收拾的,我不喜欢一个人睡。”她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了,浑浑噩噩牵住了她的手。说是他带着她,却成了她拉着他去房间。她也不问他,就知道怎么走。
柔软温暖的手在他手里好像带着电,把他麻得不会思考了。
“别紧张,自然一点。”进房间之后,婉妗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还有他的两腿外侧:“左右没什么事,我们一起打发打发时间,你这样像个木头可不行。”
“你真是来相亲的吗?”他有点回过神来。
“那当然,只要你足够优秀,我就嫁给你。”婉妗笑容不减。
他看看自己凌乱的床,问:“你是说这方面优秀?”
“也算重要的条件之一吧。”她解开貂毛外套,里面是鼓鼓囊囊被支棱起来的薄内衣,完美的形状和细节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