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看过了吗?”
“高太医已经来过了,说并无大碍,只是近日不能出门走动。”
“那就好好待着,不要出门走动,朕会每日都来看你的。”
令狐筱儿一听此言,顿时笑容如花一般的盛开,且带着几分羞涩,“臣妾受宠若惊,多谢陛下。”
“你本就是朕的爱妃,朕每日来看你,又有什么不妥?”
“倾贵人进宫以后,臣妾还以为自己失宠了,陛下再也不喜欢臣妾了呢。”
“……”
沉默,沉默。
南宫琛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有些深邃,他刚刚还在笑的脸顿时变得面无表情,他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可以看出来,唯一能看的出来的,就是他,不悦。
令狐筱儿看到南宫琛这幅样子,也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他面前提倾歌,只是她现在也没有办法收回自己已经说过的话了。
“陛下,永定候送来的贡品到了,一部分正在望帝宫门外摆着,陛下要不要过去看看?”
赵德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南宫琛终于等到了离开的借口。
令狐筱儿看着已经起身的南宫琛,眼神里有些不舍,不过她还是道:“臣妾恭送陛下。”
南宫琛回头看了一眼令狐筱儿,便离开了琴雨宫。
令狐筱儿本以为倾歌进了冷宫就不会再挡着她的路了,可是没想到她都已经入了冷宫了,陛下还是放不下她!
望帝宫内,大殿内放着两箱子珍贵的贡品,这些都是只有宫里面才有资格用的。
这几日已经入秋了,永定候掌管的永定国那边,确实是取得了一些小小的丰收,这不,荔枝,桑葚,杨梅,李子都送来了,还有一些精致的首饰,珍珠贝壳做成的,这些都是给后宫女眷准备的。
南宫琛站在那两个箱子前,看着里面的贡品,看了许久,大殿内寂寥无比。
“赵德,将这些荔枝,李子,桑葚给倾贵人送过去,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南宫琛指了指那些珍珠首饰,那些都是极其精美的。
“是。”
赵德已经习惯了,他刚开始确实是惊讶诧异的,可是现在他终于看出来,陛下是有多么喜欢那个倾贵人了,尽管现在她在冷宫,可是陛下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想到她的。
“这几日天冷了,将暖炉送过去,要好一点的,顺便问一下,冷宫内可有什么缺的,若是有的话,都送过去。”
南宫琛还是很担心倾歌,都是他将她害成了这样,就算是她再怎么胡闹,再怎么过分,他是要宠着她的。
……
倾歌看了看送来的那些东西,眸光寒冷,她站在寝殿门口,门只开了一半,她也只是仅仅露出一个人来,她的对面站着赵德。
“赵公公,将这些都退回去吧,冷宫什么都不缺,麻烦你告诉陛下,不要再送这些过来了。”
赵德已经到了哀求倾歌的地步,可是倾歌态度坚决,她坚决不要这些东西,所以赵德也只能是挥挥手,让那些人将这些东西都抬回去。
“赵公公,你落了一件东西,给你。”
倾儿将手中的暖炉,放到了赵德手上。
“倾贵人,这…”
赵德没有完成陛下交给的事,自然是心有不安,他看着倾歌,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是弃妃,那自然有弃妃的待遇,赵公公请回吧。”
赵德无可奈何,只能是耷拉着脑袋,回到了望帝宫。
南宫琛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东西又好端端的送回来了,他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陛下,倾贵人让奴才告诉陛下,日后不必再给她送东西过去,还说冷宫内什么都不缺。”
赵德跪在地上,听到龙椅上的人久久没有说话,他便明白,那位是发怒了。
过了许久,南宫琛才从口中挤出来了一个滚字,赵德只好慌忙离开。
大殿内只剩下南宫琛一人了,他看着那些送去的东西又被好端端的退了回来,感到异常的愤怒,他将那些东西全部推翻在了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你就这么恨朕吗?!你这是故意气朕吗?!”
南宫琛一觉踢飞了那个暖炉,转身看着打开的两箱子贡品。
除了水果,首饰之外,那箱子里面还放着四坛子陈年佳酿。
南宫琛走过去将四坛子皆取出,而后一坛一坛朝着龙椅前的镂空金边桌子扔了过去,四坛酒皆稳稳的落在了桌上。
他坐到了那椅子上,打开了陶瓷酒坛上的坛塞,顿时,浓浓的酒香飘满了整个大殿。
他半躺在龙椅上,拿起酒坛仰面喝了起来,一点儿皇帝的样子都没有,倒是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
一壶又一壶。
其间赵德因为担心南宫琛,进去劝说过一次,可是却被轰了出来,险些就被酒坛子给砸下,他只能是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四壶酒已经喝完了,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加上他那精致的面容,到像极了一个羞涩的女子。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大殿的门,赵德见南宫琛出来了,立刻将他扶住,怕他摔倒,不料他却被南宫琛狠狠的甩开,险些摔个狗啃泥。
南宫琛武功极高,但是平日里都是被他克制住的,不易被人发觉,如今醉了酒,自然是有些把握不了力道,刚刚他若是手底下再狠一点儿,恐怕赵德就一命呜呼了。
南宫琛抬头仰望着天,真没想到此刻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今日天上倒是有好多的月亮,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睡下了吗?冷不冷?
“阿嚏!”一阵冷风吹过,南宫琛打了一个喷嚏。
“陛下,您没事吧,可别着凉了。”赵德又往南宫琛身边凑过去。
南宫琛并不理睬赵德,而是大步流星的出了望帝宫的门,朝着冷宫走去,他走的很快,赵德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到了冷宫门口,南宫琛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门口看着,犹豫了一番,最后直接翻墙进去了。
赵德看的那是一脸的懵逼,他看着那个已经不见的身影,以及紧闭的冷宫门,不知如何是好,不过,看来今日他只能是在冷宫外守一夜了。
只是,赵德才站了一会儿,就听到他身后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