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听罢陶宗所说整个事情的过程,不禁又想起钟进所说陶宗背叛,投降李腾之事,心中却是越发疑惑,二人所言虽说有些地方相同,但是出入还算较大,钟繇方得自此斟酌一番才是,遂后钟繇闻陶宗道:“既然陶宗将军被李腾所擒,又如何这般完好的回来?”
陶宗道:“我被李腾活捉之后,李腾也劝我投降,我宁死不从,李腾看我忠义,便放我回来。”陶宗说完,钟繇背后忽的响起一阵冷笑声,陶宗急视之,见其人乃是败逃回来的钟进,遂拱手说道:“钟进将军既然回来,我自放心了。”
钟进观视陶宗,见其铠甲,武器,马匹尽皆为原先之物,未有变动,又见陶宗所乘马匹上挂着一水壶,水壶上却写了一个大大的李字,钟进心中顿时有了主意,遂上前笑道:“陶宗将军一路辛苦,父亲快莫要和陶宗将军站在这里,快让将军回城中歇息吧。”
陶宗不知钟进所言是何意思,况且一路奔波,身体确实劳累的很,遂同钟繇,钟进一起进城,三人行至城中驿馆处,陶宗向钟繇,钟进父子告辞,便进了驿馆,休息去了。
陶宗走后,钟繇,钟进自是回了府衙,各自坐下,钟进乃谓钟繇道:“父亲大人,陶宗此番回来,武器,铠甲,马匹等物一样未曾丢失,其所带水壶上面书写一个‘李’字,明显乃是李腾军中所用之物,试问父亲,陶宗既然被李腾所俘虏,怎的还能受到如此上宾之待遇,其中定有原因?”
钟繇听了钟进如此之说,似有想起方才城门外时,陶宗马背上所带的水壶,遂仔细思虑一番,道:“如此之说,陶宗才来却有通敌之嫌疑。”言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吩咐下去,只说陶宗原来疲 惫,不宜带兵作战,让其在驿馆好好休息,再派遣精明细作好生监守。”钟进闻之,心中一笑,遂告辞钟繇,领命而去。
再说李腾击败钟进,占了蓝田,派人于山中寻找同往潼关背后之小路,未及两日,陈正带人便将那小路找见,一路行去,却是发现,那小路并非荒野之径,却也有潼关士兵把守,不过好在敌军不多,只有数十人而已。陈正谈查到此番情景,不敢擅作主张,免得惊扰那小路守军,随后立刻撤退,回了蓝田,找李腾商议此事。
李腾日日在蓝田城中操练人马,这一日,见得陈正寻路而回,心中大喜,乃问陈正道:“陈正将军,可曾寻到那同往潼关之路?”
陈正拱手,实话实说道:“小径虽说已经寻到,奈何那道路中间却有数十潼关人马把守,若要夺此小路,除非将那数十人一举歼灭,不然若是有人走脱,那潼关守将钟林必然派重兵于此路把守,那时我军再想从此路奔袭潼关之后,却是不易。”李腾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惊,又详细问了陈正那山中小路情况,陈正则一一解答之。后李腾派遣陈正通知宋召,吕旷,吕翔等人前来帐中,商议夺取小路之事。
过的一程,众将来后,自是分列坐定,李腾开口说道:“此番陈正将军进山寻路,虽说已经找见道路,哪里却有数十潼关士兵把守,倘若我军不能一举将那数十士兵消灭。若是有人走脱,想哪山路崎岖,我军等尽皆不熟悉其中地形,将来必成大祸,不知诸位可有良策,助我夺得此路?”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踱步向前,拱手进言道:“主公,我有一计,可夺山中之小路。”
李腾闻之心中大喜,定睛视之,乃部将吕旷也,遂问道:“吕旷将军有何良策,快快说来,若是取得此路,那你变算的夺潼关之头功。”
吕旷拱手谢了李腾,随后说道:“那数十人若在山中把守,其每日所用辎重粮草等物,必然又潼关派人所送,主公只可派人探明运送辎重粮草相隔的时间,在派兵于半路埋伏,夺下粮草辎重,再扮作潼关人马,往去运送,趁其不备之时,可将那数十人马尽数擒拿。”
李腾闻之笑道:“素问将军武艺高强,想不到却还有这般智慧,却是小看将军了。”遂李腾按照吕旷之言,派人往山中仔细打探其运送粮草辎重之周期。
又过了十数日,果然探得明白,原来潼关每隔三日,便会派人往山中运送粮草辎重等物,李腾闻之大喜,遂令吕旷,吕翔兄弟二人带领二百步卒进山,于探明道路之左右设下埋伏,强夺粮草。吕旷,吕翔得令之后,立刻点拨人马,出的蓝田往山中去了。
到了黄昏时分,吕旷,吕翔果然见到百余人马运送粮草,辎重往这边而来,二人心中尽皆一喜,遂令士兵等那运送车队行至中间之时,在行攻击,士兵得令,仔细等候。只见那运送队伍刚到中间,只听得山谷之中一声梆子响起,道路两旁伏兵尽出,将那运送粮草辎重的队伍团团围祝
可怜那运送粮草辎重那数十人,不过尽是些老弱残兵,平日只是往山中运送粮草,何时见过这等阵势,吓得那时心惊肉跳,两股战战,口不能言,鼻不能息,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尽皆伏倒在地,只言投降。吕旷,吕翔尽纳其众,又令那些老弱残兵脱下兵服,让自家士兵换上,吕旷亲自领队,带了那些粮草辎重等物,往潼关人马驻扎之处行去,吕翔则带领剩余人马于潼关士兵驻扎地四州散开,以防有人逃脱。
吩咐完毕,吕旷带领百余人进入驻扎之处,只因此时天已尽黑,那些潼关士兵见到运来辎重,哪里还管得那些运送之人,尽皆前去领取所需之物,整个驻扎地中,却无一人防御。吕旷视之大喜,顿时一声令下,所带士兵尽皆抽出身上佩刀,朝那些毫无防备之人拼命砍去,顿时二三十人被一顿乱刀砍死,剩余潼关人马,见是如此,未及反抗,尽皆投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却无一人逃走。吕旷命其弟吕翔将所有俘虏尽数押来,于此处仔细看守,又命一熟悉路径的士兵,回到蓝田,向李腾言说已经夺了到了。
李腾闻此消息,顿时大喜,派人通知陈宫,今夜攻打潼关,定要将此拿下,随后不敢迟疑,即刻点备人马两千,往山中进发,半路见了吕旷,吕翔,令一部将将所获之辎重,俘虏等尽数蓝田,等的夺了潼关再做计较。
只因陈宫日日派遣大将颜良,文丑轮流攻打潼关,潼关守将钟林只在关上坚守,却不出战,大战月余,忽有损伤,这一日,钟林招来手中各将,商议军务之事,过的一程,众将来后,钟进开口说道:“颜良,文丑日日前来攻打我潼关,已有月余,其士兵此时必然身体疲困,才乃天赐之良机,我军正好趁夜天上无甚月光,杀下关去,将其歼灭,乃报此番无故相攻之仇。”言罢,乃环视众人,又问道:“不知诸位以为此计可行否?”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踱步上前,拱手进言道:“大人,依我之见,乃坚守为妙。”
钟林闻之,心中甚是不悦,乃定睛视之,出言之人乃司隶治中郑慈也,说道:“兵法有云,趁敌疲而奔袭之。,敢问治中大人,出兵攻打有何不妥?”
郑慈闻之,拱手说道:“今日听闻,青泥隘口,蓝田尽皆被李腾所得,钟进前去救援,亦是被李腾杀败,而那蓝田北方有条小路可直达潼关背后,倘若李腾从此小路而来,将军再行出关作战,潼关岂不是要落入敌军之手?还望将军三思而后行之。”
钟林闻郑慈之言,乃放声大笑道:“治中所言,我早已料到,蓝田北面同往潼关之路,我岂能不知,那山路窄小,我已派了数人士兵前去把守,任那李腾千军万马,却也是不过突破,李腾既然不能前来,我等还有何后患之忧?”
郑慈苦谏道:“行军作战之事,乃小心为妙,将军将潼关安慰尽数寄托于那数十士兵身上,倘若那数十士兵有失,我潼关危矣。”钟林闻之,只是冷眼看着郑慈,却不说话,郑慈见得如此,又番苦谏,钟林非但不听反而大怒,命令士兵见郑慈退出,没有他的领命,不需郑慈进来。郑慈失意而退。遂钟林分派下去,二更做饭,然后饱食,三更之后,出关劫营。
再说李腾所派前去通知陈宫的士兵,不敢怠慢,快马加鞭,一路急性,初更刚过,便到了陈宫营寨,到了寨前,未及下马,高声道:“我奉主公之命,有紧急军务之事,相告军师,你等快快大寨寨门。”那守门士兵闻此,不敢怠慢,急忙将寨门打开,那传信之人直奔营内,到了陈宫所在营帐之前,这才翻身下马,通报一声,进入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