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宗打马上前,来到阵前,刀指李腾,放声骂道:“李腾匹夫,焉敢来犯我青泥隘口?还不速速退去,以免惹上杀身之祸。”
李腾大笑一声,道:“小校青泥隘口,不过千余士兵把守,如何挡得住我一万大军攻打,倘若陶宗将军能够献的隘口,归降于我,可免一死。”
陶宗闻之大怒,骂道:“逆贼,不给你写厉害,你却不知我陶宗有何手段?”言罢,便于阵前搦战。
李腾见得如此,遂遣宋召副将吕旷前去迎战,吕旷应声而出,手舞钢刀,奔马朝陶宗杀出,二人与阵前大战不及十余回合,吕旷渐渐抵挡不住,刀法散乱,李腾见得如何,顿时大喝一声,急唤吕旷回来,又令宋召压住阵脚,遂李腾倒提雷龙锤,策马飞马,直取陶宗而去。陶宗遂弃了吕旷,又来同李腾交战,二人战不七八回合,陶宗早已胆怯,无心而战,急忙拨马而走,李腾见状,哪里肯放,策马从后追赶,幸得青泥隘口士兵尽皆杀来,围住李腾,陶宗方才趁此机会,奔回隘口。后面宋召见得陶宗败走,早已掩兵冲杀过来,青泥隘口人马被杀的片甲不留,多数身死,奔回隘口,紧闭城门,任凭李腾等人在关口下如何骂阵,却是不敢出来,随李腾兵退隘口十余里之外,安营扎寨,休整人马。
陶宗兵败逃回青泥隘口,心中甚是忧闷,又恐李腾举兵前来,强攻隘口,遂不敢怠慢,急忙招来手下众将,商议军务之事,众人来后,自是分列坐定,陶宗问道:“今番李腾强势而来,意欲夺取我青泥隘口,而丞相现在攻打江东之地,无暇前来救援,若要退得李腾,还需我等共同奋战,不知众位可有良策,助我退敌?”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踱步上前,拱手进言道:“我有一计可退李腾。”
陶宗闻之大喜,举目视之,其人乃族弟陶敬也,遂问道:“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陶敬拱手道:“自我青泥隘口之南有一条小路,同往隘口之内,来日等你李腾再翻攻城之时,兄长可暗伏人马于小路之上,趁李腾不备之机,突然杀出,兄长在从关内冲杀,两面夹击之下,则李腾必然战败而退。”
陶宗闻之大喜,连忙说道:“贤弟之计真乃良策,来日可行之。”遂派遣细作认真打探,等得李腾前来攻打之时,立刻前来禀报。等得第二日,李腾在此留下吕旷,吕翔守卫营寨,自与宋召带领马步军三千,前去攻打青泥隘口,陶宗探马早已探明,不敢怠慢,即刻快马加鞭,奔至隘口内,见了陶宗,立刻将实情禀报,陶宗闻之,顿时大喜,遂令其弟陶敬领兵五百,自小路而出,自带隘口中剩余人马,静观其变。
过的一程,李腾三千大军来至青泥隘口外,摆开阵势,李腾亲自压住阵脚,令大将宋召前去隘口下搦战,宋召应声而出,策马出阵,往隘口下搦战,陶宗闻之,自是领兵下得隘口,前来迎战,陶宗见得宋召于阵前搦战,顿时大喝一声,乃舞刀拍马而出,直取宋召,二人于阵前交战三十余个回合,陶宗装作不敌,虚晃一招荡开宋召,宋召哪里肯放,挥舞双鞭从后追赶。李腾见宋召得胜,却不知陶宗早已布下计策,遂李腾高举雷龙锤,向前一挥,掩兵冲杀而去。
李腾大军正走之间,忽的从旁边杀出一军,冲入李腾阵中,李腾人马未曾防御,措手不及之下,士兵顿时大乱,陶宗又返身杀来,两面夹击之下,李腾人马招架不住,大败而走,陶宗,陶敬遂兵合一处,于后追赶,幸得吕旷,吕翔听闻逃回败兵告知,遣兵前来救援,陶宗,陶敬见得李腾救兵前来,这才停下追赶,引兵回了青泥隘口,庆贺去了。
李腾引败兵回到营中,来至大帐,坐下之后,忽的放声大笑,宋召,吕旷,吕翔等尽皆不知李腾是何意思,遂宋召前来相问道:“我军今日兵败,主公为何发笑?”
李腾笑道:“我南征北战十数年,不想竟然中了陶宗这等拙劣之计,我定要陶宗丧于此计之下。”
宋召,吕旷,吕翔等人仍旧不知何意,遂拱手道:“愿闻其详。”李腾伏于众将耳边,如此如此说了一程,诸将方才知晓,尽言李腾此计精妙。
过了几日,陶宗闻得李腾大军前来攻打青泥隘口,又使其族弟陶敬埋伏于小路之上,等的李腾前来,便依照上次两面夹击之法,陶敬得令而去,引兵于小路埋伏。
陶宗见得李腾带兵于城下搦战,遂心中大喜,点拨人马,自青泥隘口而出,前来迎战,李腾复使宋召前去搦战,陶宗前来迎战,战不二三十个回合,又故伎重演,荡开宋召,诈败而走,宋召挥舞双鞭,于后追赶。果然那陶敬见得如此,又令人马自小路杀出,此番陶宗,陶敬却又哪里知道,李腾早命人鸣金而退。
陶宗,陶敬兵合一处,于后追赶而上,李腾只令人马急往后退,行至半路,只听得旷野之中一声梆子忽的想起,左边吕旷,右边吕翔挥兵杀出,截住陶宗,陶敬,李腾又翻身而往,顿时李腾,吕旷,吕翔乃成三面夹击之势,陶宗,陶敬见得乃中李腾之计,所带的那些士兵几乎尽数丧于此处,顿时大惊,急遣马匹,往青泥隘口冲杀而去。
那陶敬正走之间,忽见一人挡住去路,心中顿时大骇,举目视之,挡路之人正是李腾也,急欲拨马而走,李腾哪里肯放,追至背后,奋力一锤朝陶敬背后打去,陶敬未及防御,措手不及之下,正被李腾大中,不禁大叫一声,落于马下,口吐数升鲜血而死。陶宗见得折了族弟陶敬,虽说愤怒,却也心知自己不是李腾对手,不敢上前来站,遂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走,逃回青泥隘口。
李腾留下数十士兵看守方才大战所获武器,铠甲,马匹,俘虏等物,自同宋召,吕旷,吕翔引兵前去追赶陶宗,李腾大军来至城下,奋起攻打,青泥隘口守军死伤甚多,陶宗自知青泥隘口已经守卫不住,便带了剩余残兵,弃了隘口,往蓝田疾奔而去,李腾挥军杀入隘口,将其夺取,遂犒劳三军,尽数庆贺。
再说钟繇身在长安城中,只因陈宫指挥颜良,文丑等人日日攻打潼关,正乃忧愁之计,忽见一人闯了进来,抬头视之,乃其子钟进也,连忙问道:“李腾大军连日攻打潼关,潼关乃长安本户,潼关若失,则长安不保,我心甚忧矣。”
钟进忙道:“父亲切勿忧愁,孩儿愿带兵前去,力保潼关不失?”
钟繇虽为文臣,其子钟进却自小修的一身好武艺,曾与西凉马超大战七八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钟进不但武艺超群,智谋亦是深远,因此钟进请命前去潼关助阵,钟繇心中甚是高兴,正欲应允,忽见一小校闯了进来,拜倒在地,道:“大人,青泥隘口守将陶宗不敌李腾,因此丢了隘口,逃到蓝田。”
钟繇,钟进闻之大惊,钟繇仰天长叹道:“青泥隘口亦是长安南门之屏障,今已经失手,则长安危矣。”
钟进连忙问那小校道:“那李腾大军现在何处?是否已经攻打蓝田。”
那小校道:“李腾夺下青泥隘口之后,并未攻打蓝田,乃在青泥隘口中休整人马。”
钟进闻之大喜,连忙劝慰钟繇道:“父亲大人,李腾必是看的潼关难以攻下,欲夺青泥隘口而袭潼关背后,今番青泥隘口已经落入李腾之手,长安之南,尚有蓝田可为阻拦,孩儿愿带一万兵马,前往蓝田,阻拦李腾大军。”
钟繇闻钟进之言,深思一程,虽说城中尚有大将可遣,但今番李腾已经夺了青泥隘口,钟繇恐李腾以轻骑奔袭长安,又知钟进武艺高强,乃应允钟进带兵前往蓝田救援,钟进既得父令,遂告辞钟繇,退了下去,点拨马步军一万,往蓝田而去。
再说李腾夺了青泥隘口,于隘口中休整了数日,便留下一将守卫青泥隘口,亲领宋召,吕旷,吕翔等将及剩余人马,前往攻打蓝田。大军来至蓝田城下,摆开阵势,李腾遣大将宋召前往阵前搦战,宋召应声而往,手舞双鞭,策马飞奔,来至阵前,于城下搦战。
蓝田令王飞前几日见得陶宗引败军前来,已知晓青泥隘口已失,早派人马于城内准备,今日闻得小校来报,李腾引兵前来攻打,顿时大怒,正要出战相迎,旁边一人忽的拦住去路,王飞不禁一愣,举目视之,乃陶宗也,遂问道:“将军拦我去路,是何意思?”
陶宗道:“李腾乃世之虎将,况且手下能征善战者甚多,今又新得青泥隘口,其军士气强盛,将军可暂避其锋芒,当紧闭城门,据城而守,量其势虽盛而未所能及也,我等屯于城内,以待时日,其势必将有变,方为出城而战之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