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话音落地,旁边一人起身而立,踱步上前,拱手进言道:“此事却是简单的很。”钟林闻之,不禁微微一愣,遂转头视之,见发言之人乃任司隶治中之郑慈也,遂问道:“先生之言,是何意思?”
郑慈拱手道:“潼关乃依山而建,周围尽是高山峻岭,并无小路可行,倘若要绕至潼关背后,唯有翻越华山方可行进,华山上只有一条小路可走,早就有人在此把守,李腾必然不能就此地通过,而将军只是坚守,潼关便无恙矣。李腾大军乃远道而来,迁延日月,粮草必然不敷,然将军再翻出关击之,则李腾大军必然大败。”
钟林问郑慈之言,甚是高兴,笑道:“先生之言真乃良策,甚合我意。”遂吩咐下去,命令城中人马,若是见得李腾带兵于城下搦战,未得军令,休要出战相迎,违令者严惩不贷。手下众人遂得令而去。
李腾得胜回营之后,夜晚之间,料到钟林等人必然不敢前来劫营,遂令士兵尽灭营中灯火,好生休息一晚,以备明日之战。第二日方早,李腾令营中士兵饱食之后,穿衣带甲,手执兵器,牵骑马匹,同大将颜良,文丑前去攻打潼关,营中留下陈宫,宋召,吕旷,吕翔等人坚守,以防不备。
大军一路前行,来至潼关来,李腾遣颜良副将汪正前去关下搦战,汪正应声而出,手舞双刀,奔马而出,来至阵前,放声叫阵。此时钟林在关中闻得小校来报,李腾引兵前来攻打,钟林已得郑慈计策,随之一笑,带了众人,来至关上,见到汪正还在城下叫阵,乃放声叫道:“李腾匹夫,昨日交战,我等非你敌手,我自深思之后,令关中士兵尽弃衣甲武艺,你若能够攻破潼关,我等尽皆跪拜受降,以为如何?”
李腾闻钟林之言,乃大怒,遂令颜良,文丑及手下众士兵掩杀而上,攻打潼关,钟林于城上只让士兵以弓弩射击,顿时关上万箭齐发,四下乱上,李腾人马死伤无数,士兵多有畏惧,不敢上前。李腾大怒,于城下放声喝骂,钟林等人只在关上冷笑。无奈之下,李腾只得退兵而去。
两军于潼关下相持七八日,李腾久攻不下,心中万分烦躁。是夜,李腾一人正在大帐中饮酒解闷,忽见一人闯入帐中,遂抬头视之,乃军师陈宫也,李腾乃让陈宫坐于旁边,二人坐定,李腾不禁叹息一声,遂道:“我自雄心壮志,带兵来取司隶,不过这第一战便是这等艰难,这可如何是好?”
陈宫笑了一声,道:“主公切莫着急,我今夜正是为此事前来。”
李腾闻之大喜,遂起身退后一步,拱手道:“愿听军师良策,助我攻破潼关。”
陈宫见得李腾起身而行,心中大惊,连忙扶着李腾坐下之后,这才缓缓说道:“潼关依山而建,甚是险要易守难攻,这几日,司隶校尉钟繇又番往潼关加派人手,以防主公打破潼关。主公若是意欲强攻,需以敌军十倍兵力,奋力攻打,方能夺下,奈何我军连年开战,南征北讨,辛苦之下,方才夺得并州之地,以作立足之处,然四周尽为曹操所占,士兵分散而守,却是聚不来这些兵马。”
李腾闻之,不禁又是一惊,遂问道:“照军师之言,这潼关我等却是过不去了。”
陈宫见得李腾着急,遂劝慰道:“主公切莫着急,听我细细说来。”李腾点头称是,凝神静听,陈宫继续说道:“此地往南百里之外,绕过华山之后,有一隘口,名叫青泥隘口,其隘口可直通长安南门之外,虽然那青泥隘口地势十分重要,却无多少人马把守,主公可遣一队人马,往去攻打,多关之后,可暂作停留,派人绕至潼关之后虚张声势,钟林必然心中生疑,再以重兵于正面攻打,则潼关可夺矣,然我军再分以东南两面,同时攻打长安。”
李腾闻之,大喜道:“军师之言乃天赐良策矣。”言罢,遂令帐外士兵找来颜良,文丑,宋召等人,过的一程,众将前来,李腾按照陈宫方才所说,仔细分派一番,留下陈宫,颜良,文丑于佯攻潼关,李腾,宋召等人趁夜带领一万士兵,前往青泥隘口。
一连数日,每逢颜良,文丑前来关下搦战之时,钟林,郑慈等便立于关上查看。这一日,颜良,文丑于关下搦战,钟林又是不出,颜良,文丑退去之后,钟林正要下关而去,忽见一人抵挡住去路,钟林视之,乃治中郑慈也,见此情景,心中甚是不解,遂问郑慈道:“颜良,文丑尽已带兵而退,关下已无战事,先生却这般奇怪,拦我下城,是何道理?”
郑慈拱手道:“将军,这几日只是颜良,文丑二人带兵前来关下搦战,却是不见李腾亲自前来,甚是奇怪,特此禀明将军,以免中李腾之计。”
钟林闻之笑道:“李腾遣大军前来攻打,意欲一举夺下司隶,不想第一阵便遇上我钟林镇守的潼关,李腾久战不下,唯恐亲自前来早我潼关人马侮辱,因此不敢前来。”
郑慈面色凝重,乃谓钟林道:“交战之事,将军还是切勿大意,潼关乃长安大门,若是潼关有失,往后尽是平原之地,再无险要可守,敌军可直达长安而去,况且兵法有云,骄兵必败,还望将军三思,勿要中李腾之计。”
钟林闻郑慈之言,心中稍有不悦,怒视郑慈一眼,遂拂袖而去,郑慈视之,不禁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又与城上查看一番,方才下了城去。
再说带领一万大军,趁夜往南而走,行至青泥隘口,未作休息,便于关下摆开阵势,意欲攻城。青泥隘口守将陶宗闻得小校来报,李腾大军疲 惫而来,心中大喜,点备人马,开出隘口之外,摆开阵势,同李腾人马相对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