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看的陈正一时之间难以取胜,正欲将陈正召回,忽见高柔暗起弓箭,欲射陈正,而陈正此时正奋力大战邓升,哪里防备高柔冷箭,遂李腾暴喝一声,大叫道:“贼将休放冷箭。”李腾喊叫之声如半空中炸出一个响雷一般,甚是浩大。高柔惊了一跳,不及手指一番颤动,射出那箭正好擦着陈正身边过去,陈正事后再看,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腾见得高柔如此,不禁大怒,早已拍马而出,杀向高柔部将邓升,李腾坐下绝影奇快无比,那邓升如何来得及防御,措手不及之下,被李腾一锤打在胸口,落马而死,狄蟾,颜良,文丑亦是早已从旁掩兵冲杀过去,高柔大败而走,退入上郡,不复出来。李腾遂派兵四面围住上郡,奋力攻打。只因那上郡城墙太过高大,李腾人马久攻不下,直至申时,李腾方才带兵而回。
第二日仍旧李腾留下陈正守卫营寨,自带狄蟾,颜良,文丑等前去攻打上郡,那高柔心中手下之将并无可敌李腾,狄蟾,颜良,文丑之人,遂据守城池,不复出战,李腾见得高柔搦战不出,便使人马围城为战,高荣连同士兵于城墙上奋力死命防守,方才保的上郡不失。
是夜,李腾尽聚手下狄蟾,颜良,文丑,陈正等人与帐内商议攻打上郡之事,众将来后,分列坐定,李腾正要开口吩咐事情,却见一人闯入帐中,拜倒在地,拱手说道:“我乃上郡之使,奉太守高柔之名前来,有要事告知将军。”
李腾直视着那使者好一阵子,这才笑道:“既然是上郡来使,赐坐。”言罢,便有士兵送来座椅,让那使者坐下。李腾继续说道:“高柔让你前来,有甚要是?”
那使者拱手道:“将军神兵乃自天而降,我等凡胎肉体之人,怎会是将军敌手,太守言说,两军交战,受苦的确是上郡城中许多百姓,因此太守大人命我前来言说投降之事。还望将军纳之。”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与李腾。
李腾接过信件,撕开封皮,取出一看,正是高柔降书,李腾看过之后,放下书信,对那使者说道:“既然太守高柔不愿城中百信受苦,开城投降,我自纳之,你可回去告知高柔,明日我便进城视察,让他打开城门,出来迎接。”
那使者起身,拱手道:“既然投降将军,那便是将军手下,明日理当出城而迎。”言罢,便向李腾告辞,回了上郡向高柔交差。
上郡使者走后,李腾正要说些事情,忽的一人起身说道:“主公,那高柔乃高干之弟,高干乃是被主公所杀,高柔岂能不怨恨,今番来降必然有诈。”
李腾闻之一愣,定睛视之,乃大将颜良也,遂笑道:“依照颜良将军之意,又该如何?”
颜良说道:“主公不如趁明日高柔出城迎接之际,我等挥兵杀入,上郡必然被夺。”
李腾笑道:“将军之言甚是,奈何这等计策,高柔必然有所防备,到时候夺城不利,反中高柔之计,却是大大的不妙。”
颜良道:“那依主公之见,又该如何?”李腾遂让狄蟾,颜良,文丑三人来至跟前,小声说道:“我等只需如此如此,便可夺取上郡。”众人听后,尽皆夸赞李腾之计甚妙。
第二日一早,李腾留下陈正带领人马看守营寨,自带狄蟾,颜良,文丑各带武器,连同数十名随从,往上郡而去,李腾远远便看见高柔带领上郡百官,打开城门,出来迎接,李腾一行人等来至城下,拉住马匹。
高柔见的李腾真的前来,心中却是一喜,不敢怠慢,连忙疾步上前,拜倒于李腾马前,道:“原上郡太守高柔带领城中百官,参拜武威侯。”言罢,后面众人尽皆跪倒在地。
李腾作于马上,未曾动身,心中却是一声冷笑,让那高柔跪在地上好一阵子,方才说道:“高太守快快起来。”
那高柔连同众人早已跪的膝盖一片疼痛,但是没有李腾命令,却是不敢起来,这下听到李腾方才的话,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谢过李腾,又从旁边叫过一人,拿过手中一册竹简,来到李腾旁边,道:“这是上郡城中百姓户籍,粮田分配,还请武威侯过目。”
李腾接过之后,象征性的翻了几页,看了几眼,便将那竹简还给高柔,却不在理会,只是双脚轻夹马腹,连同狄蟾,颜良,文丑等进城去了。高柔等人相视一眼,遂赶紧跟了上去,城中高柔早已命人准备好酒菜等物,高柔便邀李腾一同赴宴,李腾笑道:“莫不是太守大人早已于后庭暗藏士兵,只等我前去,便一涌而出,将我擒拿。”
高柔闻之,当即吓得满脸煞白之色,连忙跪倒在地,道:“高柔既然投降武威侯,便是武威侯的人,哪里敢做哪些害君谋主之事。”
李腾伸手将高柔拉了起来,笑道:“我不过戏你耳,莫要放在心上。”高柔一听,心中这才释然,引了李腾往那设宴之处而去。
宴席之上,自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李腾忽的放声大哭起来,甚是悲切,旁边高柔不知李腾是何意思,连忙上前安慰一番,李腾这才作罢,遂问道:“武威侯为何忽的放声大哭?”
李腾泣声道:“想我当日失手,打死你族兄高干,现今想起,心中万分后悔,因此哭泣。”说完,又是哭了几声。
高柔闻之,连忙说道:“武威侯切勿哭泣,我兄高干不知好歹,意欲与武威侯决一胜负,武威侯失手打死我兄却也是当时情况所逼。”
李腾听罢高柔之言,心中自是一阵冷笑,又命人拿来高干灵位,好生纪念一番,方才作罢。这场酒宴,众人一直喝到初更时分,方才罢手,只见众人尽皆酒醉,各自胡言乱语,宴席之上一片狼藉。
高柔趁李腾酒醉之际,说道:“主公,今日天色已晚,况且众人皆已大醉,依我之见,主公今夜不如就在这上郡城中休息,我已命人收拾好一处宅院,以供主公及众位将军安歇。”
李腾此时满身酒气,身体不住摇晃,遂伸手拉住高柔胳膊道:“我等虽已尽兴,奈何营中兵士却不知可食饭否,我心中一时放心不下,还是今夜回去查看一番,若是营中已经安排妥当,再行回到这上郡城中,也是不迟。”
高柔听罢,又见得李腾确真已经醉了,遂心中一喜,说道:“不如今夜,我同主公回去查看,倘若妥当,也好护送主公回到上郡。”
李腾抬头看了高柔一眼,遂笑道:“高太守之言甚是,那就随我往营寨中走一趟吧。”高柔点头称是,遂招呼手下士兵,及李腾所带那些随从,一同护送李腾,狄蟾,颜良,文丑往李腾营寨而去。
李腾刚进营寨,部将陈正便带人赶来,见得李腾满身酒气,又见高柔随同李腾前来,不禁瞪了高柔一眼,便赶紧令旁边士兵从高柔手中接过李腾,引入大帐,将李腾放在坐榻之上,正要叫人送来醒酒之物,便听到李腾鼾声如雷,依然熟睡过去。
陈正遂知高柔已经投降李腾,但见的李腾如此回来,不禁心中有些怒气,谓高柔道:“主公如何成了这副模样,怎的叫人放心?”
高柔道:“今日乃我归降主公之日,主公自是高兴得很,便多贪了几杯,我等身为部下,不好相劝,因此主公才这番大醉。”
陈正道:“那如今主公已经回到营寨,高太守还是早些回到上郡,一面敌军趁机袭城。”
高柔一听,却是急了,遂赶紧说道:“主公乃万金之体,这般荒野之地,主公如何能够睡得安稳。”停了停,又继续说道:“我已在上郡安排人手打扫庭院一间,以供主公安歇。”
陈正又问道:“既然高太守如此,那主公为何还要回来?”
高柔道:“主公只说营中还有要是没有处理,因此回来查看,现今已经沉睡而去,不如我派人以车架送主公回上郡安歇。”
陈正喝道:“主公已然休息,若是吵醒,怪罪下来,你我谁去承担?”陈正一句话说的高柔哑口无言,遂继续说道:“主公既然已经睡熟,不如今日就在营中,等的明日主公醒来,再行言说住往上郡之事。”
高柔听得陈正已下逐客令,再说这里乃是李腾营寨,高柔自然不敢胡作非为,只得又说了几句,赶忙向陈正告辞,带着人马,回上郡去了。
高柔刚走,李腾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笑道:“高柔匹夫欲趁我我醉酒之际,名为让我前去安歇,实为暗害于我同各位将军,这等拙劣计策,焉能瞒我。”话音落地,狄蟾,颜良,文丑等各自从营帐中进来,众人哪里还有方才酒醉时候的样子。遂李腾仔细交代众人一番,方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