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刚刚处理完寿阳城中一切事物,陈正亦是从城外小路回来,便见到数名士兵押解着常林走了进来,只见常林一边挣扎,一面大骂道:“李腾你这逆贼,我主袁绍曾收留与你,你等不死报恩,反而趁我主死后,夺其城池,真是不知羞耻。”
李腾道:“袁绍无道,袁谭,袁熙,袁尚,高干等人亦是无思无谋之辈,况且天下之城,原属汉家,如何是袁绍之地?”
常林骂道:“呸,我今日被擒,只是无话可说,要杀便杀,要斩便斩。”
李腾道:“既然如此,左右,给我将常林拉出斩首示众。”旁边兵士一拥而上欲将常林押出斩首。
常林死命挣扎,冷笑一声道:“我河北之地,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投降之辈,我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的好汉。”言罢便要出去领死。
忽的众人只听背后一人道:“慢着。”遂转身看去,却见李腾自主位下来,喝退常林身边士兵,拔出佩剑,猛朝常林看去。众人未见常林身死,却见常林身上绳索尽数断开,常林不知李腾何意,站在原地,任由李腾处置。
只见李腾拉住常林胳膊,常林本想甩开李腾,奈何李腾那手掌确如铁打一般,死死抓住常林,疾走几步,来至主位旁边,押着常林坐下,常林本想站起身来,却又被李腾摁住,常林无奈,只得坐下。
李腾回身走至常林面前,拱手道:“将军慷慨忠义,我早有所闻,今日得见,甚为钦佩!方才语言冒犯,还请将军多多宽恕,切勿挂怀!”言罢,顿了顿,李腾又说道:“将军乃豪杰之士,久事袁绍无谋无能之辈,况且袁绍尽已身死,其三子亦是身首异处,将军如此执着,大才难展,壮志未酬,实属明珠暗投,岂不可惜!”李腾言罢,见得常林似有悔恨之意,遂趁热打铁,道:“将军乃为汉臣,可不趁此良机,弃暗投明?我李腾倘若得将军相助,天下虽大,何愁不平,实乃天下幸甚,黎民幸甚,还望将军三思,李腾不才,肯望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话音落地,李腾欲拜倒在地,常林视之,早已从主位之上起身而往,赶紧来至李腾面前,未及李腾拜倒,便将李腾亲手扶起,心中自是十分感动,乃说道:“败军之将,焉敢受如此大礼,将军如此恩义,我常林敢不以死想报。”遂拱手拜倒在地,投降李腾。
李腾视之,赶紧将常林扶起,亲执其手,朝下吩咐道:“快名人准备美酒好食,为常林将军庆贺一番。”
宴席之上,自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腾正欲待说,忽见门外闯进两人,高声叫道:“我等自在外面厮杀,云飞却在这里饮酒作乐,是何道理?”
李腾一愣,遂放下酒杯,抬头只是,见进来两人乃是多日未曾相见的狄蟾,陈宫二人,连忙起身上前,拉住二人手臂,眼中热泪盈眶,哀声说道:“军师,兄长自朝歌一别,我已多日未曾相见,每日夜深人静之时,心中甚是想念埃”
狄蟾本事粗蛮之人,此时亦是热泪纵横,道:“我和军师心中怎能不想念云飞,只是军务繁重,无暇脱身,今日众将齐心合力,河东,河北二郡,尽皆夺之,便赶紧前央求军师,前来同云飞相见一番。”
李腾再看陈宫,此时陈宫虽然未及花甲之年,奈何头发,胡须,眼眉尽皆花白,面容之上,亦是皱纹纵横,再也不似当年下邳所见时的模样,李腾顿时泪流满面,道:“军师,多年以来,辛苦您了。”
陈宫虽然心中亦是感动,却不似狄蟾那般悲情豪放,遂笑了一声道:“若非主公当年救命之恩,陈宫自当以死报答,怎敢言说辛苦。”
李腾忽的记起常林还在一旁,连忙拉了狄蟾,陈宫二人,与常林相见,遂各自坐下,饮酒作乐,饮酒之间,狄蟾听闻李腾言说,常林武艺高强,可比文丑,狄蟾当即放下酒杯,当即便要同常林厮杀上三百回合,常林见狄蟾身高丈余,形体粗壮,须如虬龙,声若响雷,又听闻李腾称呼其为兄长,哪里还敢同狄蟾出去比武,狄蟾却是不肯,拉着常林就要出去,李腾连忙劝阻道:“兄长怎的还是如此,快莫要失了礼数。”陈宫亦是在旁边好言劝说,狄蟾狄蟾这才作罢。众人喝至半夜,尽皆大醉,这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颜良,文丑亦是大破,白马,乐平已经启程回来,李腾闻之,遂带狄蟾,陈宫,常林等出城迎接,颜良,文丑见了,连忙翻身下马,拜倒在地,李腾上前亲自将二人扶起,笑道:“二位将军一路辛苦,想必白马,乐平已被二位将军拿下?”
颜良,文丑各自一笑,道:“主公神威天下,我等受命而去,他们焉敢不降?”众人听后,纷纷大笑,颜良,文丑忽的一见李腾旁边立有两人,定睛视之,乃狄蟾,陈宫也,赶忙上前,拱手施礼。
陈宫自是笑着客套一番,而狄蟾却又要拉着颜良,文丑前去比武,颜良,文丑前翻已经知晓狄蟾武艺,哪里敢去,连忙求助李腾,李腾劝言一番,狄蟾这才作罢。
李腾大军便在寿阳休整了日数,忽然闻得探马来报,高干被李腾打死之后,轲比能带领弥加,步度根,厥机等人回到雁门,便将雁门霸为己有,众人恐轲比能之威,哪里还敢反抗,尽皆降之,轲比能又从关外匈奴调来五万大军,准备挥师南下,攻打李腾。
虽说轲比能前翻被李腾打败,但鲜卑士兵作战之凶猛,李腾却是丝毫不敢小觑,遂赶紧命人招来狄蟾,陈宫,颜良,文丑,常林等人前来商议军务。
众将来后,分列坐定,李腾开口说道:“此并州之地,只有上郡,雁门二郡未曾收复,其余诸城尽数平定,高干死后,轲比能霸占雁门,今番又从鲜卑调来五万大军,意欲南侵攻打我等,鲜卑士兵作战之凶猛,想必众人尽皆知晓,我等应该以何良策应之?”
话音落地,底下一人起身而立:“何必以良策应之,我自带领三千精兵,前去雁门,将那轲比能拿住便是。”众皆视之,乃大将狄蟾也。
李腾闻之笑道:“若是我等尽数如兄长一般,何愁天下不平。”李腾又看向陈宫,问道:“军师为何久不言语?”
陈宫道:“漠北骑兵甚是勇猛,天下尽知,而主公帐下马军缺少,步卒甚多,倘若同轲比能举兵冲锋,我军自是吃亏,而攻打城池,马军却是无用,依我之间,主公不如弃轲比能而往上郡,再做打算。”
李腾闻之,仔细思虑一番,又见底下众人再无良策献上,便说道:“众人若无异议,此事便由军师之言而行,明日起兵攻打上郡。”众将领命,各自下去准备事物。
第二日,李腾留下大将常林,军师陈宫守卫白马,寿阳,乐平三城,自与狄蟾,颜良,文丑带领马步军七千往去攻打上郡。
一路李腾命人疾步行军,来至上郡,距离城外十余里安下营寨,命令士兵埋锅造饭。上郡太守乃高干族弟高柔也,高柔闻李腾前来,愤然大怒,招来手下众人,聚众商议,众将来后,高干开口说道:“前翻李腾杀我兄长,我自深恨之,正要举兵前去攻打,那轲比能却又趁我兄身死之际,强行占据雁门,常有侵占上郡之意,而今番李腾前来,定要叫那李腾葬身于此,再翻发兵攻打轲比能,夺我兄长之业。”
话音落地,地下一人起身而立,拱手进言道:“大人,那李腾武艺高强,况且智谋深渊,如何敌之?”
众人闻听,尽皆视之,乃原高干旧将邓升也,高柔笑了一声,遂道:“我自有良策擒拿李腾,用他的头颅祭奠我兄在天之灵。”众人看得高柔自信满满,心知高柔已有良策,只是不便相告,便各自下去。
第二日,李腾留下一将守卫营寨,自与狄蟾,颜良,文丑带领三千人马攻打上郡,大军行至上郡城下,摆开阵势,狄蟾本想出阵前去搦战,却被李腾阻拦,指着陈正道:“此人名叫陈正,乃是我从军中所拔,甚有钢枪,兄长且看看再说,倘若陈正不敌,兄长再行出战也是不迟。”狄蟾闻之遂罢钱去搦战之意。
李腾遂遣陈正出战,陈正应声而往,舞刀拍马而出,来至上郡城下搦战。
早有士兵将此事报知高柔,高柔闻之,愤然大怒,遂点备军马,出城迎战,于城外一字摆开,形成真是,高柔又见得李腾遣陈正搦战,遂遣邓升前去营寨,邓升亦应声而往,绰枪奔马而往,见得陈正大喝一声,问道:“我乃邓升,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陈正闻言,答道:“我乃陈正。”言罢,狂舞大刀,直取邓升,邓升遂举枪架住,二人于阵前大战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