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张辽见此大惊,连翻带滚,从沙坡上下来,奔至曹操面前,呼唤了好一会儿,曹操方才转醒,又让士兵拿来水囊,往曹操口中灌下,这才说道:“丞相切莫惊慌,李腾追兵早已退去。”
曹操叹息一声,看了徐晃,张辽二人一眼,遂道:“百姓之误,不过折损一人,将官之误,却是血流成河。此番一战,因我之过,损失人马万余之众,我还有何面目回去,不如现在了断,就此心安。”言罢,拔出佩剑,意欲自刎而死。
徐晃,张辽见曹操如此,心中大骇,未及曹操拔出佩剑,便将佩剑夺了过来,好言相劝,曹操只是不听,又欲以头撞地而死,又被众人拉祝
张辽忙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李腾前翻亦是被我军所败,丞相如此轻生,还有谁人能够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万望丞相保住身体,往日再同李腾决一死战。”
旁边徐晃等人齐声都:“万望丞相保住身体,往日再同李腾决一死战。”曹操闻之,这才作罢,遂张辽,徐晃二人知曹操此时不便骑马,遂二人轮番一路背负曹操,由众士兵护着,望魏郡而去。
曹操,徐晃,张辽等人行至半路,只见对面行来一队人马,乃尽打自家旗号,众人视之,乃是许褚,夏侯渊,曹洪三人,见了曹操急忙奔上前去,拜倒在地道:“丞相受苦,尽乃我等之罪,请丞相责罚。”
此时曹操乃于张辽背上,遂从张辽身上下来,将许诸,夏侯渊,曹洪三人尽数扶起,笑道:“非你等三人之罪,乃我之过也。”停了停,有继续说道:“你等三人怎从魏郡而来?”
曹洪道:“我同高览交战之后,见得丞相已脱险境,便急忙往魏郡赶去,半路遇到许诸,夏侯渊二位将军,我等尽以为丞相早已回到魏郡,哪知一问于禁等人,方知丞相还未回来,遂不敢怠慢,急忙带兵前来寻找,不想丞相同张辽,徐晃二位将军一起。”
曹操叹息一声,见得众位将军蓬头垢面,满脸血污,样子狼狈之极,遂叹息一声,复乘马匹,同五将往魏郡而去。
到了城下,于禁,李典,乐进三人早外门外等候,见了曹操同众将一起回来,心中大喜,疾奔而至,拜倒在地道:“丞相安全回来,我三人也是放心了。”
曹操道:“三位将军快快起来,一同进城。”遂三人同曹操以及众位大将进城。城中于禁等早已命人摆下宴席为曹操压惊。
众人正食之间,忽听的曹操放声大哭,众人不解曹操此乃何意,遂郭嘉上前拱手问道:“丞相已安全归来,何故痛苦?”言罢遂上前劝慰了一番,曹操这才作罢。
曹操叹息一声,说道:“今日若非子廉拼死而救,我怎能以头相食如此美味。”遂转头问曹洪道:“子廉想要怎样奖赏,说来说变,我必然允之。”
曹洪一愣,遂赶紧起身,拱手道:“曹洪为丞相出力,乃为职本分,焉敢以求丞相奖赏,丞相快快收回成命。”
曹操笑了一声,命人将一匹马牵来厅堂,手抚马头,道:“危急之时,我这坐骑任我如何鞭打,却是立足不前,你我换乘之后,却甚是听话,我今日便将此坐骑赏于子廉如何?”
曹洪一听,方才骑乘之时,甚是欢喜,此时见到曹操要将此马赐予他,遂赶紧跪倒在地,拱手道:“曹洪谢丞相赏赐。”
曹操连忙让曹洪起来,又说道:“此马我虽骑乘,却无姓名,子廉欲唤此马何名?”
曹洪一听,甚是头痛,便侧身至旁边郭嘉前,请求道:“曹洪乃一介武夫,少读书籍,还望先生赏赐个姓名?”
郭嘉笑了一声,仔细看了看那马形状,遂说道:“前翻我观丞相骑此马之时,奔如闪电,形如鹤飞,此马又通身雪白,无一根杂毛,谓之‘白鹤’如何?”
曹洪一听,喜道道:“甚好,甚好。”又转过身,谓曹操道:“先生赐名白鹤,丞相以为如何?”
曹操道:“有型有意,此马配的此名。”遂正式将白鹤赐予曹洪,曹洪又复拜谢。
而后曹操因张辽,徐晃二人救助有功,遂又重赏二人,其余将士亦是论功行赏。
再说李腾于营寨之中,今日虽然战胜,自家人马亦是伤亡不少,李腾逐个安慰受伤士兵之后,不觉天色已晚,这才回了大帐。此后同曹操大战数场,皆互有胜负。
这一日,李腾刚刚吃过晚饭,正欲于帐中取出兵书温习一番,忽见帐外闯进一人,李腾视之,乃大将麴义也,遂问道:“将军此来何事?”
麴义道:“方才我带兵巡哨之时,拿住一人,那人称其要见主公,说是有要事想说。”
李腾一愣,遂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麴义道:“未得主公允许,不敢带来,现在帐外等候。”遂李腾令麴义将那人带进来。
过的一程,麴义带来一人,那人见了李腾,拱手说道:“我奉车骑将军之名,前来送上书信一封,还请将军务必仔细查看。”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上前递给李腾。
李腾斜眼看了一下,随意说道:“哪个车骑将军,我怎么不认识?”
那人笑道:“将军怎能不识,我主乃袁本初大公子袁谭是也。”
李腾顿时猛的一拍身前案几,怒指那人道:“我道是哪个车骑将军,不过乃一丧家之犬耳,也敢在我面前妄称车骑将军,左右,于我将这无礼之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那人一见李腾见面就要杀要斩的,早已心惊胆寒,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连连说道:“将军饶命,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你我两军并未交战,将军饶命埃”
李腾见得如此,遂笑了一声道:“那你再复说来,说你是谁人所派,前来见我?”
那人仍旧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口中说道:“乃袁谭所派,前来求见将军。”
李腾笑道:“这才像个人话。”遂令人赐坐。那人又复拜谢过,这才起来,坐在一边,不觉两股战战,心惊肉跳。
李腾拿起身前案几上书信,撕开封皮,取出书信一看,只见信上写道,‘将军神威,寰宇闻名,将军仁德,四海皆知,然曹操聚兵魏郡,欲与将军一决胜负,乃自寻死路,以卵击石耳,将军翻手之间,曹兵尽为齑粉。我自父亲大人命丧,虽为长子,却只得青州一地,袁尚乃继母所生,反而继承大爵,曹操进兵河北,夺我土地,屠我百姓,坏事做尽,罄竹难书其罪也,此二人乃我平生所恨者,虽生啖其肉,亦不能解我只恨也。河北之地,尽括四州,百姓千万,粮草无数,此乃用武之地也,倘若将军能够助我夺回爵位,杀败曹操,我愿同将军平分河北,世代友好相存,绝不以兵戈而见,往将军深思之。’
李腾看完之后,放声大笑,道:“我自征战以来,阅人甚多,却还未曾见过如此取笑之人,真是令人笑可掉牙耳。”
那人不解李腾之意,遂说道:“我主使我以书信为引,两家联合,将军看完,为何如此大笑不止?”
李腾道:“你可回去告知袁谭,兄弟者,乃手足也,袁谭弃兄弟而不亲,天下谁人可亲,况且兄弟尚不能相容,除了曹操,擒了袁尚之后,我与袁谭岂能相容焉。”
那人听到李腾如此之言,还欲再说,忽听得李腾说道:“我意放你离去,你若还不快走,欲试我之宝剑是否锋利乎?”言罢,拔出宝剑,意欲将那人刺杀。
那人见得李腾前来,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连爬带滚,疾奔而走。麴义亦是再无事情禀报,亦拜过李腾,意欲出帐而去,却被李腾叫住,麴义不知何事,随后问道:“主公还有何事吩咐于我?”
李腾道:“此间正是我同曹操水火相战之时,夜晚巡哨兵士多余长日数倍,我料那人出寨之后,必然被曹操巡哨之兵拿祝我闻将军弓马娴熟,欲有亦是托付将军?”
麴义连忙上前,拱手道:“主公说来便是,何来托付?”
李腾从旁边箭囊之中,取过一支狼牙箭,将那袁谭所送书信重新装于信封之中,紧紧捆在狼牙箭上,又复取来那张豹纹铁胎弓,一并交与麴义,麴义连忙接上,李腾道:“将军可小心逼开曹操巡哨兵士,将此箭射于魏郡城上,便尽快回来。”麴义得令而去,拿了狼牙箭,背了那张豹纹铁胎弓,翻身上马,直往魏郡而去。
再说袁谭那人被李腾一番羞辱之后,惭愧而出,翻身上马之后,急往平原方向而去,正走之间,忽见前方道路被十余人挡住,连忙勒住缰绳,意欲解释一番,哪里知道那些士兵早已一拥而上,不及言语,便将那人从马上拉了下来,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