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杀散许诸,张辽人马,算是解了营寨之危,未及收拾战场,李腾还刘原至跟前,说道:“张合,高览二位将军前去救援宋召,反被曹兵所围,我虽遣麴义带兵前去解救,恐麴义势单力薄,不是曹营大将对手,先生在此安排一切事物,我带兵前去查看一番,以免麴义将军有失。”
刘原道:“主公放心便是,刘原自当拼死守卫士兵。”遂李腾遣刘原,吕旷,吕翔等守卫营寨,自带五千人马前去援助麴义。
再说高览,张合带兵前去救援宋召,刚行至半路,只听得一声炮响,道路两边无数曹兵杀出,张合,高览心中大惊,急视之下,只见左边于禁,曹彰,右边李典,乐进一齐挥兵杀来,张合,高览知自己乃中曹操之计,心中甚悔当初不听刘原之言,但此时被于禁,曹彰,李典,乐进所为,已成事实,遂张合,高览兵分两路,张合挺枪跃马前去阻拦李典,乐进,高览舞刀飞马而出,杀向于禁,曹彰。
不说张合同李典,乐进如何苦斗,单说高览朝于禁,曹彰杀奔出去,三人正遇,于禁笑道:“丞相之计果然精妙,教这等反贼正中圈套。”
曹彰却是双眉紧皱,盯着杀来的高览,缓缓说道:“我素闻高览武艺超群,你我二人切勿不可大意,以免失手。”
于禁纳曹彰之言,大叫一声,高举钢刀,同曹彰共战高览。可怜高览虽武艺高强,胜过于禁不少,但是旁边亦有曹彰在场,心中遂不敢大意,使尽平生所学,手中大刀连连挥动,犹如破风一般,于禁,曹彰二人见高览如此拼命,尽皆不敢向前,只在周围同高览周旋。
高览虽说刀法精妙,奈何面对于禁,曹彰两员大将,力气充足之时,尚可相敌,此时高览同于禁,曹彰已大战六七十个回合,气力渐渐不足,刀法亦是显得有些散乱。
于禁,曹彰见状,心中大喜,遂罢与其周旋之心,两人亦是奋力相攻,高览一时间左右遮拦不住,却被于禁,曹彰二人压制。
高览心料若是再战下去,必然被于禁,曹彰所擒,又见得另一边张合亦是苦苦抵挡李典,乐进二将,遂心中不禁大怒,暴喝一声,连砍三刀,于禁,曹彰不敢向前,双双往后退了数步,高览趁此调拨马头,疾奔而走。
于禁,曹彰二人授曹操之名前来埋伏,此时见杀退高览,心中甚喜,哪里肯放,亦是奔马朝高览追杀过去。
高览一路狂奔,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方才奔至张合旁边,又同张合杀退李典,乐进及身边曹兵,高览急声道:“你我不停刘原先生之言,以致中计而损兵折将,你我二人理当齐力杀出,往营寨向主公请罪。”
张合一边厮杀一边道:“将军所言甚是,此战失败,尽是你我二人之过,怨不得别人,主公常待你我二人甚好,我等万不能死在这里,自当回营任凭主公惩戒。”遂二人带领身后数千士兵,意欲杀出重围,奈何中计在先,士兵早已胆怯,被曹兵杀死者不计其数,虽剩余士兵奋力厮杀,却是几番冲突,皆不能出。
二人正走只见,却是正遇于禁,曹彰,李典,乐进杀来,张合,高览不得已之下,又同曹营四将站在一起。
六人正杀之间,忽闻曹兵背后大乱,喊杀之声震天响起,一骑一枪一将于乱军之中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后面所跟士兵亦是勇猛之计,所到之处,曹兵莫不急退,张合,高览心中大喜,急视之下,见杀来之人正是麴义。
麴义杀至张合,高览面前,未及说话,便二人共战曹营四将,四人倒是杀的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正杀之间,只见东南方向突显一彪人马,斜刺里杀出一员大将,带领百余士兵冲进曹营阵中,曹兵莫不溃散而逃,众人视之,只见那人手舞钢鞭,纵马往里冲杀,甚至威猛,不是宋召还能有谁。
张合,高览,麴义见宋召带兵杀来,心知宋召已脱困围,随即放弃防守之势,三面夹攻之下,曹兵损失人马不可计数,大败而走,于禁,曹彰,李典,乐进等人了知此番士兵见三面被围,必然无心而战,遂四将伙同旁边士兵奋力杀退张合,高览,麴义三人,急忙掉拨马头,且战且走。
宋召,张合,高览,麴义四人见得士气正旺,哪里肯放于禁,曹彰,李典,乐进四人而走,遂兵合一处,从后追赶。
曹营四将此时虽尚有数千人马,奈何这些士兵早已被杀的失魂落魄,无心而战,双股战战,不能向前,眼前就要被张合等人追上,心中大急,急催士兵前行,可是那些士兵只是缓缓而行,遂曹彰大怒,行至跟前,大刀一挥,怒叫道:“谁人若不行走,我当杀之。”众士兵尽皆大骇,不敢不从,随拖着疲 惫只身,往前行进,黑暗之中,趁乱逃走者千余之众。
张合,高览,麴义再后追赶,忽见的于禁,曹彰四人就在前面遂大声叫喊道:“贼将哪里走?”
曹营四将见得宋召四人追来,心中大惊,意欲弃士兵趁夜而走,还未动身,却又见前方本来一队人马,举目视之,只见其尽打曹营旗帜,等大队奔至四人面前,四人这才看清,前来之人正是追赶宋召而至的徐晃,夏侯渊二人,遂心中大喜一番,两队兵和一处,返身杀来,正遇张合,高览,麴义带兵赶来来,立刻两边人马混战一起,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
宋召,张合,高览,麴义四人于乱军中往来冲杀,意欲击败曹兵,以雪前翻之耻,却又正遇徐晃,夏侯渊,于禁,曹彰,李典,乐进几人,两方一见,未及说话,便各舞手中武器,飞马前奔,混战一起。
宋召上前敌住李典,乐进二人,麴义来迎夏侯渊,张合,高览却是正遇徐晃,于禁,曹彰三人,两方大将尽皆拼死而战,不肯退让半分,直杀得天昏地暗,欲罢不能。宋召四人虽说各个武艺高强,徐晃六人亦非无能之辈,当真的棋逢对手,众人直杀至天亮,亦是没有分出胜负。
众人厮杀只见,遥见宋召等人背后烟尘飞扬,喊声震天,正是一彪人马赶来,却是尽打李腾旗号,徐晃知宋召救兵已到,而自家人马已战半夜,必然不敌,遂不敢怠慢,六人且战且走,退兵而走,宋召四人亦是大战了半夜,身体早就疲 惫不堪,哪里还有力气追赶,遂亦是收了人马,欲往李腾营寨而去,却正见李腾带兵赶来,四人不敢怠慢,急忙翻身下马,上前拜倒在地。
李腾见得虽然折了不少人马,四员大将却是安然无恙,心中不禁甚喜,遂赶紧上前亲自一一将众人扶起,先扶了宋召,麴义二人,再去抚张合,高览之时,只见二人仍旧跪地不起,李腾心中疑惑,遂问道:“二位将军为何长跪不起?”
张合,高览道:“我二人不听刘原先生之言,执意前来,以至中曹操之计,损兵折将,罪过甚大,不求主公宽恕,主公只按军法执行便是。”
李腾李腾笑了一声,道:“二位将军是不听刘原先生之言,以至此败,并非违我军令,二位将军可同我回营,任凭刘原先生处置便是,先生说斩便斩,说宽恕便宽恕,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二人相识一眼,这才谢过李腾,站立而起,遂众人翻身上马,兵合一处,回营去了。
刘原自李腾走后,又恐许诸,张辽复来,遂亲往阵前督阵,安排防守士兵莫不感动,尽皆打起精神,仔细防守。却至天亮,仍是未见许诸,张辽前来,刘原这才渐渐安下心来,却也不敢怠慢,吩咐一半士兵先去休息,留下一半仍然坚守营寨。
众人忽的营寨外本来一彪人马,尽皆吃了一惊,意欲以弓箭击之,却见所来人马尽打李腾旗帜,这才明白乃是李腾带兵回来。刘原于营寨早已看见,连忙打开寨门,出去迎接。
李腾等人行至营寨外,见得刘原出寨迎接,尽皆翻身下马,张合,高览赶紧行至刘原面前,拜倒在地,道:“我二人不听先生之言,以至中曹操之计,损兵折将,罪过甚大,不求先生饶恕我二人,只愿先生降罪。”
刘原叹息一声,看了李腾一眼,遂道:“你二人所犯军法,自由主公处置便是。”
张合,高览二人道:“主公言说,任凭先生处置,先生要斩便斩,说宽恕,便宽耍”
刘原苦笑一声,他哪里敢说将张合,高览斩首之言,心知李腾乃爱张合,高览之才,这才便向将二人饶恕,这才将二人生杀大权交与他之手。
刘原见张合,高览一直长跪地上,连忙疾走几步,上前将二人一一扶起,这才说道:“二位将军先起身站立。”
张合,高览不知刘原要说些什么,便也疑惑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