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召,徐晃二将于乱军之中大战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且二人却都未露出疲 惫之态,反而越杀越勇,这样一来二去,二人又是二三十个回合,仍旧不分胜负。二人争斗之间,宋召转身之间,忽见夏侯渊正提刀从后杀来,心中大惊,徐晃一人,尚不能敌,况且又加上一个夏侯渊,则必败无疑。
分心之下,宋召差点被徐晃一斧看重肩膀,只听得宋召暴喝一声,手中钢鞭舞的犹如泼风一般,徐晃见之如此,遂不敢向前,唯恐自己有失,急忙后退数步,却哪里知道,宋召才乃是虚招,不过是诈骗徐晃。
宋召见徐晃上当,心中一喜,遂当即调拨马头,疾奔而走,于路正遇夏侯渊赶来,宋召暴喝连连,声如响雷一般,手中钢鞭急速舞动,朝夏侯渊冲杀过去。夏侯渊见得宋召杀来,本想舞刀挡住,却被宋召突然一鞭打在刀柄上,那刀柄当即折断,夏侯渊心中大骇,手拿着半截大刀,胡乱挥舞,旁边曹兵又一拥而上,宋召不能向前,只得放弃,遂猛击马臀,那马吃痛,急速奔出,后面所跟士兵,不过百余人,合力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走,这才逃脱。
再说张合,高览,刘原等奉命于营寨守卫,李腾刚走不久,张合三人正欲散去,忽听得营寨外马蹄之声突起,二人急忙奔来,张合,高览,刘原尽是一惊,不知所来何人,连忙上前,只见那二人蓬头垢面,满身血污,样子狼狈至极,只见那二人奔至张合等人面前,遂翻身下马,拜倒在地,哀声道:“将军救命。”
张合,高览等识得那时吕旷,吕翔声音,连忙上前扶起,遂问道:“你等同宋召将军运粮,何故变得如此模样?”
吕旷,吕翔起身道:“我等今日运粮,天色昏暗之后,正欲埋锅造饭,忽然无数曹兵从道路两边杀来,我军未曾防备,措手不及之下,兵士死伤惨重,粮草尽毁。”
刘原问道:“那宋召将军现在何处?”
吕旷道:“我等死命杀出一条血路而走,方才逃回报信,宋召将军被围在垓心,生死不知。”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主公现在何处,我好禀报主公发兵前去营救宋召将军?”
高览道:“主公方才刚走不久,不如二位将军稍等,我派人前去追上主公。”
吕翔道:“倘若去追,一来二去,便浪费了时间,不如将军现在就带兵前去,兴许能就得了宋召将军,若是延误,我恐后果不堪设想。”
高览深思一程,遂下定决心,谓旁边张合道:“张合将军守卫营寨,我带兵前去营救宋召将军便是。”
张合道:“此时天色昏暗,丈外亦不能视,不如我同将军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高览道:“如此最好。”
二人刚要动身前去,忽的却被一人拦住,张合,高览视之,乃谋士刘原,只听刘原说道:“此番乃我军同魏郡作战之际,倘若二位将军前去,魏郡城中许诸,张辽等人杀来,只留我一人在营,又该如何应付?”
吕旷道:“营中尚有数万人马,难道还怕许诸等人前来不成?”
刘原道:“依我只见,此事并非如此简单,曹操乃精于算计之人,旁边智谋高深之辈不计其数,既然以伏兵来劫粮草,岂能容二位将军如此轻易逃脱,我看此乃定是曹操之计,特意让吕旷,吕翔二位将军回来报信,好让我军再中埋伏。”
刘原说完之后,吕旷,吕翔当即拜倒在地,都:“宋召将军被围,我等死命死杀出,只为回营报信,我等却是和曹操没有半点关系,还请先生明察。”
刘原连忙将二吕扶起,道:“并非我说二位将军降曹,乃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二吕闻此,方才起身,刘原正遇再说,忽见张合,高览早已牵过马匹着急士兵,就要出去,连忙拦住,道:“我方才已说的明白,难道二位将军硬是要坑送我军将士不成?”
高览道:“宋召将军身陷险境,此乃生命攸关之际,你等舞文弄墨之人,欲使我二人失忠义乎?”遂避过刘原,张合,高览二人带领两万人马,出寨而去。
刘原见拦住不住,遂跺脚叹息一声,回到营寨,命人紧闭寨门,唤过吕旷,吕翔吩咐道:“今夜之事,必然乃是曹操奸计,张合,高览二位将军不听我言,必然中曹操之计。我料许诸,张辽不时便会来攻打,营寨乃是我军立足根本,万不能失,二位将军快去令弓弩手埋伏于营内,再以长枪抵住寨墙,寨门,以作防御。”吕旷,吕翔听到刘原如此之说,当即便去,可是未等中弓弩手,长枪手到位,刘原,吕旷,吕翔等便听得营外马蹄之声大作,正是许诸,张辽带兵杀来。
许诸,张辽刚奔至营寨跟前,刘原便命令弓弩手将手中箭矢快速放出,许诸,张辽所领人马中箭者极多,几番冲杀,皆不能向前,遂许诸,张辽既然不能向前,只得撤兵商议计策,许诸道:“李腾营寨以弓箭防守,而我军中并无盾牌,这可如何是好?”
张辽思索一番,遂笑道:“我已有良策可破李腾营寨。”
许诸欠身上前道:“文远将军有何良策,快快手来,莫要延误。”
张辽道:“方才进攻之时,我观那防守士兵,多数睡眼朦胧,定然是被人从梦中叫醒,倘若我等在此休息一程,李腾士兵必然疲乏而睡,那时我等在突然进攻,则必然能够突破营寨,得胜而回。”
许诸笑了一声,赞许道:“文远将军你此计真乃良策也。”遂令手下士兵原地休息,只派数人观察李腾营寨动静。
李腾士兵见杀退许诸,张辽,遂尽皆庆贺,此时以至四更,士兵多被从梦中叫醒,因久不见许诸,张辽人马再翻前来,意欲回去休息,却被一人拦住,众人视之,乃随军谋士刘原,遂一名士兵问道:“许诸,张辽人马已退,我等回去休息,为何不可?”
刘原反问道:“你等焉能知晓许诸,张辽已退?”
士兵道:“方才许诸,张辽带兵前来,以被我军杀退,必然恐惧我军之威,再也不敢前来。”
刘原道:“若你为谋士,我军必然损失殆荆”遂不许兵士回去休息,只在营中守卫,士兵心中多有怨恨,相约李腾回来之后,要在李腾面前告上刘原一状。
众士兵回去之后,心无战意,多数倒在地上,刘原亦是睡眼朦胧,却依旧睁大眼睛,观看营外动静。
忽的,只听得营中喊杀之声大作,刘原猛的惊醒过来,再抬眼看时,只见许诸,张辽早已带兵杀进营中,前面弓弩手亦是多半睡到在地,等到许诸,张辽带兵杀至跟前,方才转醒,那时已经迟了,早已被蜂拥而上的曹兵砍成肉泥。
此时营中能战者不过吕旷,吕翔二人,奈何二吕怎是许诸,张辽对手,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二吕不得已出战,还未上马,便被一人拦住,二吕视之,乃刘原也,刘原急道:“营中并无一人可敌许诸,张辽,二位将军何必前去送死,快随我一起带兵后撤,等待主公回来。”二吕从其之言,护着刘原且战且退。
许诸,张辽见得李腾营寨,真如曹操所说,并无一员大将,遂心中大喜,只命士兵往前追杀。许诸,张辽不过三千人马,却杀的数万李腾之兵连连败退,正值许诸,张辽心悦之际,忽见后军大乱,喊杀之声震天响起,士兵急朝这边奔来,顿时相互践踏而死者,十有三四。许诸,张辽大惊,遂举目观视,只见一人手提大锤,于乱军之中往来冲杀,所遇士兵无不尽死于那人锤下,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不是李腾还有何人。
刘原,吕旷,吕翔见得李腾人马杀回,顿时心中大喜,放声大喊道:“主公已从敌军背后杀来,我等还不冲杀,等待何时?”士兵听后,顿时精神大振,返身往回杀去,许诸,张辽被两面夹击,士兵尽皆溃散。二人见得事已至此,不由得叹息一声,便齐往魏郡方向杀去。
许诸,张辽正走之间,只听得前方一声暴喝,道:“许诸,张辽哪里走?”二人又是一惊,连忙举目观看,见的前方拦路之人正是李腾,遂之大怒,各自舞刀拍马朝李腾冲杀而去,欲夺路逃生。
李腾那里可让,急抡大锤,策马飞奔,挡住二人去路,手中雷龙锤连连打出,似有千钧之力,许诸,张辽二人虽然武艺亦是高强,却怎能是李腾对手,只剩下招架之功,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三人于乱军之中混战至三四十个回合,张辽心中念道,‘此番被李腾所围,逃也逃不出去,斗又不能相敌,倒不如我和许诸拼死而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遂大声喝道:“许诸将军此时若不死战,夺得生路,更待何时?”遂二人拼死而战,方才将李腾稍稍杀退,二人不敢怠慢,急忙拨马而走,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走,引了数十士兵逃回魏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