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城下发生的一切事物,却是尽数现于李腾眼中,李腾听到马超与郭援的对话,却是吃了一惊,随即一笑,马超的阴谋,心中却是已经知晓,遂心道:‘这时刻便已经开始动手,幸得今晚我刚好也前来夺取上党,万不能让上党叫你西凉人马夺去了。’遂吩咐挠钩手隐藏于暗处莫要行动,李腾带领人马只在暗处观望。
过的一程,只见上党城门大开,郭援带领数百士卒往城中出来,吊桥亦是放了下来,郭援来至那车辆旁边,正欲指挥士兵将那些车辆尽数运回城中,还未近身,只见那车上忽的显出数十名兵士,郭援吃了一惊,心道已是中了马超之计,连忙扔下那些车辆,急往城中而走,奈何却被一大汉从后追上,郭援不及防御,以至措手不及,早被那大汉一刀劈做两半,其余士兵尽皆散去。
马超在远处见得奸计得逞,心中大喜,正欲指挥手下那千余士兵冲进城中,意欲夺取上党,忽的又见暗处又冲来无数人马,领头之人正是手提雷龙锤,跃马疾奔而来,马超定睛一看,却是李腾,心中却是奇怪,李腾如何早在城边等候,却不知今夜两人相遇,却是巧合。
李腾吩咐宋召带兵前去截住庞德,自带剩余人马阻拦马超。
马超见李腾前来,心知今晚夺取上党的计划算是泡空,随即大怒,挺枪跃马,直取李腾。马超虽是勇猛,却是不敌李腾之威,只见李腾暴喝一声,抡锤飞马,来迎马超,两人于乱军之中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宋召前去阻拦庞德,二人亦是挥鞭舞刀,杀的毫不热闹。
郭援被杀,拿下四散而走的士兵趁机已跑回城中,将城门紧闭,城中早有人将城外之事告知高干,高干闻之大骇,又听士兵所说,庞德斩了郭援,不敢怠慢,连忙从床榻起来,往城上观看,正见李腾和马超,宋召和庞德相互大战,高干于城上大喊道:“马超逆贼,名为相助,却杀我大将,欲夺我城池,真是气煞我也?”高干遂命弓弩手往城下乱射。
李腾,马超大战之间,忽见高干命人于城上乱射,箭矢如瓢泼大雨一般,二人遂命士兵休战,架起盾牌,急忙后撤。马超自西而走,李腾从东北而退。上党人马不过千余,高干等恐中李腾,马超等埋伏,不敢追赶,遂命人取来郭援尸首,好生安葬自不在话下。
马超自西而走,上党之地自是不敢停留,唯恐李腾同高干前来追赶,便直往西而去,与庞德商议道:“计谋已经暴露,此地确实不敢久留,谦有李腾这等强敌存在,我等又该何去何从?”
庞德道:“少将军不如先回了西凉,再做打算,量他李腾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西凉作乱。”
马超道:“我等在西凉之时,如何威风,就此番退去,在此地毫无建树,回去之后,恐人耻笑。”
庞德道:“并州本就不属于我军之地,老将军南征又一时不能脱身,我等又无立足之地,少将军若不提早回去,恐于我军不利。”
这一番话倒也是提醒了马超,马超转念一想,不禁喜道:“庞德将军直言甚是,我已有注意了。”
庞德不知马超何意,遂相问之,马超笑而不语,只命众士兵加快行进,行至半路,将人马分作两半,与庞德各领一队,趁机取了扬县,平阳二县便和庞德分兵把守,以作立足之地,却也成犄角之势,亦是不在话下。
再说李腾退去之后,心中大喜,高干折损大将,马超退兵而去,夺取上党,乃是最好的时机,只是今夜却是不行,城下大战亦是惊醒高干,高干自命人好生于城上把守,想要再行从城墙破损之处而上,却是不行,只得回到营中再作计较。
李腾聚得众将而来,分列坐定之后,李腾开口道:“今日马超已退,再无强敌相抗,乃是我军夺取上党的最好时机,不知众位可有良策献上?”
刘原起身拱手道:“主公,今番上党城中守卫不足千余,明日带兵可围住东,西,南三面攻打,只留北面与高干而走,却暗许一小将埋伏于城北三十里处,高干逃到那里,必然人困马乏,正好一战擒之。”
李腾笑道:“林鹏之言甚妙,不知何人可往城北捉拿高干?”
文丑副将慕容平,宋召副将吕旷,吕翔,小将涉勇四人同时起立,拱手同声道:“末将愿往。”
李腾道:“曾闻慕容将军箭法超绝,可当此任,吕旷,吕翔,涉勇可看守营寨,以防马超去而复返,我军营寨不保。”四人领命而坐。
刘原又道:“主公,上党城中粮草如山,城中百姓也是极多,若是只留北门让高干而走,太过明显,恐高干识破。”
李腾一愣,心中有些不悦的道:“刚才分拨已定,将令已出,先生怎的又说出这番话来,难道要重新立策不成?”
刘原笑道:“非也,主公且听我把话说完便知了。主公可是忘了那高干大将何茂?”
李腾又是一愣,思虑一番,方才想起,那何茂被自己活捉之后,便囚禁于营寨之中,因这些天战事紧急,也不曾拿来审问,现在听到刘原说起,又仔细的想了一番,心中已是明白,连忙说道:“来人啊,将那何茂押上来。”
大帐外立刻有两个士兵而去,过的一程,那何茂便被押了上来,何茂一见李腾等人尽在帐中,各个怒目而视,早已吓得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加之这些天雨水繁多,甚是潮湿,倒也是吃了许多苦头,现在来此,以为李腾要斩了他,连忙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愿投降于将军,永不背叛。”
李腾听了何茂的话,心中冷笑,念道,这人如此贪生怕死,如何能够带领数万大军作战,也是合该他多的并州之地,遂说道:“既然你愿意归降,我等亦不是嗜杀之人,起来说话便是。”
何茂一听,心中一喜,连忙站了起来,李腾又命人赐坐,何茂不敢怠慢,连忙起身道:“主公大恩,我自一死想报。”
李腾笑道:“何须言身死之事,只是今日有一事交与你去办。”
何茂一听,又是拜倒在地,拱手道:“主公所托,属下必然鞠躬尽瘁。”
李腾装作忧苦状道:“今番强敌退去,我与众将商议,明日起兵攻打上党,东,西,南,三门皆有人去,还差北门一时没有合适人选,我等为此很是苦恼,不知将军可否愿往。”
何茂一听,这不就是让他去嘛,心里自是明白,不敢推辞,连忙说道:“末将愿去。”
李腾叫道:“好,何茂将军如此勇武,可当此任,明日若是将军能够拿住高干等人,我必然重赏将军,日后亦是必然重用。”何茂领命而谢。众人又说了一程其中细节,便才各自散去,李腾命营中士兵好生休息,以备明日之战。
到了第二日,慕容平领兵五百先行,往上党城北三十里外埋伏,留下吕旷,吕翔,涉勇三人看守营寨,自带颜良,文丑,宋召,何茂连带八千人马往上党而去。
上党探马得到消息,连忙向高干报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李腾起兵八千,往上党而来。”
高干得知此消息心中大骇,吓得竟然从座椅上跌落下来,一时间竟然起不了身,幸得旁边卫固,邓升等人搀扶,这才颤颤巍巍的坐于椅上,过了半天,突然嚎出一声,大叫道:“李腾此来,我等尽皆无命矣,这该如何是好啊?”
邓升道:“大人,上党城中粮草堆积如山,百姓繁多,我等据城死守,若是等到救兵前来,必然能够大破李腾。”
高干哭道:“我恐救兵还未来到,我等已成李腾刀下之鬼,不如趁李腾大军未到,我等启程而走,也可保住性命,再言攻打之事。”
卫固忙阻拦道:“主公,万万不可,上党若是失守,晋阳再无屏障,我军又该如何是好,还望大人三思而后行之。”
高干思虑一番,道:“既然如此,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走来一名小校道:“大人,李腾人马已到城下,分四面开始攻城了。”
高干刚才一惊,现在又是一惊,以至现在口舌颤抖不能言语,旁边大将卫固连忙问道:“攻城者乃是何人?”
小校回答道:“东面乃是颜良,西面乃是文丑,南面乃是宋召,北面乃是……”说道这里,那小校却突然停了下来。
卫固连忙问道:“北面是何人,快快说来。”
那小校只得说道:“北面乃是何茂将军?”
高干又是一惊,却突然变得脸色涨红,愤怒起来,咬牙切齿道:“何茂这个逆贼,原来在并州之时,我亦没有亏待与他,怎敢投降李腾?”遂命卫固,邓升前去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