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颜良带着剩余人马来至李孚跟前,颜良看着李孚,双眼里火冒三丈,大刀一指李孚,骂道:“我等和曹操大战,你为何不来相救?反倒是还想没有事一样站在这里?”
李孚抬头看了李腾,颜良一眼,一声冷笑,虽然知道若是单打独斗,他完全不是李腾的对手,但是此时李腾和颜良已经损失了好些人马,而李孚身后却又近十万大军,现在若是动手,又是平地冲锋,李孚也是不怕,道:“曹操这人诡计多端,我怕曹操还有埋伏,万一我们全部的兵力出击,反倒是中了曹操的奸计。”
颜良听后,当即举起大刀,骂道:“匹夫焉敢如此胡言乱语。”说罢,颜良就要将李孚砍了,一泄心中只恨。
那李孚不过是仗着人多,倘若颜良向他动手,他可是连一点活路都没有,连忙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数步,藏到手下大将杨明背后,偷偷的瞧着颜良。
颜良见李孚退去,正要冲上前去,砍杀李孚,却被李腾用雷龙锤挡住去路,颜良疑惑不解,看向李腾。
李腾策马上前走了几步,来到颜良身边,伏在颜良耳边轻轻的说道:“将军不必如此,若是杀了李孚,于我们没有半点好处。况且我们一旦开战,曹操必定趁机出城攻打,反倒是便宜了曹操,将军可稍安勿躁,我们先回到营寨再说。”
颜良看了李腾一看,心中思量了一番,这才点了点头,朝着李孚冷哼一声,和李腾一起带兵退去。
等颜良和李腾走远了,李孚这才从杨明背后出来,李孚看的出来,颜良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心中便更加肯定了颜良已经投靠了曹操的事实,口中骂了一句,用狠毒的目光看着已经远去的颜良和李腾。
李腾和颜良并骑而走,李腾看颜良为了刚才的事情,还是一副怒火的样子,便对颜良说道:“将军今日可曾听见过一些事情?”
颜良一愣,将不解的目光投向李腾,摇了摇头,道:“这几日忙着攻打曹操,我也没有听过什么事情,还望武威侯言明?”
李腾便将关于他和颜良反叛袁绍,投靠曹操的事情仔细的说给颜良,颜良一听,脸上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武威侯,此事可不能乱说,现在正是和曹操作战的时候,万一主公听了这事,恐怕李孚那近十万人马,就要藏身于此了。”但是想到李孚今早攻打白马时的样子,不免心中却有一阵担忧。
李腾冷笑一声,慢慢的道:“那李孚乃是袁公的小舅子,这次前来白马,说是助战,实来抢功,想必那李孚早已经将那事情告诉了袁公,估计现在罢免你我官职的文书正在路上,也说不定埃”
颜良虽然勇武,若论智谋,却也只一知半解的,顿时脸上一阵慌乱,自从袁绍夺了韩馥,颜良便兢兢业业的跟着袁绍南征北战,没有丝毫怠慢,但是现在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颜良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了主意,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李腾,毕竟李腾现在来说可是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李腾见颜良求助,开口道:“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是你我能够攻克白马,那么想必也能洗清你我通敌之罪,而且还可以显示出你李孚废物的一面,到时候,袁公必定撤除李孚兵马,如此不是两全其美吗?”
颜良一听,这次恍然大悟,连忙向李腾称谢,道:“若非武威侯刚才拉住我,我现在已经酿成大祸了,况且我们一杀李孚,不是正显得我们做贼心虚吗?”
李腾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喜道:“将军若是明白,最好不过。”
李腾想到刚才和曹军的一番火拼,自己带去的那几千人马伤亡了不少,况且李腾看那李孚虽然胆子极小,却有报复之心,自己营寨原来不过一万人马,现在更少了,万一李孚遣兵来打,那绝对是无法抵挡,便对颜良建议,道:“我准备将我们两家的人马合为一处,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颜良一听,顿时大喜,一来李腾足智多谋,又勇武过人,二来,现在已经和李孚闹翻,想要在合作攻打白马,却是不易,便欢喜的接受了李腾的意见,道:“若是如此,当为最好。”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得背后一阵吵闹之声响起,两人转身而看,发现一小校 奔马前来,道:“禀报将军,那曹彰在后面不住的闹腾,我们几人捉拿不祝”
颜良知道曹彰乃是李腾的俘虏,便没有说话,等着李腾处理。
李腾转头对颜良道:“将军可带兵前行,我过去看看便来。”
颜良赞扬道:“武威侯抓住曹操大将,又是曹操之子,当为大功。”
李腾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两个都被怀疑暗通曹操,就算前去报功,也会被人歪曲理解,意为不轨。”
颜良面对现在的情况也是无可奈何,便道:“武威侯可留住曹彰,等到击退曹操之后,再行功赏。”
李腾点点头,便跟随那士兵往后面而去,颜良自带着士兵往营寨而去。
离得老远,李腾便听到曹彰在哪里大喊大叫,便加快了脚步,过去之后,见曹彰躺在地上,不住的闹腾,旁边的那些士兵也没有一点办法。
那些士兵见李腾来了,一个个都往后退了几步,看李腾如何处理。
李腾走到跟前,还没有说话,曹彰便先喊道:“有本事的就放了我,还我战马武器和铠甲,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李腾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只一合便被我捉住,何来三百回合之说?”
曹彰也清楚自己打不过李腾,被李腾刚才的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脸色也给憋得发红,只得叹了口气,安静的坐在地上。
李腾也知道,曹彰乃是曹操之子,想要降服,难易程度好比上天摘星一般,便翻身下马,走到曹彰跟前,看着坐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的曹彰,‘唰’的一声,拔出腰上宝剑。
曹彰见李腾拔出宝剑,心中便知李腾已经容他不得,要将他杀死,此时已经逃生无望,便索性闭上眼睛,大气凌然的说道:“来吧,给我个痛快,我若是喊叫一声,便不是曹彰。”
李腾微微一笑,手中宝剑顺手一挥,只见宝剑划过的诡计白光一闪,紧紧地困住曹彰的绳子便被砍断。
周围士兵看到李腾当初拔出宝剑之事,以为李腾要杀曹彰,可是却见到李腾只是砍断曹彰身上的绳索,不由得也都疑惑起来。
曹彰耳边听得李腾宝剑划破空气所产生的声响,以为自己就要被李腾杀死,不料等那声音消失,自己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反倒是绑在身上的绳子被松开。随即心中也是疑惑,便睁开眼睛想看个究竟,便见到李腾早已经将宝剑插回剑鞘,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又见李腾命士兵拿来曹彰武器,铠甲,心中念道,‘莫非李腾真的想和自己再战一番?’又想到战死了总比被人斩首了要杀的多,便也就穿上铠甲,拿起武器,翻身上了先前驮着他的那匹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李腾见曹彰如此,心里一笑,赞叹道:“明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还要和我一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
曹彰见背李腾看轻,怒道:“要战便战,哪里来的那些话语?”
李腾笑道:“就是再战一百回,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今日放了你,你回去便是。”
曹彰脸色一愣,心里一惊,有点不相信正和自己父亲对战的对手抓住自己之后,还会这样轻易的放了自己。心中又恐怕等他走后,李腾在他背后施放冷箭,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腾看着曹彰可笑的样子,道:“我念你年轻,便又这般本事,你若是不走,我便要反悔了,到时候真的杀了你,九泉之下你可别埋怨于我。”
曹彰这才意识到李腾真的有可能是想放了他,想到此处不便久留,便赶紧掉过马头,双脚用力一夹马腹,那马吃痛,便狂奔着朝白马回去了。
李腾看着曹彰远去的背影,嘴角之上浮现出一道神秘莫测的笑容,便又翻身上了马,往前追赶颜良去了。
颜良见李腾回来,便问道:“武威侯如何处理曹彰?”
李腾笑道:“我将曹彰放走了。”
颜良一听,眼神之中明显闪露出吃惊的神色,不解的问道:“武威侯真是糊涂埃曹彰虽然年轻,却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武威侯将其放回,若再等些年月,曹彰成熟了一些,这不是给我们制造障碍吗?”
李腾抬起手臂指着颜良,没有回答颜良的的问题,只是放声哈哈大笑。
颜良见李腾突然放声大笑,心中不解其意,但有想到李腾乃是十分谨慎之人,这样做来肯定有他的道理,便上前问道:“颜良随有些武艺,却是愚钝之人,不明真相,还望武威侯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