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林不为所动,维轩咬了咬牙,抛出了更为诱人的条件,也是此行的底线:“不光这些归你,以后三年之内,我每个月都负责给你做一个泥贡果,还帮你采好烟丝,你呢,只要呆在家里坐等就好了!”
谁知木林没有一丝一毫被诱惑的意思,而是带着古怪的神情端详着维轩,似乎第一天认识他一样。维轩被他盯得心里发麻,心道不去拉倒,这么看着小爷,难道有什么不良企图?一阵凉意沿着脊梁爬了上来,刚准备说点什么,木林开口了,声音清亮依旧:“跟我来。”
跟你去?维轩看到木林已经转身走进了房间,一丝不祥的预感浮现心头,莫非——?!
“愣在那里做什么?”懒洋洋的声音飘了出来。维轩一咬牙,横竖得请动这位大爷,就是……就是献身也认了!带着这样的觉悟,维轩低着头,龇牙咧嘴地走进木林的石屋,刚一进门,就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两人都“哎呀”叫了一声,木林捂着肚子,奇怪地看着维轩,一会像傻子一样,一会又像吃了火药,这小子脑子里都是水泥吗?
维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木大叔,我不是有意的——你叫我进来干什么啊?”
木林没再追究,只是抬手指了指上方,维轩顺着看去,那是一个山民家中常见的土制神龛,略显突兀地架在墙上,只是——人家的神龛供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神明,譬如常年出海打渔的渔民供的是海神祝梁,可这位木大叔别出心裁,这个——供的是烧火棍吗?
维轩奇怪地看着那个被内定为“烧火棍”的东西,可不是,那根棍子只比一般的烧火棍略长略粗些,灰不溜秋的样子毫不起眼,此时却被郑重其事地摆在神龛正中。正茫然迷惑间,却听木林很淡定道:“跪下,向它磕九个响头,我就跟你去。”
“什么?”维轩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向这根烧火棍——磕头?”
“没错,这条件很容易吧。”木林还是很淡定。
是很容易,非常容易,可是小爷我莫名其妙!维轩在心里呐喊。但不管怎样,虽然要求很奇怪,只要做到了,相信以木大叔,啊不,木大爷的良好人品,不至于赖账吧,也许他一时脑子被浆糊塞满了呢?对的,一定是这样的,要抓住机会!
想到这里,维轩不再犹豫,煞有其事地朝着“烧火棍”跪倒,干脆地磕了九个响头就站了起来。他却没有看到,木大叔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欣慰,那是多年夙愿得偿的人才会有的欣慰。
“好了,响头我也磕过了。木大叔……”
“不用说了。”木林笑道,“不管你是为什么要去虫岛,有我木林一口气在,保你不掉一根毫毛。”
“呦,好大口气,木大叔你还是准备准备,明天搬到我那里去吧,咱们五天以后出发。”
“知道了,回去吧,泥贡果留下。”
“还会赖你不成,走啦!”
“还有三年的泥贡果,都你包了,你自己说的啊。”
“哇,木大叔,都磕过头了还这么狠啊!”
“少废话,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哼,算话就算话,走了!”
看着维轩的蹦蹦跳跳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木林脸上一直挂着的懒洋洋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坚定,“放心吧,我会一直保护着你,永远……”
这边维轩和木林在安明仲的帮助下开始准备各种出行的物资,暂且按下不表。却说这天安明雁回到王府,却是吃了一肚子的闷气。原来那天和维轩刚刚分别,进了自家院子,老夫人房里两个贴身丫头的窃窃私语却传进了耳朵里,她连忙屏气凝神躲到一旁,仔细听着——八卦之魂永不灭啊。
可听到她们议论的事,安大小姐不淡定了。“那位霍公子,与小姐真是良配啊。听说霍阁老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想来必然是俊朗非凡,你看他公子,那眉眼,那相貌,啧啧,真是没的说。”“呦,小雨,还从来没见你这么看重哪位名门公子呢,怎么,动心啦?”“呀,涵姐说的哪里话,你没看老夫人见到这位霍公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么,我看咱们大小姐这次啊,是躲不过去喽!”“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