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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不懂事,错把一刻当永远

我和阿错是在网上认识的,她比我小一岁,她个子很高,留着齐耳短发,眼睛特别大,她有些许的微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十足的女汉子。

这些或许很重要,但是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她很善良,人品很好,她是我遇到这么多女人中唯一一个能看到我内心深处的女人,也是我第一个女人,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三观,所以我们只是在一起能够玩得来,并且能够不讨厌彼此,对于那时候的年轻人来讲,这就够了吧。

我的想法是捉摸不定的,情绪在心里翻来覆去的转变。

但是她总是能很巧妙的把握住我的内心情绪,亲爱的读者(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看我写的这个长篇回忆录)你能想象有一个特别懂你的人是什么感受吗?那种感觉真的太舒畅了。

我和阿错是异地恋,她来找的我,那个时候刚过玩新年没多久,还很冷,她从青岛来的我家,我那个时候挺喜欢聊天的,也喜欢说一些什么年轻人社会语录啥的,反正就跟个有点文采的小流氓一样,我性格说不上好,不过我那时候的容貌,还算可以,或许是这个不算优点的优点吧,以至于我与很多个女人都发生过一些故事,一些虽美好却短暂的故事....

我们在一起呆了半个多月,天天在小旅馆里面吃外卖,打游戏,ZA。现在想来,青春如果是那样子,那还真的挺美好的。

阿错和我都属于东三省,所以饮食方面都比较一致,酸菜粉条,酱茄子,乱炖,这些.....她回家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很多,但是只要是我和她说话,她从来都是第一时间回复我,并且从没有多余的废话,我说什么她就答应我什么。

我说“我想你了”,然后她就会直接买车票到我所在的城市。

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北京,那天我们吃的烤鱼,还有我另一个朋友,晚上我们三个在宾馆睡得标间。我们两个一张床,朋友一张床。

现在想来都超级尴尬,并且还会有一丝疑惑...

后来我们的联系几乎没有了,甚至联系方式都没有了,有时会听朋友提起她,我也想过加个她的微信,问问她最近“好不好”

只是我们距离曾经真的太遥远了,而如今的变化也太大了,或许不打扰是最好的选择吧,至少在我单方面的认知下,我们没谈过恋爱,只是彼此需要,互有好感。

她喜欢我,恰巧我也喜欢她,然后在一起度过了一段欢愉的时光罢了,我没有很难过,也没有很开心,那个时候忙着应付很多...应该是没有时间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生是一场旅途,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我不禁想起贾樟柯导演山河故人里面的一句台词。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有过两段与女人之间的故事了,但是我还是不会谈恋爱,甚至连哄女孩子开心都做不到。

我喜欢水到渠成的感觉,不表白,就像朋友一样,然后在某一个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我们彼此都做了一件感动彼此的事情,然后彼此手拉着手,诉说着过往...

人内心缺少什么,就越是渴望什么,就越是想要证明什么,我就是这样,渴望得到别人关注,渴望被别人羡慕,渴望一切虚荣降临在我的头上。

那时的我真的觉得人生充满美好,只要你用心去寻找,在那段时间,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们两个一起喝酒一起上网一起上班一起睡觉。

天天都在一起相处,我这个人能有一个好朋友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很珍惜这段感情。甚至我让我自己变得不那么虚伪,变得真实,变得清晰。

但是还是抵不过人心的变化,现在我俩早已没了联系,虽有微信,但是一年都不说一句话,好像生命中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开始热络,然后无影踪..

没有矛盾,没有任何。就是突然,断了联系。找不出原因,我们就是这样,我还能记起和他在一起的很多回忆,但是好像对如今而言,不重要了吧...

人世间的事说来真是奇妙,很多事情都是莫名其妙,有时候简直都不敢相信。

初见你时你是阳光

离别你时你仍是阳光。

或许人生真的会如王菲唱的那样;“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会跟你说一声;“阿错,好久不见”

——————————————————————————

那时候我十八岁了。

人们都说在成年的那一天一定要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心向往之,我去了采血点,准备献上一点血来庆祝我十八岁的成人礼,但是我过去后,化验之后,医护人员说我的血液不符合标准。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好朋友聚在一起吃了顿饭,那个时候我有女朋友,她叫“阿蓝”,但是同时在上班的地方还有一个姑娘在追求我,她叫“三儿”

那天晚上,阿蓝由于工作并不能来我的生日小型聚会,但是三儿来了,我心里是爱着阿蓝的,因为我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家的感觉,我记得有一次我和阿蓝聊天。

我说“我想有一个家”

阿蓝说“我想给你一家”

这一句对话我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但是虽然我心里爱着阿蓝,可是我并不介意与三儿发生点什么,人啊,都是虚荣的,那一天,我领着另一位女朋友过去,光是朋友看我崇拜的眼神就够我醉上一场的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美酒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与朋友喝了几杯酒,并没有喝很多,中途三儿把我叫到饭店外边对我说“赵稼轩,我喜欢你。祝你生日快乐!”

我很感动,或许这个时候有了三儿的陪伴我早已把阿蓝忘得一干二净了吧,然后我竟然一本正经的看着三儿的眼睛说了一句,在我现在看来仍旧很渣的话。

我说“三儿,我给不了你以后,但是我能给你现在,给你今夜。”,不过我和三儿并没有发生实质行的关系,我们只是抱着吻了很久,然后回到饭店继续吃饭。

大约两个小时吧,我们吃完饭准备去唱歌,那个时候的小青年真的是,吃完饭就要去蹦迪唱歌什么的。

我们去了北京西城应该是在车公庄还是阜成门附近的一家量贩KTV,我还记得名字,叫“乐量壹号”

我们要了很多酒,我朋友喝醉了,我也喝多了,但是没醉,三儿就躺在我大腿上,我给她剥水果吃,然后再用嘴喂她,我们两个玩的其乐融融。

我唱了一首歌,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我唱完歌后我就拉着三儿去了KTV的洗手间,我们在洗手间里拥吻,抚摸,等等..

今天是我与三儿认识的第三天,第二天晚上阿蓝来我上班的地方找我来了,三儿知道阿蓝,我们两个去了另一条街上的一家饭店,吃了点饭。

阿蓝说“不好意思,昨天真的出不来,我给你买了个钱包,喜欢吗?”

我说“没事,看到你就好。钱包挺好的,哈哈。”

这个钱包我现在记忆犹新,它被很多年后的另一个姑娘给扯碎扔出了窗外,对了,我想起来,阿蓝和阿错是认识的,虽然不是很熟,但是绝对认识。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阿错去旅游然后我回到北京,我给阿蓝发信息说“我想吃蛋糕了”

阿蓝是做蛋糕的,然后我和阿蓝约定了见面的地点,阿蓝手真的拿着刚做好的一块蛋糕来到了我的面前

双手捧着蛋糕看着我说“快吃,我刚做的”

一副笑眯眯眼角要柔出水来的样子,我没说话,拿过蛋糕,吃的点滴不剩。、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这一生都再没遇到像阿蓝那样温柔的姑娘了,她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姑娘,温婉,娴静,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是在晚上,在一个小公园里面,她不敢看我,我也不敢看她,当时天空很黑,公园的路灯也不是很亮,我们彼此好像都没有很真切的看清楚彼此。

她很瘦,留着长头发,很安静的一个姑娘,后来我们一起去爬了北京的香山,但是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突然不想爬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为什么不想爬了。

我说“我们回去吧,我不想爬了”

阿蓝说“都一半了,不爬上去有点可惜了”

我说“下次吧,下次,我们在一起爬上去,就当留个念想吧,哈哈”

说着我就拉着她的手向山下走去了,只是,哪里还有下次呢?人生能有几个下次呢?也或许那天我们爬上了香山是不是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呢?或许她的命运会变,我的命运也会变吧。

回来后我给她唱了一首歌,“最浪漫的事”

我们都很开心

再后来过了有一年多吧,她说要回老家了,南方,我们聚到一起,她说“你会去找我的对吗?”

我说“对,我找你的时候,我要吃两大碗鱼香肉丝盖饭,还要吃一碗回锅肉盖饭,更要吃你亲手做的蛋糕”,她笑眯眯的说“好”

那一天,五月十二号。我去了南方,她老家,买了一点水果,就这样赤条条的去找她了。

我俩和她的朋友去了湿地公园,游乐场,然后一起吃了顿饭,晚上我在她家蛋糕店的楼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阿蓝,她妈妈。我们三个围坐在一起吃的早饭。

期间我们三个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吃饭。其实我知道的,她妈妈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因为距离太远了,我北方,她南方。

我都知道,但是少年人吗。,总是无所畏惧的。

我清晰的记得,我一边吃着馒头,眼泪一边流到盛粥的碗里,从开始到结束。

最后我把那一晚掺杂着我泪水的米粥喝了个干净,阿蓝也是一样,但是我们三个还是谁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她妈妈说,你们两个出去走走吧。

嗯,然后我拉着阿蓝的手,一边走一边哭,哭到最后。也没有个结果。

晚上我和阿蓝还有阿蓝的朋友一起去公园转了转,她朋友也知道她妈妈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

趁着阿蓝不在的空当,然后她朋友就拿出手机对我说;“你有什么话要对阿蓝说的吗?我给你录下来,等以后给她看”

我对着手机镜头说“好好地,一定要好好的。”

晚上我做了个黑车,到当地的火车站,然后回到了北京,我回来的时候电话欠费,身上也没有钱,并不是说去阿蓝家后才没钱的,而是我一直都没有钱。

第二天我去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但是这份工作,周六日放假,我是周五去应聘的,结果我就在寝室躺了两天,没钱吃饭,饿了就喝寝室的自来水,同事问我吃过饭没有,我就说吃过了。

还是那句话,我爱慕虚荣,或许也可以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尝过很多种生活的“味道”,这么些年花钱买的经历不算少,所以对于生活,我说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

我的思想总是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我的声音太小,反抗不了所有人,我不禁想,一直坚持的就是对的吗?

或许世界上本就没有对错,只是坚持的时间长了,成了习惯,割舍不掉了吧,放弃习惯的代价太大了,所以有时候明知道是不对的,但是既然已经更正不过来了,索性由他去吧...

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数量即是正义?少数服从多数?不管你多么有道理,只要你这个道理占据的比例低,那你就是没有道理的,是这样的吗?我不敢想了,越想越害怕。

我想起来一部电影“海上钢琴师”

就像旅途太长,香水太浓,女人太漂亮,这首曲子我不该从何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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