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向魏家父子大概说了一下锦地的情况,并告知他们前去的联系和行程的注意事项,又给了他们一些银钱就带是费那哲多和小绿离开了。
费那哲多问清婉,魏家父子会不会把消息出卖给大兴皇帝,再次出卖魏向然?
清婉说:不会,如果是先皇,也许他们去献媚可能会有用,可是如今的皇帝,太自以为是太过傲谩,根本不会见他们,也不会在意他们的消息。再有,如我们所说,钱财都已经用了,即便知道了也没有意义了。毕竟是向然的父母的亲人,亲情对他而言永远是一种缺憾,即使向然不侍见他们,但是,他们能够平安,也是向然内心在意的。如果,有一天,大兴和锦地……他们在锦地,向然也少了一份制肘。
半年后,魏家人还是辗转来到了锦地,向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但还是命人竭力安置好了魏家人。清婉能感受到向然身上少了一份顾虑多了一份轻松。
一年后,向然的身体彻底痊愈了,母亲陈香儿也来信称已离开永城不期会抵达锦地,并决定和清婉一起在锦地定居。
山门外,清婉和向然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清婉仍止不住的兴奋,不停的往路的远处张望,还笑嘻嘻的对向然唠叨:“我娘到了就有人给我撑腰了,看你以后还敢管我,你敢对我不好,看我娘怎么骂你。你说,娘会喜欢咱们的花月苑吗?那么多花她肯定喜欢,她要是不喜欢,我们就近重新给她盖个房子,盖一个她喜欢的房子,好不好?明天我就带她去城里转转,时间久了,有熟的人,有事忙,她就不会老念着永城了,沈文峻他们愿意也可以来这儿,他们肯定不会来的,孩子还小,他也有官职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哎……”
向然无奈的笑笑,看着嘴里不停的清婉,由衷的高兴,高兴的是两人即将喜成连理,结百年之好,终于可以全心全意爱她,但是不管自己的爱有多深,母亲的爱却是无法替代的,现在,婉儿的母亲来了,婉儿能得到更多更完整的爱,婉儿会更幸福,而她的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一行车队缓缓驶来,清婉兴奋的快要跳了起来,当越来越近能够看清时,赫然发现队伍有一个极其突兀的人骑马而来,沈达康,向然和清婉顿时一怔,四目相视,立刻了然于心:这一年锦地已引起了大兴皇帝的窥视和忌惮,多次派人伪装成商人进行打探,绵州的商铺也时不时受到官府的检查干扰,沈达康身份特殊,此次前来,绝不是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的婚事,主要是一探究竟,收集情报为他的皇帝女婿尽忠吧。
清婉很快整理好情绪,上前走到马车前,此时丫头已打开车帘,清婉叫了一声“娘”急切的将陈香儿扶出马车,抱着陈香儿喜极而泣,“呜呜“的哭起来。
陈香儿也有些泪目,哭笑不得的轻拍着清婉的后背:“你这是迎娘啊,倒先哭起来,惹得娘也落泪,今日不是你的婚礼吗,再哭下去,谁还会娶眼睛都哭肿了的新娘子啊?”
“娘,你答应来着,这都多久了,你到底要不要我这个女儿啊?儿子是亲生的,我不是亲生的呀?”清婉难得的撒娇耍赖起来。
向然觉得该出面打个圆场了,往前向陈香儿见礼:“岳母,婉儿这是想您想得狠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表露了。”陈香儿看着眼前的魏向然,气宇轩昂,品貌非凡,之前的不认同五年来也逐渐淡了,终究是女儿的选择,自己也应毫无保留的接受,于是微笑着答道:“嗯,我知道她想我来,我也念着她,这不来了嘛。”
言毕低下头在清婉耳边细声说道:“你父亲听文峻说我要来这儿主持你的婚礼,非要同来,说父母安在,焉有不出席女儿婚礼之理。”
清婉离开陈香儿的怀抱,擦了擦泪水,向陈香儿眨了眨眼示意了解。拉着向然走到沈达康面前见了礼。然后和陈香儿又坐上马车,向然在前面引路,一行人驶入锦地腹地。
安置好父母后,梦凌晨过来拜见,把陈香儿吓了一跳。
半年前,梦凌晨在永城传得天花乱坠,人所尽知。坊间相传,梦二公子为了一个出身风月的女子拒绝家里安排的亲事。不顾家里的劝阻和责罚,坚持娶风月女子为妻,最后被梦家逐出家门。而后,梦二公子便带着那名女子离开永城,不知去向。却没想到梦凌晨来了锦地。
其实,当梦凌晨数月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清婉也感到很吃惊。记得当时梦凌晨对她说:“大兴犹如病入膏肓的老人,内部早已腐朽不堪,国破家亡必定为期不远。因为心冷所以选择远离,又因为向往想来一看究竟。”
梦凌晨是带着秋月一起来的,但是他告诉清婉,他对秋月不是爱,只是一种相互陪伴的习惯,一种多年相知的温情。
他羡慕清婉和向然共同拥有这段艰难曲折,忠贞不渝的爱情,但这世间所谓爱情太少太少,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幸运的找到自己的真爱。
可是没有真爱也要生活,生活总要继续,找一个适合的人相守,也许,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