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一身男装打扮来了了香香楼,小绿也扮扮了小厮,可是明显这个小厮扮得极其不合格,一直怯怯懦懦的,害害羞羞的象个小姑娘。
清婉又好笑又好气,像个男人似的粗声粗气的说:“你这小厮跟着爷来逍遥,是伺候爷的,又不是让你来找姑娘的,你害个什么羞,真是。”
小绿苦着一张脸:“小,少爷,你,你也不能找姑娘啊?”
“我怎么不行,呆会儿让你看看少爷我怎么找姑娘。”
正说着,一股浓烈的香气飘来,尖细又妖媚的声音传来:“是,是,是,哪有你这小厮居然管到主子身上去了。哟,这位小爷看着可生得很,你放心,我们这儿的姑娘就喜欢你这种白白生生,俊美温柔的小公子,小公子也绝对能在我们这儿找到可心的姑娘的。”
老鸨拉着清婉就往里面拽。清婉跟着进了香香楼,小绿也只好跟了进去。
清婉边走边说:“这位妈妈,我呢,早就想来这香香楼了,可家里一直管得紧,行踪和银钱上都受限,今天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可这银钱……”
老鸨一愣,立马换了表情,由笑转怒,赶情这个人没钱,没钱还拉个屁,正准备发作……
清婉不慌不忙的接着说:“我有个哥们儿是你们这儿的长客,我的花费他一准会帮我付。”
老鸨一听,跟着笑脸又回来了:“哦,长客,谁啊,我们这儿长客可多着呢。”
“梦凌晨,劳烦妈妈把我带到梦二公子哪儿,不会少了你的。”
老鸨这会儿笑得更开了,一双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招来堂官儿:“来呀,把这位少爷带到梦二少哪儿,伺候好了。”
“是,少爷,你请,小的给你带路。”
跟着堂官儿到了梦二爷呆得“仰香阁”,堂官儿在门外禀报了,经同意进了屋。
梦凌晨正在想,是哪位同道中人?举目望去就看到了一身男子装扮的沈清婉,不由得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清婉笑眯眯的看着梦凌晨,走近拱手道:“梦兄,小弟来找你讨杯水喝,你不介意吧。”
“不,不,不介意,来人,来人,道茶。”
清婉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女子,梦凌晨想娶回家的校书——秋月,确实有一股纯真之气,容貌清秀,目光清澈,确实值得人怜爱。
秋月也很懂事,看到梦凌晨的失态就算不全知道也明白了一二,站起来福了礼,托称外出准备茶水,把空间给了二人。
梦凌晨镇静了下来,清清了声音,问道:“清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清婉说道:“我来是想找你帮忙。”
“帮忙?”
“是,我要去蜀西,我想把霓裳坊托给你代管。”
“你要去蜀地?那里那么远,你一个女子怎么去?他父兄还因牵连湘王造反一事被居家关押,万一被定罪,他将永远被流放,不被恕罪,就不会被召回,可能一生都会在那里。”
“嗯,我要去找他,我要陪着他。”
“可是……”
“爱需要相守,更需要付出,如同你对秋月姑娘。”
“不是,我对秋月……”
“不管曾经是什么,现在是什么,未来又是如何,我们都要尝试去争取,去努力,不让自己留有遗憾。也许这一路布满禁荆棘,可是远方的美好,远处的向往,值得我去披荆斩棘。”
梦凌晨震惊的看着沈清婉,这个大胆言爱的女人说出来话,每一字都深深的打动着他的心,这世间太少像这样敢爱敢恨的女人,太少像这样敢爱又敢于去做的女人。沈清婉,看似淡雅的雏菊,又似爬满围墙的腾萝,更似立于林间的大树,她总是如此让人激赏、折服。
“可是为何要把霓裳坊托给我管,我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不懂。”
“你会吃喝玩乐,你也是梦二公子,中书待郎梦大人的嫡次子,从小饱读诗书,识文断字,你的能力不在他人之下。虽说不用继承梦大人的衣钵,不必非要走仕途,可总有一天,你要为你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顶起一片天,你是男子,你总要做些什么。帮我打理霓裳坊,你占4成,你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自己适合或者喜欢的事来做。”
“为什么找我?”
“你是我朋友,信任的朋友。”
找梦凌晨帮忙,清婉想得很清楚。梦凌晨乍看是个官二代,混二代,可他交友广泛,善于交际,有社会背景,有官爹就等于有社会资源,最关键的是,梦凌晨是个性情中人,身上藏匿着富家弟子少有的纯粹、真实、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