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清婉的藏珍阁像是突然充满了魔力,引的高蒙每日都会抽空前去,当然清婉并不是日日都在,可是,高蒙第二天还是会再去,因为第二天,第三天,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在那里。高蒙无法相像自己就这样被吸引,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他在想没有人不会被沈清婉所吸引,她就像一个“妖精”,你只要和她接触,你就能从她身上发现一个又一个无穷尽的智慧、观点、计谋、思想,完全超越了自身的认知,使自己的眼见思维扩大推远,引入无边无境。
清婉很善谈,和她聊天是一种享受,日渐熟悉了,有时,高蒙会邀请清婉去酒楼吃饭,只要无事,清婉一般都会欣然前往。他发现,他们的口味很相近,都喜欢辛辣甜酸,甚至微苦的东西都喜欢,总之就是口味偏重。
像今天,高蒙一早就向太子请辞,早早的来到了藏珍阁,刚好清婉也在。二楼大厅的布置接近尾声,清婉找了些小厮正在交待各项事宜,清婉称之为任职培训,虽说听起来有些怪异,仔细捉摸一下,所授内容确实非常有用。
接近午饭时间,高蒙向清婉发出了邀请,清婉欣然应邀,一起到了“悦来楼”。“悦来楼”是位于另一条闹市东顺路的酒楼,远近闻名,有一些极有特色的菜式。
高蒙很有礼貌的让清婉点菜,清婉自话自说:“天气有些燥热,咱们今天就吃点清淡一点的菜吧。”接着就点起了菜,莲花卷、姜汁扁豆、如意竹荪、菊花里脊,微微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红烧鱼唇、麻辣牛肉。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高蒙示意清婉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清婉点了点头微笑着拿起了筷子。当清婉毫不犹豫的伸向“红烧鱼唇”时,另外一双筷子也伸了过来,两双筷子无声的相交,两人抬头相视而笑。清婉又决定另外夹一个菜,于是选了“麻辣牛肉”,当她的筷子碰到菜时,另一双筷子也刚刚夹到了菜,两人再次相视,然后,哈哈大笑。清婉站起来,把莲花卷、姜汁扁豆、如意竹荪、菊花里脊四个菜摆成田字型垫底,把红烧鱼唇、麻辣牛肉直接放在上面,高蒙看了了然的点点头,用清婉常常做的一个动作,竖起大拇指,对清婉的行为表示认可。清婉再次笑了起来,总是这样不约而同,总是这样心领神会,让两个年青男女相互间不由得产生一丝悸动,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吃过饭,高蒙陪着清婉在街上遛哒,当清婉表示出对某件东西有兴趣时,高蒙都会积极的鼓动清婉买下,并且准备掏钱,清婉明白他的用意,但都一一婉拒,最后什么也没买。高蒙对此略为失望,高蒙心想女人买东西愿意让一个男人的付钱才表明接受了对方,没有把对方当外人,可是清婉是不愿接受还是单纯的什么都不想买?清婉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意味不明。
清婉因为有些累,今日想早些回家休息,高蒙非常殷情的把清婉送回了花月苑。
从诚王府的马车下来,还没有进门,清婉就看到了伫足在门口的沈文峻,沈文峻显得有些焦灼,好像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看到清婉沈文峻有些拘谨的叫了声:“姐”。
清婉神色平淡的问道:“找我有事?”
“是,不是,是,是这样的。自半年前,与太子退亲,大姐深受打击,性情大变,人也日渐消瘦,二娘,不,是曲氏,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均无计可施。我是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姐最近不是和诚王世子很熟吗?能不能,让诚王世子给太子带个话,让太子来见见大姐。兴许,兴许大姐就好了。”
“为什么?”清婉有些好笑的问道。
沈文峻哀求道:“二姐,求求你看在姐妹的情份上救救大姐吧。”
清婉有种想大笑的感觉,对沈文峻质问道:“姐妹?在一座宅子里共同生活了15年,她记得我是她的姐妹吗?她与太子钟情私定时,她记得我是她的姐妹吗?她欲取而代之成为太子妃,记得我是她的姐妹吗?人一辈子不能依靠别人的谅解和宽恕活着,每一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说话做事要讲良心道义,如果没有心,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想帮她去找别人吧,“花月苑”的人最不合适与她谈亲情,我和母亲都犯不着。”
沈文峻有些哽咽,嘴里极小声的说了几句话,清婉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沈文峻最终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清婉,最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