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维桢躺在戚笙笙的床上，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拉了拉被子，裹紧了自己：“天冷了，可不能感冒了。”
我认命了，也不挣扎了，看着李殇嘲讽道：“啧，没想到皇上还好这口啊？人格分裂，角色扮演？捉弄别人好玩儿是吗？”
“阿笙，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么？”李殇恳求道。
好些日子未见他，这些天虽然他每日都来，但我从来没见过他，都是让珠玉将他轰了出去。我看着他眼眶通红，里面好些红血丝，而且还长了好些青色的胡渣也不打理，真不知道他身边那些人是怎么当差的。
我未开口，他继续说道：“阿笙，我不知道顾纤沫跟你说了什么？但我发誓，我对你的心，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作虚弄假。”
我转头看着他说道：“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想起那些话，我的眼眶也不知不觉的湿润了：“我告诉你，她说，你娶我是权益之计，是为了得到我们戚家的支持；她说，你至今未废后是因为你跟我父亲有约定；她说，你根本不爱我，女人，只是你笼络权臣的工具，是你上位的垫脚石。李殇，她说的有理有据，我不敢不信呐！”
李殇放开按住我肩膀的手，转而握住椅子的扶手，力气之大，手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爱你，阿笙，我爱你。”随后他竟是落下泪来，他回忆起来：“是，我承认，我当初娶她们是为了得到她们家族的支持。我母妃位份低，去的早，又不受宠，连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太后不是我的亲母，父皇也不重视我，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那些年的辛酸只有我自己知道。之所以能坐上太子，也是我与太后做的交易，她一生没有儿子，所以选择了我，她的条件是拉拢四大家族，她便助我登上大鼎。阿笙，你知道吗？我想让我母妃能够入皇陵，我日日夜夜都想，我不想她孤零零的在一个不知名的地宫里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那地方，我去过，又冷又潮，我母妃不会喜欢的。但是阿笙，你不一样，你一直以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你的及笄礼上，但是不是，我也从未跟你提起过，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朱雀街上，那天你穿着水蓝色的儒裙，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拿着团扇，笑的天真烂漫。”
李殇顺势单膝跪在我脚边，趴在我腿上，继续说道：“阿笙，你知道吗？我那时感觉冰冻了好多年的心好像也被你的笑捂热了。那样治愈的笑容，我想要守护一辈子，但是对不起，我好像没有做到。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偷偷的打听你，得知你是戚家府上的小姐，我又惊喜又失落。喜的是我终于找到你了，悲的是你竟然是戚家的女儿。我这么多年做的唯一一件顺应我自己内心的事儿就是娶你。阿笙，你不知道，我真的娶到你的那天晚上我真的，我高兴疯了，我想老天总算还是可怜我，所以把你赐给了我。虽然在娶你这件事儿上我作弊了，我知道你父亲去请了姑母为你梳髻，所以我故意提前去姑母府上蹲守，为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与你相见。每每你碰到我的偶遇，其实都是我派人打听好你的行踪，提前蹲守的。我知道你父亲担心我身份特殊，怕我照顾不好你，更怕我利用你，所以我写下那个誓言，算是给他的一份心安。我知道你嫁给我这些年我做的不好，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逗你开心，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更不知道该怎么样让你明白我的心。但是阿笙，我可以对天起誓。”说着李殇举起右手竖起三指对着我诚恳说道：“若是我对你的感情有半点虚假，就让我孤独终老，断子绝孙，死后不得安葬，永堕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泪流满面：“够了，够了，别说了。”这些话已经足够融化我心中的刺了。
我替他擦干净眼泪，抽泣着说：“你知道吗？那日听完顾纤沫的话，我一度以为自己要长成一朵玫瑰了，我心里全是她插进来的刺，很疼很疼，我夜夜辗转难眠，但我不敢找你对质，因为，我怕，我怕你的答案告诉我你从始至终都在骗我。”
李殇握住我的手，捧在手里，轻轻吻了一下，回答我：“阿笙，我娶你只是因为你是阿笙，是我的阿笙而已。只要有你，便没有世间疾苦。”
如果他能早点告诉我这些，如果我能早点问他，我们这些年是不是就不会过的这么别扭呢？是不是在对方心里就不会种下怨恨的种子呢？但是很幸运，还不晚，我们还来得及，我们还有机会。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带着哭腔道：“那我晚上能不能摸摸你的搓衣板儿？”
李殇宠溺的笑笑，站起来身来：“摸，现在就给你摸。”说着开始解衣带。
我赶紧双手拉住他：“你耍流氓，现在还是白天呢！你这是白日宣淫。”
李殇就势握着我手，低身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他俯在我耳边轻笑道：“不是你想摸的吗？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
我去，他这么会调情的吗？我以前竟然一点不知道。就这小小的阵仗竟然让我闹了个大红脸，不行，你要稳住，戚笙笙，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不能怂！上！
我拉住李殇的衣领，将他拉的离我更近了些，我扒开他的前襟，露出他的锁骨，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阿笙！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李殇的语调明显有些克制。
我暗自开心，这就代表这局我胜。我抱住他的脖子，将头放在他的颈窝里，他顺势亲了亲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抱起来，我赶紧伸腿勾住他的腰，腾出手锤了下他的胸口：“你干嘛？吓我一跳！”
“玩儿点刺激的。”说完，李殇一个转身将我放在书桌上坐下，上好的梨花木，质量没话说，别说一个我，十个我也不在话下。他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十指相扣：“你是我的，你永远都逃不掉了。”说着便吻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