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线索全断了,就剩下个男人,玉佩,还是白色镶字的,宛如大海捞针,这该从何查起啊?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不管前途有多艰难,那个人藏的有多深,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才好安蓁玉赠帕之意。
时间过的飞快,眼瞅着就快十一月了,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淮影出现:“娘娘,之前那太监还关着呢,如何处置?”
我这才想起来,我手上还有个人质,不过他也没用了,于是我对淮影说道:“放了吧,如果我没猜错,那太监应该是隋家放在宫里的那名暗哨。”
“在宫里,除了皇上的人,别的线人都该杀。”淮影冷冰冰的说道。
我拍拍淮影的肩膀:“朋友,你也别上纲上线的,而且,那人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了,你办完这事儿就回皇上身边去吧。”
“皇上说了,今后属下就是娘娘的暗卫了。”淮影讲话依然平静无波澜。
可千万别,我身边随时有这么一死人脸,我饭都得少吃几碗。“不用,我身边有琳琅呢,况且我人缘好,安全的很,你在我身边,简直大材小用。皇上更需要保护,而且你想,把你和锐影分开,他得多难受啊。你听我的,回皇上身边去,啊~”
“娘娘可是嫌我剑术太差?”不知为何,我从淮影这话里竟然听出了一丝丝的失落。
“怎会,大邺你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赶紧解释道。
“那娘娘可是嫌我太闷?”淮影有些委屈。
“你是有一点点闷吧。”我瞟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淮影,赶紧圆场:“但我还就挺喜欢闷的,安静,太闹腾的我反而不喜。”
“那究竟是为何?”淮影执着的问道。
“唉!”我叹了口气,我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轴啊?我只好揪着袖子如实说道:“这不最近,我跟皇上冷战么?我不想要他的人情。”
淮影跪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那娘娘有事儿随时吩咐。”
我天,我这个皇后做的,怂的不行。我从盘子里挑了两个橘子放到淮影怀里:“别跪着了,去吧,天气冷了,吃点水果身体好,给锐影也带一个。”
“属下知道了,谢谢娘娘!”说完,淮影起身出去了。
淮影刚走,珠玉便端着栗子糕进来了,她看着淮影离去的方向,问道:“小姐为何不将他留在身边?多一人保护也好啊。”
我拿起一块吃起来:“真香!李殇最信任的就是这俩人,我怎好夺人所爱?”
珠玉埋怨起我来:“小姐这时知道为皇上着想了?这些日子天天将皇上赶出去殿门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那是他自找的,就他还想上本宫的床榻?他想的美!”那日顾纤沫所说的话,像一根根刺一般深深的扎进我的心里,拔也拔不出,我只能任由那些刺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每当李殇出现,就好像在给它们浇水,给它们灌溉,所以,还不如不见。
“娘娘,贤王妃来了。”就在珠玉又想开口劝我时,琳琅进来秉告。
“快请,快请。”感谢维桢救我一命,好人一生平安。
“阿笙,我没打扰你吧?”维桢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她走路时也稍稍的用手抚着肚子,这些日子来,她也时常来我这里,我也时常去她那,她在京城只我一位好友,我在这皇宫,也只她一人可聊心了。
我赶忙迎上去,挽住她,嗔道:“说什么呢?倒是你,可得小心些。我正无聊的紧呢,你来了我不知有多开心。”
维桢笑嘻嘻的附在我耳边说:“今日我跟皇上借了一画师,画技一等一的棒,一会儿咱们就在这院子里让他给你画上一幅,绝对把你画的美美的。”
我轻轻敲了她一下,开玩笑的说:“难道我平日里不是美美的么?”
维桢点了点我额头:“鬼灵精。”
“你跟我一块儿吧,让他给咱俩一起画一幅,我好裱起来挂在我那书房里。”我摇着维桢到手臂撒娇。
维桢无奈:“这画师就在宫里任职,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日,让他先给你画,如何?”
“行吧!”我瘪了瘪嘴:“不过院子里风大,在书房画吧。”
“随你。”维桢说着便拉着我去了书房。
“坐下。”她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椅子上后,说道:“我让织实把画师叫进来,我有些犯困,去你房里睡一会儿,你画好了再喊我,啊~”
我赶紧拉住维桢的袖子:“别呀,我一个人在这儿啊?怪不好意思的。”
维桢笑笑:“你怕什么?还能给你吃了呀?画画儿这事儿,不好让人打扰,不然画的不灵动,你放心,我让珠玉和琳琅就在外头侯着,你有事喊一声就是。”
“好吧,要是画的不好,我杀了他。”我慢慢放开维桢的衣袖,认命的在椅子上坐好,看着维桢抚着肚子朝门外走去。
“珠玉,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饿,你能不能帮我去厨房熬碗粥?”柳维桢出了门对珠玉温柔的说道,珠玉看着柳维桢一脸的歉意,虽然心里想着这孕妇就是吃得多,但还是赶紧去帮她熬粥去了。
“琳琅,我给你家小姐准备的礼物忘了带,你可不可以和织实一起去趟长定殿帮我取来?”柳维桢一脸真诚的瞧着琳琅。
琳琅看着柳维桢,心想:贤王妃可真温柔,小姐也能这么温柔就好了。于是她立刻点点头,跟着柳维桢的丫鬟织实出门了,她压根儿都没想过:明明织实一个人去就行,为什么要拉着她一起去?
吩咐好这两人,柳维桢对着那画师点点头,示意他进门。而她自己,则是哼着小调往戚笙笙的房间里去。
不大一会儿,那画师戴着帽子,低着头,拿着一排画笔进来了,还细心的将门关好。
“谢谢啊。”刚我就想关门的,风吹着冷死了,但我懒,所以没动,这人还挺有礼貌,画技应该也不差。
他径直走向我,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刚想起身,便被他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抬起头来,这哪儿是什么画师,分明是李殇那个王八蛋。柳维桢,你祖宗的,本姑娘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