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此话差矣,您是北梦国的下一任继承人,成婚生子乃重中之重,万不能轻易耽搁。”一直没说话的西门家主说道。
“正是。”东方家主附和。
上官家主重哼一声,意有所指地看着凤卿说道:“陛下,臣觉得,是有人带坏了公主殿下,挑唆殿下犯下错事。”
他虽然没指名道姓,可小眼神一直盯着凤卿,意味十分明显。
玉琼蓝道:“上官家主,本宫方才已经尽力在忍耐你了,容七是本宫最好的朋友之一,本宫可以容忍你对本宫的择夫宴指手画脚,可本宫不能容忍的是,你话里藏刀对付本宫的好友。”
她走到上官家主面前,挡住了上官家主看凤卿的视线,“上官家主,你如有不满,冲本宫来,若想把矛头指向本宫的朋友,恕本宫不能答应!”
上官家主几不可见地勾勒出一抹冷笑,他转身就朝北梦帝弯腰一拜,“陛下,臣并未有半分针对公主和容七姑娘的意思,还请陛下答应臣方才所请。”
西门家主和东方家主亦站出来,跟上官家主一样,朝北梦帝一拜,“臣附议。”
凤卿好奇,刚刚她们进来之前,乾明殿里在说什么。
北梦帝无奈地看了一眼玉琼蓝,“朕允了,择夫宴提前在溪云阁举行,届时帝都百姓皆可观宴,少年天才皆可参加。”
听到这话,三位家主脸上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笑意,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公主未来的夫婿定从他们三家里面挑选,其他人不过是小鱼小虾,动摇不了他们的地位。
“父皇!”玉琼蓝猛地抬头,“我绝不同意!”
北梦帝脸色变差,他极想把自己女儿摇醒,让她清醒一点。
现在择夫和一年之后择夫有什么不同?身为皇室继承人,北梦万里疆土的未来主人,就得担起身上的责任。南于府覆灭,若不给其他三家一颗定心丸,北梦必乱无疑!
“陛下,不知能否听我说一说?”凤卿拉住玉琼蓝的手,把人拉回身旁。
说实话,北梦帝对凤卿挺有好感的,即使心情不算好,他仍点头,“想说就说罢。”
“琼蓝不同意举办择夫宴,即使选出了夫婿,琼蓝不愿意,谁也不能强压着她成亲。而三位家主又执意举办择夫宴,陛下也同意了,不如你们双方各退一步,择夫宴照常举行,不过,你们得答应琼蓝的条件,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几位家主觉得如何?”凤卿压根不受上官家主一直瞪她的影响,她侃侃而谈,风采卓绝。
“什么条件?”西门家主问,其他人也想知道。
玉琼蓝想到进殿前凤卿的嘱咐,她闭上嘴不说话了。
凤卿轻笑道:“这个条件很简单,就是让我上场,只要有人能打赢我,那人便能胜出,若没人能打赢我,择夫宴就不作数。”
三大家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北梦帝不确定地反问:“容七,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莫不是来搞笑的?且不说我三大家族参选子弟多少,光说三大家族外的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这黄毛丫头给淹死!”西门家主道。
“年轻人,不要太过狂妄,信口开河,万一夸下海口却做不到,便成了耻辱笑话。”东方家主淡淡道,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劝诫。
上官家主直接捧腹大笑,狠狠撂下八个字,“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玉琼蓝眼含担忧的望着凤卿,凤卿小声嘀咕给她听,“琼蓝,把心放肚子里,我若做不到,永远不会说大话,一旦我说了,那就代表我有十成的信心。”
听了她的话,玉琼蓝连犹豫都不曾,直接答:“我信你!”
凤卿笑,大声道:“陛下,我确定我要这样做。”
见玉琼蓝默认,北梦帝一直为她提着的心落了地,一口应下,“好!明日择夫宴的规矩,就只有一条,那便是胜了容七!”
“狅悖小儿!明日你就等着被惨虐吧!”上官家主冷笑道。
面对三位家主眼里毫不掩饰的嘲笑与轻蔑,凤卿云淡风轻地反击,“我们素不相识,你们不知我的本事就在这里肆意嘲笑,不过是鼠目寸光。择夫宴上,若你们家中子弟加起来连我一个柔弱女子都打不过的话,我可是会笑掉大牙的!”
说完,她看也不看三位家主的表情,拉着玉琼蓝的手往外走,留下一个气人的背影。
出了乾明殿,玉琼蓝道:“容七,谢谢你,你尽力而为便可,切不要拼上性命。”
莫名地,玉琼蓝觉得,只要有容七在她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放心吧。”凤卿笑道。
为了琼蓝不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为了她的乖孙赵启鸣,明天择夫宴,她一定不能输!她必须得赢!
鬼枭城中上千人她都一人单挑过,一个择夫宴她怕什么!
*
“姑奶奶!我真是爱死你了!”赵启鸣高兴大喊,扑向凤卿!
一根手指点上赵启鸣的额头,灵力一闪,赵启鸣往后摔进了花丛里。
他站起来呸呸吐掉一嘴花瓣,乐呵呵地,“姑爷爷,我不碰姑奶奶,我就是高兴!一时没控制住。”
何止是高兴,赵启鸣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后去了!
夜宸华嗯了一声,他收起手,垂眼去看凤卿,“卿卿,明天加油。”
他不会去干扰她的决定,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陪她去完成,在她背后给她支持,看着她不断磨练成长。
但是若有人胆敢伤到她性命……夜宸华眼底闪过一道凛冽刀光。
凤卿冲他甜甜一笑,认真点头。
明天,她定全力以赴!
溪云阁落座在宫墙外,与宫墙毗邻,只因溪云阁是北梦帝年轻时为了一块俯瞰皇宫美景和帝都盛世所建之地,共有七层,长宽六百六十六丈,可谓广阔非常,光是一楼就能容万人。
择夫宴,正是在溪云阁里举行。
听闻公主的择夫宴要对外开放,允许百姓们观看,还有择夫宴这条唯一的规矩,无一不引起巨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