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宁对卫锦煊这个人其实挺好奇的,尤其是他妹妹,也不知得了什么病,看他似乎十来天才去一次医院,而且每次还都大晚上去,这很不合逻辑啊。奇奇怪怪的,让人猜不透。但人贵自知,别看现在两人说话挺随便的,可如若交浅言深,涉及隐私,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惹人厌了,像她,就很讨厌有人问自己家里事。
所以纵使有好奇心,张思宁也不会多嘴多舌自以为是的乱问一气,说话时很有分寸,只聊些可有可无很大众的话题。
等花包好,卫锦煊指着观音竹说,“那个要一盆。”张思宁听了挺高兴的,笑眯眯的帮他挑了盆长势最好的,还问要不要换个漂亮的花盆,打折哟。卫锦煊觉得这姑娘真是可爱,就遂了意思,挑了个景泰蓝的花盆移植进去。等老郑过来把竹子搬进车里,张思宁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收了钱后,就和卫锦煊讲了这竹子怎么侍弄,反正只要不忘了浇水,应该就死不了。
现在已经是夜里九点了,张思宁真想问问卫锦煊他这么晚去医院真的进的去嘛?以前她奶奶住院的时候,医院有探视时间,过了九点护士就把那一层的大门锁上,不让人出去外人也进不来,就算有特殊情况,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谁不烦啊。当然,以卫锦煊的身份,有特权也不一定。
等到了情人节这天,张思宁真是忙的够呛,十分后悔没有听隔壁超市老板娘的建议临时招几个兼职,这一整天她都在开车,送花,送花,开车中度过,等到送完最后一束花回到店里,张思宁倒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陈萍萍送走买花的客人,捶着腰过来,吐槽,“现在的有钱人可真多,比平时贵那么多的花都有这么多人买,刚才还有个高中生穿着校服过来买花的,直接要了九十九枝,掏钱一点儿都不待犹豫的。”说着啧啧两声,好似这是一件多么不可理解的事。
张思宁听着来了精神,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说,“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花钱买的是浪漫,是女人心,就是要贵,男人为女人花钱越多,女人才越喜欢呢!这可不分成年人还是学生,大家想法都一样。”
过了会儿,许阳也送完花回来了,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张思宁看了看店里剩下的玫瑰,虽然卖了挺多,但剩下的也不少,她预估错误,进的有点儿多。不过好在没赔钱,反而赚了不少,剩下的这些放着慢慢卖就是,实在卖不完就制成干花也能卖钱,这个手艺她会。
明天陈萍萍和许阳就不用来店里了,张思宁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拿了出来,一人塞了一个,看厚度可是不少,陈萍萍许阳都挺高兴的,三人又说了些话,确定了初八回来上班,然后张思宁就催着两人走了,要不再晚,连夜班车都要没了。
晚上睡觉时,钱邵发了条短信过来,问她情人节怎么过的,张思宁懒得理他,他现在国外呢,威胁不到她。
隔天按时开了店门,她过年期间是不打算关门的,虽然陈萍萍和许阳都不在,她一个人也能忙的过来。正好金佳怡过来找她,就被抓了过来当劳力,金佳怡哼哼,要求管饭。
等忙过了这一阵,张思宁打电话订了外卖,两人吃饭时,金佳怡特八卦的问,“哎,你和钱邵真碰到了啊?”
张思宁慢吞吞嗯了一声,“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别告诉其他人啊。”她之前也警告过钱邵,不许他多嘴多舌。
金佳怡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长舌妇。”又说,“你知道苏瑞现在哪上班不?”也不等张思宁回答,就直接说,“在瑞德!瑞德!卧槽,你是没见那天聚会给她美的,尾巴都能翘上天,不就一破副总秘书,戚,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瑞大学时喜欢钱邵,从大一就开始追了,可惜一直没追上,后来大二钱邵喜欢上张思宁,张思宁和苏瑞住同一寝室,这狗血洒的,在当时大学里真是天雷滚滚,不知被多少人拿来开涮,在张思宁不怎么愉快的大学记忆里,苏瑞也算的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两人关系紧张的不行,你要问现在除了钱邵她最最不想见的是谁,苏瑞绝对能排前五。
而瑞德,她虽然了解不多,却也听说过,好像是家国营企业,专做建筑材料的,好在这公司办公地点不在cbd,否则真是有够麻烦,虽然不怕见苏瑞,可,能不见更好,谁乐意和讨厌的人重逢啊,又不是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