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你是谁?我猜你个大头鬼!你丫有病吧,老大不小了还玩这种游戏,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不考虑下场合,难道现在我对绝望的表现还不到位?还是说你压根就是故意的!
苍海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盯着白衣男子,一心想把鞋底印在他的脸上。
白衣男子见状讪笑了下,不再拐弯抹角,直说道:“我叫苍岩,是你的二伯。”说完,他把挡在前面的头发撩开,往前凑了凑,想让苍海看的更清楚些。
“停,别再凑近了,你都要贴在我脸上了!”苍海因男子所说的话略显呆滞,但紧接着他抬起仅剩的左手撑住了不断靠近过来的二伯。
近距离观察,二伯的容貌还算英俊,和自己也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脸色有种长时间不见阳光造成的惨白。
“二伯?”苍海面带疑惑,轻声说道。
“嗯,对的。”苍岩热切的目光落在苍海身上,连连点头。
“你是我二伯?”
“是,我第一次见你,是你刚出生的时候,一晃,你都那么大了!”面对苍海疑问,苍岩叹息着说道,表现出对往日时光满满的怀念。
“我有二伯?”
“我们一共兄弟三人,你还有个大伯,现在是苍氏宗主,你应该已经见过了。”苍岩耐心的解释着,理解苍海这种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吃惊表现,毕竟他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身边没有亲属。
“我竟然有二伯?”
“我……”苍岩感觉在和一个复读机说话。
“我怎么会有二伯呢?”
“哎我说,你这孩子不是脑子也和右手一起丢失了吧。”终于,苍岩有点招架不住,对逻辑不在线的苍海翻着白眼说道。
苍海不是怀疑苍岩的身份,他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快自己就多出那么多存在血缘关系的亲戚。
从小到大,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多少次他希望有双温暖的大手,可以牵着自己玩耍、散步,给自己亲人间的呵护。可是没有,上天给了他一个孤儿最全面的处境,他身边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苍海现在显得有些呆滞,他木然的看向二伯苍岩,同时口中问道:“有大伯,有二伯,那我父母呢?”
“他们正在做一件大事,但你既然回到这里,那就代表你们马上就要团聚了。”看苍海不再重复二伯一词,苍岩轻轻吐了口气,向他解释道。
团聚?!
父母还活着,他苍海这辈子还能和父母团聚!
孤儿很可能患上孤僻症,他们对世界有太多的恶意,恨抛弃自己的父母,恨孤苦伶仃的生活,甚至于恨别人家庭的圆满。
但苍海很幸运,也可能是父母特意挑选的好地方,他被遗弃在一个民风淳朴的近城村落,被村民们抚养长大,因其襁褓上写着苍海俩字,大家便给他取名为苍海。
吃百家饭长大,和村里孩子一起到城里上学,村民心善,对他视如己出,这尽管不能驱散他对父母之爱的渴望,但也很好的避免他形成扭曲的价值观。
所以苍海对遗弃自己的父母并不存在什么敌意,倒是非常希冀与他们团聚,以至于听了二伯的话,而感到久久不能释怀。
“你不会怪罪你的父母,在你最需要他们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你吧!”苍海情绪的波动,让苍岩的心有点儿发颤,毕竟在他眼里,苍海永远是个孩子,敏感极端到何种程度都不算离奇,只不过那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没有苍海的配合将会异常难办。
“啊…不会,我明白他们遗弃我,肯定有他们非不得已的苦衷。不然,这么大的家业还养不起一个人吗!”苍海舒缓下情绪,故作轻松的对二伯苍岩说道。
“孩子,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你的父母呢!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天下,为了大义啊!”苍岩对苍海由衷的满意,激动的对着苍海说道。
“嗯,理解,可为了天下却该怎么解释?”苍海没有质疑二伯的话,并决定从二伯这里探查出关于父母的信息,便顺着他的话向他发问。
“呵呵,这就说来话长了,不急,我们先把你的伤口治好,之后再慢慢和你说。”苍岩口中说着,上前扶起苍海,然后朝门口方向走去。
就知道会这样,苍海无奈的翻了下白眼,他发现打哑谜成了苍氏宗族的标志性品牌。
但现在除了配合,貌似也没了其他选择,毕竟二伯所说属于实情,他的伤口只是被简单的包扎止血,若不进一步处理,一旦发生感染,那后果可想而知。
苍海借助二伯的力量离开石床,站在了地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一间石室里,屋里除了石床空无一物,抬头看,则发现屋内选用的照明工具依旧是夜明珠。
接下来苍岩扶着苍海走出石屋,来到了外面。
从外面看,石屋是镶陷在石壁中的,或者说是从石壁中挖出来的,而且不止一间,整整一排整齐的分布在石壁上。
但苍海第一时间并没把目光撒向那一排石屋。因为刚出门,正面一根根粗大的石柱便再次出现在苍海的视野之中,令他本能的往后撤步。
“别怕,只要你不主动贴近它们,它们是没有攻击力的,很安全。”苍岩稳住苍海,安抚的说道。
苍海于是点了点头,克服掉心里的恐惧,继续跟着二伯的节奏向前迈步。
他们顺着石壁,略过所有石屋,一直走到最后一间方才停下。
“你知道这些屋子是干什么用的吗?”二伯看向苍海,神秘感十足。
苍海先是摇晃下脑袋,然后回头看了一遍石柱,不确定的回答:“应该是学习用的吧?”
“聪明,这些屋子是家族人员用来修炼悟道的。”二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苍海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
“进去就知道了。”
说毕,二伯推开了最后一间石室的门户,扶着苍海走了进去。
这间石屋摆设同样十分简单,但除石床外还多了一座苍海叫不出名的摆设,就像寺院道观中的祭台一样。
细细观察,则发现祭台老旧,表面已经铺了一层细灰,一支没有叶片的花朵枯萎在上面,整个组合给人以无以言表的怪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