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车情节。只有喜闻乐见的阉割痕迹。
自己也洗了个澡的简义,把简依依捧着放到床上。她围着一条浴巾,这时候乖乖地钻进了被窝里,粉红的脸蛋上贴着湿润的发丝,更显得肌肤晶莹。
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瑕疵。洗澡期间,从“少儿不宜”的地方“少儿不宜”出来的“少儿不宜”证明邪恶物质还是在她的体内大量留存,简义没有研究透那种新序列的组合,所以拿它们丝毫办法没有。
所以为了避免再次发生那种镜子前面突发异变的情况,旧的烂衣服早被简义烧得干干净净。人也洗得超干净了,简义亲自下的手,因为简依依真的笨手笨脚的,跟个弱智一样。
“我把你衣服烧了,有意见吗?”简义光着膀子,他实在是有够瘦削的,看上去简直一折就断。而且身材衬托他阴险气质,面无表情地说话的时候,他同时扭了扭手腕,好像他在审问。
“没,没有,谢谢。”简依依抱住双膝坐在被窝里,目光低垂,展现给简义一张落寞伤心的侧脸,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不敢看简义,一字一句像是奋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我,我其实知道自己刚才又发病了,每次之前都会有意识慢慢模糊的感觉,而且莫名其妙就会很兴奋,看到许多东西都有这种感觉,然后……”
“打住,先别解释。”简义无情伸手一推,沧桑遍布的脸上是深深的阴霾,老年斑和皱纹与年轻美丽的简依依形成鲜明对比,衬托出他的极致猥琐,此情此情,就像曾经不小心看过的“少儿不宜”。
“好。嗯。”简依依难过地勾下了头,同时也认可自己思维的混乱,现在的确不要胡乱说些毫无意义的话,也许跟着简义的节奏来会更好。
简义找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但是简依依马上大惊失色:“阿义不进被窝里来吗?”
“我为什么要进去,老牛吃嫩草吗?”简义笑得很讽刺。
“是神仙的话,为什么不把脸变回去呀?”简依依鼓起勇气看了眼他的脸,旋即被吓得眼角钻出两点泪花。
“关你什么事?”简义皱眉,往后仰了仰头。
简依依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不想看他,只能把脸别过去,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觉得你想要这样审问我,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我真的觉得好疏离好疏离,我什么都不想告诉你了……”
她越说越脸红,顶着简义凌厉的目光,她受不了,索性一掀被子躺了下去,缩成一团。被子在颤,她在放声地痛苦。房间里灯光温暖,但是,他和她好像要冷战了。
简义任由简依依哭着,面不改色地走到梳妆台面前,怔怔地看了自己好久好久。现在其实对于心魔没多大负担了,他几乎把简依依的病情全部怪罪到邪怪的控制之上。
而之所以这么疏离,完全是因为根本没有理由亲近她。过往经历使简义对简依依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所有的温柔都是为了在病娇的控制下活着的妥协,他对她的印象,更多是恐惧和憎恶。
这样的负面观感,起码维持了六十多年。地球上前世二十岁年纪,皇朝中今生八十岁年纪,一百年岁月,中间也曾彻底忘记过她,但陷入不堪回首的往忆中,却总是突如其来般地难以避免。
反正简义就是心里对她打不开,即使可能她真的至始至终,并没有自发地犯下过任何错误,但对于简义的所有阴影和伤害,毕竟全都是用她这张绝美的容颜来承载的。
打个简单点的比方,我简义被你这颗叫简依依的花花强迫毒死过几千万次了,都要自闭了,突然有一天你说没毒,或者我不怕毒了,可以放心吃,并且请我稍微吃一下,我就能轻轻松松吃下去吗?
而且简义的心里,早就有另一朵花花了……
是温澄潇的生母。穿越到皇朝以来,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了她甚至愿意重回年轻容貌,四十年忘却简依依心魔的岁月里,她的那份,足足有三十五年之多。
现在她死了。而且死得让简义愧疚到肝胆欲裂。
于是,她便像简依依一样,成为另一个简义永远不能忘掉的女人。只不过前者是爱,后者,是恨。
简义从梳妆台前面站了起来,现在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对于简依依的感觉需要重新开始,但绝对无法也不能去触动心中对于“她”的那份感情。
在被窝里哭干了眼泪,简依依忽然听到房间里重新响起了简义的脚步声,之前是远离,现在是接近,她马上紧张起来,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对自己,会打吗?会骂吗?他好像很讨厌自己。
弹被子的声音传来,噗噗噗地,非常轻柔。简依依心儿一颤,深深吸足了一口气,被窝里翻个身,悄悄地扒下一点被子来探出头去张望。
闻到一股青春的发香,简义看着简依依乌溜溜的大眼睛,慈祥和蔼温柔善意关怀贴心好气平静地笑道:
“乖孙女,爷爷我……”
简依依重新缩回去,这次再也不能哭,只是绝望地抽动。
简义僵硬,直到天明。太好了,浪费了一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