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节的临近,气温也是越来越冷。今年不像去年那样冬季偏暖,不仅下了2场大雪,地面也都结了冰。想到师娘家的困难,江秋月给果果做了2身新衣,也给师娘做了一件呢大衣。戴志如和美华因为和师娘也认识很久了,所以她俩也给师娘和果果各买了一件羽绒衣,戴志成就送给师娘一双黑色高帮羊皮绒鞋,也给果果送了一双厚实的波鞋。
师傅刘三毛借的钱都是他亲戚朋友的,一共是510元,共有6个人的欠账。看到他家的处境,都不好意思找师娘开口要账。只是他表弟因为春节急需用钱,不得不委婉地向师娘开口想要回他的120元。这一切刚好被下班回家的江秋月看到,她见师娘为难地对表弟承诺:过正月15后就想办法给他。
为了不伤及师娘的自尊,江秋月特意在门卫杨伯哪里等着他表弟出来。并通过他表弟,逐个的把所有借钱的人都找到了,也都把钱给还上,只是要他们不要让张铁英知道。
春节前的师娘家几乎是什么都没准备。江秋月在放假的前一天就给她家送去了两大块腊肉、一只腊鸡、一条腊鱼和5斤鲜猪肉。晚上又给果果买了2大袋零食和酸奶,袋子里还有一个装有10张新工农兵的红包。从此,果果就喊江秋月为小奶奶了。
由于节前香烟生意很好,戴志成每天至少都要送3趟货,多的一天跑了8趟。白天的摆摊处几乎都是洪姐、美华和老虎照看的。也许是因为吹寒风的次数多了一点,加上昨天有些冰冷的雪花,戴志成开始有点咳嗽、鼻塞和头沉起来。
早上晨练后回家,江秋月十分忧心地看着他。因为昨晚他咳嗽了许多次,呼吸也有些拉风似的。最令她头痛的是,这小家伙怎么都不吃药,就只喝了一点止咳糖浆,这让江秋月担心得整晚都没睡好。吃完早餐,江秋月终于忍不住地建议他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哪知戴志成听后坚决不从,但看到妈妈那担心和着急的样子,他只好耐心地反劝导起来:“妈!您不觉得我自从卖香烟以来一切都太顺利了吗?今天这感冒也许是对我的一种考验吧!一个男人想要有点成绩,肯定会出现或发生一点什么的,这算得了什么呢?况且我有您这么一个最好的妈妈爱着我,感冒马上就会不好意思地离开!”说完就在妈妈精致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最终的江秋月和诗雅只得无奈地看着他骑车而去。
由于送货量大,戴志成象昨天一样,最后一趟货送完回到摆摊处时已经是下午6点过。看来今天又不能回家吃晚饭了,戴志成只是担心妈妈和妹妹在家牵挂着他。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你感冒了都还这样疯忙着,你是不是只要钱不要命呀!”看着他风尘仆仆地归来,洪姐也心疼地大喊起来。刚来的美华自然是马上附和着洪姐的话也说道着他。
得知弟弟又象昨天一样不回家吃饭,洪姐亲自给他炖了一大碗排骨萝卜汤,并放了很多生姜和胡椒粉。又蒸了一碗鸡蛋和炒了一份青椒肉丝,还给他炒了一碟大白菜心。哪知这家伙把排骨都给了老虎,其它的都一扫而光,还吃了2碗饭。最气人的是饭后他还十分得意地对洪姐说:“姐,您见过哪个病人能够像我这样吃这么多饭?这不就证明我没问题嘛!”
戴志成的话气得旁边的洪姐一时都说不上话来,急得伸手就佯打着他的头骂着:“就你道理多!就你歪理多!”骂完后的洪姐还是提醒他今晚早点回家,妈妈肯定又要担心了。
由于临近春节,尽管天冷,晚上还是有人来鞋摊选购。不知不觉地先后也来了7个人,都试着鞋问着价的。忙着招呼顾客的他们,都没看到同一身红色羽绒衣的江秋月母女已站在香烟摊前看着他们。
“妈!我亲爱的妈妈!您可来了!”忙完发现江秋月的美华立刻就过去搂着妈妈的脖子娇闹着,还非要妈妈抱抱亲亲。怜爱地亲了几下美华后,江秋月就直看着若无其事的戴志成调皮的样子。她既气恼着,也欣赏着这个令她无限牵挂的人。
“妈!我要告状!哥他不吃药,而且还歪道理一大堆。说什么感冒吃药7天就好,不吃药一星期也会好!您看,我给他买的药他一颗都没吃。”仍然依偎在江秋月怀里的美华拿着2盒没开封的药娇娇地说道。
“志成你先让诗雅看着,过来把姜汤喝了。”江秋月像是命令的口吻说着。说完就从布袋里拿出2个小碗和勺子,将柜上保温桶内的红枣姜汤倒出,也交待着洪春晖和美华一起喝一点。
喝完红枣姜汤,江秋月见已到了晚上9点半,就要美华带老虎先回家,免得哥哥嫂子担心。她自己也打算陪戴志成再待会就一起回家。
回到家的美华,马上就把戴志成感冒了还去送货的事告诉了自己的哥哥,希望哥哥明天去劝劝他休息几天。哪知陈哥听完立马就说:“戴志成做得很对!一个男人要做成一件事,怎么可能会一路畅通、顺顺利利的?你以为你哥的钱是捡来的?你以为你哥是一路看风景就会有今天?你哥若不是风里来、雨里去;不刀口上舔血、虎口里夺食,能有今天吗?让他去!只要不危及身体和生命,我根本就不会劝他,反而会支持他!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苦其心志!你明不明白”?说完就白了妹妹一眼。
“不可理喻!他认您做哥哥可真是认错人啦!”美华说完就怒气冲冲地上了楼。
这里的江秋月看到10点了就开始帮着戴志成收拾鞋摊来。待戴志成把鞋摊全部收完放回刘伯家后,江秋月和诗雅竟然给他卖了2条万宝路。下来的戴志成又卖给煤厂出来的6人各1包普通的君康香烟,然后就收摊准备回家了。
江秋月是先帮戴志成把皮夹克扣紧,再把诗雅和自己的红色羽绒衣扣牢,也把帽子扎得牢牢的,再一起上了摩托车。摩托车慢慢地向工业区行驶着,戴上皮手套的江秋月从后面紧紧地搂抱着戴志成和护着诗雅。3人紧紧地贴成一块,使彼此的温暖倍增,也让开着摩托车大灯的戴志成,更加觉得前方的路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