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不接电话,我以为你被人绑架了。”依然是很不悦的声音。
“我睡着了,没听见。”
“难道你整个下午都在睡?”声音明显提高了八度,绝对是暴风雨的前兆。
“我也不想。”青草小心翼翼的说,“但的确是……很累,才会睡得这样沉的。”这时只能以柔克刚。
这个办法果然不错,某个男人顿时没了脾气,只是扭头看了她一眼,甚至还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青草虽不清楚那一笑的含义,但很明白那绝对不是气恼,青草心里不由得暗暗得意起来,她就是有办法对付这厮。
但青涩的她却不懂得,某人的怒火是被安抚下去了,但另一种火气却被彻底撩拔起来。
“你非要我来酒店,到底要做什么?”进了房间的门,青草再此问某男。
但回答她的却是那他健硕的胸膛,炙热的狂吻。她被他狠狠地抵在墙壁上,他的大手熟练地剥去她的大衣,外套,在她上身几近赤luo时,又撩起她的羊绒裙子,撕烂她的内衣。
这是一种什么状况,不是一夜情……两夜情吗?难道要让自己成为他的免费床伴吗?
她羞恼的不断挣扎着,嘴里也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樊漠野,你当我是免费的吗?”因为愤怒和恐惧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哭腔。
她的话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他看着她那双清美的眸子里的不甘和委屈,以及那隐忍的泪意,于是用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邪恶却异常温柔的说:“宝贝儿,忘了刚才自己说的要承担后果了吗?再说今天公司的事很麻烦,我又为找你费了那么多心,你就不能安抚安抚我吗?好宝贝儿了。”
青草微愣了一下想,这些好像和这事八竿子打不着。但樊漠野却趁她愣神之极,迅速将她的双腿盘上他的腰,占领了她身体的深处。
“你……”青草羞恼的捶着他的胸膛,他却邪气的冲她眨眨眼睛,青草心中一阵悸动,捶打停下了,改为抱住了他的腰,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劫数。
受到鼓励的男子心中不由的一阵狂喜,温柔的吻了吻那闭上的眼睛,动人的粉唇,邪肆而狂烈的动作起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穿透朦胧的夜色,天际还是一片灰白时,青草就醒了。
她当然还很累,但是从潜意识中却怕了别人抛下他,父亲是在一夜后抛下她和母亲,母亲也是在一夜后抛下她,撒手人寰,昨天她爱的男子也把她抛在酒店里。她的人生已禁不起这些她最爱的人的抛弃,所以她选择早早的醒来。
看了看身后那张熟睡的俊颜,拿开那占有性的搁在她腰间的大手,轻轻的起身。
双脚踏在地上的一刹那,腿不由得一软,险些跪在地上,看着那些被撕得面目全非的衣衫,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身后的那张仍在熟睡的脸。
谁知那双黑金色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青草赶紧扭过头来,心里却暗暗的叹息,怎么总是这么巧合呢?看来自己是一点做坏事的潜力都没有。
“夏老师,起得真早,看来昨天晚上还是一点都不累啊。”某男坏笑着说。
鬼才不累呢?先是墙上,再是床上,然后是浴室里。这个头脑不简单,四肢又格外发达的家伙,用尽各种招式来折腾她,享受她的身体,直到她累的昏过去为止。不过她现在还真不敢惹他,别看他现在是一只慵懒的猫,转瞬就有可能化成饥饿的狼,还是一只坏色狼。
“我还有事呢,不得不早起。”为了避免变成饿狼的口中餐,只能尽量装可怜。
“有事?你昨天说你敢什么火车?”
“我要回老家过寒假。”
“一个过寒假回什么老家。”很不悦的语气
“哪儿有我的亲人啊!”
“哦,亲人,你还有什么亲人?”来了兴趣。
“还有一个叔叔。”没相认就自然是叔叔了。
“你还用整个寒假的时间来陪他?”
“我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不回去了,我还要去祭拜母亲呢,然后好好和他过个年,我不想在那普天同庆,合家欢庆的节日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想到与自己阴阳相隔的母亲,想到中间隔了近二十年的恩怨不想相认的父亲,青草不由的伤感起来。
看着那在落地窗前沉静站定的女子,有着那初生的朝阳都无法淡化丝毫的忧郁和惆怅,樊漠野觉得自己的心迷失在那片晨色中,再也走不出来。
他走过去,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肩上,轻声却又异常坚定的说:“青草,给我点时间吧,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他已决定再也不放开她,她要什么他都给她,他的世界即使有太多的拥有,没有她也是一片空白。
“这是报酬,还是补偿。”青草低声说。虽然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说这句话是因为情动,而非冲动,但她还是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她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对这个男人没有信心。对于这段感情,她只觉得是像盲人走夜路,双重的黑暗,看不见前方,只能摸索。她不知道他们走了多少弯路,还有多少弯路要走?还是前面根本就没路。
“傻瓜,这是承诺,真心的承诺。”温柔的声音
青草低头不语,承诺吗?承诺是最没用的东西,又能够囚住谁呢?
樊漠野看青草低头不语,平静淡漠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惶恐,他现在没法告诉她他能给她什么,还不是时机,但他却不想失去她。于是他换了一种痞痞的语调说道:“怎么,夏老师引诱了我,不想负责任吗?”
“你……不要倒打一耙。”和这些无耻的人真是没办法。
“怎么叫倒打一耙呢?我这一段时间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呀。”将无耻进行到底。
“樊先生,那你说我该怎么负责?”索性退一步看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