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宗政彦煦与隋晨去了京郊的行宫,宗政彦煦大发雷霆,下令重修京郊行宫。等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赶回了皇宫,宗政彦煦即刻颁布了圣旨,重修行宫。圣旨一出,朝堂之上无人反对。
再看那边的将军府里。一大清早去给苏成碧问完好后,许樾百无聊赖地坐在池塘边的的亭子里往水里丢石子儿,边丟边数:“一,二,三,……,二十一,哎呦!谁啊!”许樾捂着头,气冲冲的向后看。许默琛哈哈大笑,坐在了许樾的旁边。
“你在这做什么呢?”“看不出来吗?”“你这要是再往池子里丢石头,池里的鱼得被你一条不剩的砸死。”“啧,我这不是没事干闲的发慌吗?我要有事我还会坐在这吗?”许默琛勾起一边的嘴角:“哦,原来皇上不在,你就这么无聊啊。你回头可得好好跟皇上说说,让他多陪陪你,否则,这偌大的将军府里可就没池子喽。”许樾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往许默琛背上捶了几拳,转身跑开了。身后许默琛带着笑的声音传了过来:“樾儿,无聊就出府去吧。”
许樾一路跑回到房中,关上门顺了顺气。想起许默琛的话,许樾决定出府一趟。
这时紫娟正好过来,撞见了正准备走出房门的许樾:“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哦,我心情不好,去后面的花园走走,你就不要跟来了,别来找我,我看见人就烦。”紫娟刚想张口说陪同,却被后半句话又生生的堵了回去。
许樾暗自高兴,走向了花园,却在一个转弯处突然走上了另一条小路。这条小路从来没有人来过,路尽头有一块大石头,下面藏着许樾偷偷放起来的男装。许樾找了一个偏僻的草丛中,换好了包裹里的男装,凭借矫捷的身手翻墙而出。整个过程无人察觉。
换上男装的许樾出了将军府后,为了更保险的隐藏自己的行踪,便直奔了一家青楼,要了一间厢房和几壶好酒。然后关上厢房的门,从厢房后面的窗户纵身一跃,进了一条小巷。七拐八拐之后,到达了明云子所在的客栈。
客栈的老板听见响动,把头从账本里抬出来,然后愣了一下,随即迎上前去,“呦,这不是小少爷吗?您是又来找那个小公子吗?”“是的,老板。”“来来来,就在楼上呢,请跟我来。”
明云子看见许樾并没有多惊讶。他倒了杯茶水放在许樾面前说:“皇上今日去了京郊。”许樾被呛了一下,“咳咳,我知道。你理解错了,我来不是问你这个的。我是想问问,宗政和安与大端太子二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还有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明云子听到自己想错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啊,许小姐,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明云子顿了顿,严肃了起来:“他们最近暂时没有什么大动作,我们的计划也没有什么问题。不用担心。具体的细节还是得你亲自去典当行了解。”许樾点点头,“好,如果有什么问题出现了,一定要及时告知我们。”
从明云子的厢房中出来后,许樾去了趟典当行,了解了具体消息并确保无误后,许樾又偷偷回了青楼的厢房中。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许樾明白不能再久留了,一杯酒下肚后,她便结账离开了青楼。
许樾正在街边走着,突然听见前面的人群一阵骚动。她想了想,终是耐不住好奇心,她凑了过去,想要看看究竟。凑近了,只见黑压压的人群的中间有两个人在争夺一幅画。一个是看样子是富家子弟,旁边还有一个普通少年。两人争执不下,一人拿着画的一边。旁边的人群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样子,已经争了有一会儿了。
富家子弟趾高气昂,一脸鄙夷地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这副画哪里来的你敢说出来吗?瞧瞧你那穷酸样。”少年抬眸看着他,白白净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副画是我自己临摹的,是我的东西,请你放开它。”富家子弟哈哈大笑,根本不敢相信似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自己临摹的?你可真敢说。这一看就是大家真迹,岂是你这样的人能临摹出来的!这一定是你偷来的,你这个小偷,把画给我。”说罢,又转头看向围观的人群:“你们说说,就你们给说说,你们相信吗?啊?哈哈哈!”
人群中早就炸开了锅,低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有的人支持富家子弟:“你看看那个少年,一看就不像是有文化的人,这画啊,八成就是他从哪里偷来的。”也有的人相信少年:“不可能吧,这个孩子看着不像是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的,我不相信。”剩下的一些人,要么什么也不说,要么两边倒。人们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现场乱糟糟的。
许樾就是那些不说话的人中的一个。在一旁看着,一声不吭。
少年也不向人群辩解什么,就那么牢牢地抓着画,不肯松手。富家子弟急了:“你松开,你这个小偷,你有什么脸在这跟我争?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终于不耐烦了:“东街张家钱庄家的二少爷。把画还给我。”
富家少爷倒是愣了一下,然后更加大声的说:“对,没错,就是本少爷我。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抢本少爷的画。”
围观的人们再次骚动起来。“原来是张家的少爷,怪不得呢。”“这个少年也真是,抢了人家东西还死活都不还。”“哎,我说,小伙子,你赶紧把画还给人家,张家可不是你能惹得呦。”
所有人都开始劝说少年还画,富家少爷挑衅的看着少年,撇了撇嘴角。然而,只有许樾注意到了,少年的一边嘴角微微扬起,发出了一声冷笑,轻不可闻,几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