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掳走你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拍花子,他是母亲在家时的情郎啊,呵呵......你不敢相信吧,母亲这样一心一意爱着父亲,她竟然会有情郎。”
“......”
“她唯恐被父亲知晓过往,为了夫妻和睦,只能......忍痛——割爱喽。”
“......”
“其实,也算不得割爱吧,因为在母亲心里,只有我,我才是她的女儿,而你,孟九思,你在母亲心里不过就是一粒尘埃,母亲想拂还怕拂不掉呢,正好她的情郎体贴,将你顺便掳走了。”
呵呵......
尘埃,孟婉仪说的不错,不管她如何努力做,在母亲面前全都是错,母亲嫌她丢脸,避之还唯恐不及呢。
所以,不管孟婉仪如何耍尽阴谋诡计来陷害她,母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她死前的最后一刻,母亲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姐姐此话何意,夹枪带棒,竟像是对我和母亲心存不满似的。”
就在孟九思陷入沉思的时候,孟婉仪忍不住动怒了。
从来都只有三姐姐讨好她和母亲的,何时她在她面前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纵使她是泥人捏的也有三分气,怎能一忍再忍。
她愤怒的盯着孟九思,瞧着她虽在病中,却依旧美艳不可方物,于美艳之外,又添一份难以言喻的病美人之态,心中顿时又酸又涩。
“长平有双姝,貌比西子俏。”
说的就是定远将军府的大姑娘孟九安,三姑娘孟九思。
孟九安不过是父亲征战在外时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野种,偏生的这样一副好样貌,占据了将军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不说,还嫁了一个如意郎君。
孟九思打小流落在外,做过小戏子,做过叫花子,粗鄙不堪,干不干净都难说,偏也生的这样一副好样貌。
而她,虽生的也算标致,但比她二人来那就相差甚远了。
想想,她就意难平。
孟九思将思绪拉了回来,懒懒的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随五妹妹怎么想吧,我乏了,你可以走了。”
“三姐姐,你......”
孟婉仪没想到她竟然下了逐客令,羞愤的气红了脸。
“姑娘,姑娘,不好了……”
二人针锋相对时,红芍仓惶着脸色跌跤打滚的跑进来了。
“老太太屋里的冬雪来了,说老太太让姑娘你马上过去。”
绿桑一听,脸色一白,吓得手里的梳子差点掉落在地。
孟婉仪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冷意,想怼她两句,又怕撕破脸不好行事,只能暂且先按耐下心中怒意道:“我陪姐姐一道去墨堂斋,正好给老太太请安。”
……
姐妹二人刚到墨堂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孟九思微有疑惑,难道老太太还不知道她重罚了林妈妈,又或者林妈妈的生死,老太太毫不在意。
老太太蒋氏为人吝啬冷漠,却又极为看重形式上的规矩,每日里小辈们晨昏定醒是必须的。
能让她如此开怀而笑的唯有她自己的嫡亲孙子孙女,二房四姑娘孟婉芳,八少爷孟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