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壮如山,回肠荡气的母爱,她的灵魂环绕着我每一天。越在艰难的环境中,我越思念养母,这就是人在难处想亲人。生前她的精神,她的嘱托,给我留下了生命的力量。一个人经历多少人生风雨,才算成熟,经历多少挫败,才算成功。其实人生之路,本就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但谁能知道哪里是平坦的,哪里是沟壑,逆境。顺境都是上天的赐予,命运的安排,人生的路或苦或甜都得走。
痛苦连连,好像旷野中一只迷失的羔羊,回想往事彻夜难眠。难忘的是六七年十月一日,那一天,那一夜。把所经历的痛苦从头而虑,对未来生存的渺茫,全都浮现在悲伤之中。国庆节学校放假,我想姐姐也会放假,在家休息的,我很想她家的孩子,借着放假机会,想去亲近她们。我如同没出过笼的小鸟,胆子很小,自己不敢去,觉得进城好比进京难。所以我就找个好朋友弥翠兰同学,陪我一起去姐姐家。因为小时候,我们俩是一个村的孩子,她对我家的实际情况比较了解,所以我有什么密密都跟她说。我们俩一同坐火车到姐姐家,见到外甥女特别亲近,我很开心,什么苦啊,难啊,那一刻全都消失了,相互传递着那份亲情的爱。在姐姐家又饱餐了两顿,改善了生活,到了下午我们要走时,二外甥女跟我特别的亲密,搂脖抱腰不愿意让我走。姐姐说让我住下,让我同学自己先回去。我知道小炕不大,我们俩都住下是很不方便的,可我是求她专程陪我来的,怎能忍心让她自己走呢?可我又无法开口跟姐姐直接说,姐姐是一个耿直粗心的人,她不理解我的心,便生气地说:“好心好意留你不住,那你就走吧”!那时我的心情是最脆弱的,看到姐姐的表情不乐意我啦!我眼含热泪的走了,真的没有懂我心的人呀!我强面带微笑,心里寒酸,和外甥女贴个脸,说声拜拜。
心情不顺,雪上加霜,天色已黑我俩才回到学校,不巧宿舍的门锁上了,钥匙让一名同学带走了,不知道她去哪了?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俩只能在外边,转来转去,静静的山顶,只听见草和树木摇动的声音。嗖嗖的秋风打在我们俩旳薄衫上,漆黑的夜幕,我们俩有点害怕,所以觉得心里也有点冷,我们俩就进了食堂的餐厅,那里有个小隔间,住着一位更夫和一位老师。旁边有一个烧水的大水炉,就那块还有点温度。学生淘气把学校破坏的门窗都没有玻璃,秋风扫落叶,因为是山顶,风比较大,树叶从窗户飘进屋里,到晚间更冷。我们俩身上穿的都很单薄,只能靠着水炉坐着,盼望那位同学能快点回来打开宿舍的门。
等了很久那位拿钥匙的同学也没回来,没有指望了。很抱歉,那位最亲密的同学也跟我一受罪。这时我回想连篇,痛苦的心,伤心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跟同学唠唠心里话,诉说我经历的痛苦,最烦心的最渺茫的是我将来该怎么办?能落到什么地步?知心的朋友也陪着我哭了,到了半夜,我们俩都冻得受不了了,炉子旁边还有几块木板,就把它放在炉子里点着了才见点温暖。过了一段时间,我们俩又很冷,只好站起来活动活动,蹦蹦跳跳。后来我们俩又冷又累,谁也不想动了,腰酸背痛,真想躺在板凳上伸伸腰睡一觉,可又冷得受不了。头半夜我们俩还不断的活动和唠嗑,到了后半夜,十几岁的俩个小女孩被寒冷饥饿折磨的难以忍受,我们俩紧紧的抱在一起,忍不住的大声哭起来,老师和更夫被我们俩的哭声惊醒了,起来看看我俩,长叹一口气地说,嗨!好可怜的孩子啊!从屋里拿出一个大棉袄,我俩得救了,停止了哭声。我们俩用棉袄紧紧包裹在一起坐着睡着了。老师也不忍心在屋里再接着睡了,早早的起来让我俩到他床上去睡。我身体也坚持不住了,浑身疼的受不了,两只眼睛肿得像乒乓球似的,睁不开也看不清东西。心灵的痛苦,肉体上的疼痛,折磨的我直喊妈妈。天亮了更夫大爷给我送来一碗热水,和两个白药片,让我喝了。回到冰冷的宿舍三天没起床,只有知心的同学陪我受了三天苦,我所承受的痛苦只有天知地知。也是这些磨难加给我生存的能力,苦难来临时,也不要觉得到了人生末路的尽头。我时常在想,由于命运的孤单和不足,会常在逆境中滚爬,虽然命运是有安排的,但路得靠自己去行走。在人生的每一个小站,在人生的每一个台阶,或是在每一段生活中,都是给我的考验和磨练。虽然蒋残的灯火,但上天是不会给我吹灭的,带领我跨越人间的重重障碍,让我生命会得救的。救我脱离一切患难,带我展翅高飞,苦难最多的人,生命力才会更强壮。
人生路上遇风雨,才发现,路必须自己走,苦必须自己受,生活路上有苦有甜,才发现,伤必须自己舔,坎必须自己过。我从入学那时起,就踏上了自己的人生路。一辈子有没回过头,再苦再难,我也要努力奔跑,因为我要证明自己的存在,不管有没有人欣赏,不管人们怎样看待我,只需要加倍的努力,剩下的就交给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