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红叶县到了,我们就此别过!”白孤烟拎着桃木剑,抱拳一礼。
看着女子刚柔并济的动作,花不依阴柔的脸抽搐了一下,终于可以与他们分开了。
和悦的舒了一口长气!
这尼玛被鸟拎着飞行的日子总算到头了,这特么的救人方式,还不如不救他来得让人舒服!
看着女子把木剑别在腰侧,与那黑衣的男人互拉着手,就那么的转身,混进了人群里。
花不依的脸上,终于爬上了一点点的笑意。
就在此时——
花谷玉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敲脑袋,伸手拽了花不依的袖子就追了上去。
一下子,防所不及的花不依就被拖出了几米,待对面过来一行人,花谷玉的速度才有所减慢。他的脸阴沉得难看,咬牙切齿,又是一脚蛮力,招呼到花谷玉的膝盖上,怒叱:“花管家,你找死!”
花谷玉知道自己刚才紧急之下,冒犯了世子爷的禁忌。
可是,就今天而言,世子爷被打破的规矩还少么?
更何况现在事出突然,自己拉他,还不是为了他着想?
感觉到爷恶狠狠,恨不得要一刀捅了自己的凌厉眼神,花谷玉只得松了手,停在路口,赶紧的为世子抚着被自己扯皱了的衣袖,解释。
“爷,不是奴才我要冒犯你,而是我身上,现在一钱的银子都没有!”
他自认他提示得够透彻了,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如果他们两人还与救命恩人分开了,那么今晚只得睡马路,躺破庙了!
更何况他们两人现在正是饥肠辘辘之身,饿得快喘气都喘不动了!
他没银子,世子爷就更不用说了!
“那是你的事!与本世子有何干系?”满心的希望得到世子爷的理解,却不想,花世子的回答,简直能让人吐血而亡。
什么叫是他的事?什么又叫与自己无关?他虽然是大王府的管家,管七管八,管东管西,可那也并不代表,主子性命堪忧的同时,他还管这种力所不能及的大事!
他难道不清楚,他们两人现在穷途壁身的即将要在他乡异土流浪么?
是的,流浪?
花谷玉现在有种想揍自家的爷一顿的冲动。
这位爷这花头花梢的脑袋,怎么总是这么转不过弯?
可苦了他这个小小的管家了!
他没钱,世子爷身上更不可能会有!因为他哪次出行,不都是堪堪军队的仪仗,哪用得上他这位高高在尚的世子爷操心这些芝麻绿豆的生活琐碎。
用力的敲了敲头疼的额角,他才语重心肠的低语道:“爷,咱们在不走,就追不上他们了!追不上他们,我们或许就要捡只破碗,一路乞讨回旭顺了!”
花不依不为所动,明显就不想继续在与那一男一女有着交集。
“追不上就追不上呗!难不成,以本世子这样显赫的身份,红叶县的县主还不肯出来接见?在说,就算要乞讨,也只能是你!”
如果换成平时,有人想巴结他,他还不干呢?现在这样千年难遇的机会送上门来了,这红叶县的县令,还会傻不啦叽的错过?
他可是国际贵宾!
“走,去县衙!”花不依说得相当的有底气!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
“娘子,我们该找家客栈休息了?”两人刚从一家馄饨店出来,孤独冷月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白孤烟摸着吃得圆圆的肚子,一记斜眼飞了过来。
“睡睡睡,你猪变的啊?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你丫的有完没完?你要搞清楚,我们是人,不是猪!”说话间,她拉过一只大手拂在了她圆得鼓起的肚子上,“你看,我刚吃得这么撑,你是想让我变得像猪一样又肥又壮?”
孤独冷月耷拉着脑袋,商铺大门的烛火暖暖的,可映在他的脸上,却有种属于黑暗下才有的寂寥之影,让他整个的人,都不复白日的那般棱角分明。
轮廓依稀间,他整个的人,有一种让人心生疼惜的怜悯之悲。
白孤烟还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些,正想松些口,解释点什么。
孤独冷月却忽地亮了眸子,显得格外的兴奋与激动。
“娘子,这里面有孩子了?”
白孤烟被呛得一口气差点都有顺过来。
尼玛,她让他摸下她吃得有点撑的肚子,他怎么就摸着里面有孩子了?
“你想多……”了!
“老板,夫人,你们好!”忽地,飘来一声软糯的清丽声音。
白孤烟打开了孤独冷月停在自己肚子上不肯离开的大手,退了些距离,才看清站在孤独冷月旁边的人。
小女孩八九来岁,面黄肌瘦。枯黄的头发,用红色的丝带给缠成了两个可爱的童子髻。
身着天蓝色的粗布衣裤,黑色的布鞋。胳膊上挽着一只竹篮,里面铺放着几只色彩鲜艳的花枝。花的品很繁复,黄色的菊,粉色的睡莲,大红的月季,水二红的仙客来,白色的荷花,甚至还有几枝红艳如火的串儿红。
小女孩虽然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但是却不失可爱,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秀气的鼻翼,薄而小巧的小嘴。
她笑看孤独冷月,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和一对大大的梨涡。
她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带着湿润。
“老板,夫人这么漂亮,买些花送给她可好?”小女孩说得很小心,可是那双眼睛却迫切的告诉旁人,她很希望眼前的男人,能买走她花篮里的花。
孤独冷月冷着脸,正要甩袖走人。他讨厌这种,走哪都有第三者蹦出来的二人世界。
白孤烟上前挽了他的胳膊,把人留在小女孩的跟前。
“相公,认识这么久,你可都没有送给东西给人家!”白孤烟柔柔的摇晃着那只胳膊,她的意思也很明确,她想要这些花。
孤独冷月扭头看着她。
“娘子想要礼物,这有何难?一会我飞鸽传书,让人给娘子准备最好的礼物!”
这花,太俗!很明显与他孤独冷月孤傲的身份不符。
他扫了一眼那个陈旧的花篮,眼里全是不屑。
庸俗!
小姑娘水眼汪汪的望向白孤烟。
“姐姐——要不你买,好么?”
小女孩可怜的声音夹带着乞求,呼得白孤烟的心都要碎了。
这孤独冷月也太冷情了,一点都没有爱!
他不买,她今天还要非要让他掏钱把这花给买了!
白孤烟一手扭在孤独冷月的胳膊上,并伴着足底重重的一碾,沉着脸寒声道。
“孤独冷月,我就要,你到底给我买不买?”
上下一阵不适传来,孤独冷月幽深沉寂的眸子闪了闪。
长臂一抽一圈,把人罩在了怀里。
“这花多少钱?”他问着小女孩。
“老板,我也不知道!我只要够买只烧鸡的钱就行了!”小女孩低垂着脑袋,眼里氤氲里泪花。
要不是她娘亲快要死了,她也不会偷偷翻过乡绅齐甲的家里,偷摘了这些花出来,卖些钱买只烧鸡回去满足她娘亲念叨了很久,却没有能够达成的愿望。
“你怎么还不掏钱?”白孤烟看着孤独冷月光问,却无所行动,开催了。
孤独冷月面露微色,迟疑一阵才开了口。
“娘子,本尊没钱!”
白孤烟小脸黑得比锅底还黑!
“你出门都不带银子?”
“嗯!”孤独冷月恬不知耻的用鼻孔应了一声。
高傲的神情就是那么一个意思:你见过哪个大人物出门,亲自带银子的?
白孤烟简直没差气得仰了过去,难怪自从有她在的地方,这丫的就挥退了他的人,霸道的吃她的,住她的!原来他也就是外在看着光鲜,有座那么大的吞天神殿,也有着那些乱七八遭的属下,其实特么的就是一个穷光蛋!
一个拆完东墙补西墙,又拆西墙补东墙的混蛋!
白孤烟气得胸脯一上一下不停的直颤抖。
“姐姐,你们还买吗?”小女孩可怜兮兮的又问了一声。好不容易有人肯买她的花了,她可不想就此放弃。
白孤烟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了全部的银票。只有两张一百的了。想了想,她分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白了孤独冷月一眼,才递了过去。
对着小女孩的时候,白孤烟是一脸的温柔。
“这花姐姐就买下了!天黑了,早点回家吧,别让家人担心你!”
小女孩并不识字,也不知道银票上有多少的钱。
她仰望着眼前,心善人美的女子,水汪汪的眼睛很可爱的追问了一句。
“姐姐,这钱够买一只烧鸡吗?”其实她更想要的是碎银,曾经她偷偷的跟随过,与母亲一快干活的鱼婶,看见她就用一小块的碎银,买走了吴记烧鸡店的一只大肥鸡!
白孤烟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浑身洋溢着母性的柔情。
“别说一只,买一百只都够了!”
拍了拍对方瘦瘦小小的肩膀,“去吧!”
小女孩礼貌地道了声“谢谢”之后,高高兴兴的捏着银票去买烧鸡了,她满怀兴奋的提着烧鸡回到那个四面透风的家时,却还是迟了。
她的娘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孤独冷月,你真行!”
白孤烟生气了!气得还不轻!
第一次想让他买个小小的礼物送她,居然还不带银子!
虽然说她白孤烟不差钱,但是自己摸钱买的,跟别人掏钱买的,那感觉能一样么?
孤独冷月就是块榆木脑袋!
她的心里又堵又闷。手一扬,一竹篮的花被撒到了墙角。撇过了某人,就迈进了旁边的一家客栈。
摸出了银票,一把拍在掌柜的柜台上,余光撇见后面追着而来的男人。
“老板,一间上房,一间下房!”孤独冷月,你丫的就准备去下房抱老鼠睡去吧!
孤独冷月赶紧上来,一把抢过抢票,压在掌下。
“别听她的,只要一间上房!”
“一间上房,一间下房!”白孤烟态度十分坚决。
“一间上房!”
“是我的钱,我就要一间上房,一间下房!”
“现在钱是本尊的了!一间上房!”
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掌柜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今夜他父亲被县令大人召去开紧急会议了,所以由他来临时看下店铺。
他家虽然三代经商,且一代胜过一代。但是他却并没有禀承着他父亲那套顾客就是自己的衣服父母的理念。
看着眼前力争据争的两人。
黑色的算盘往柜台那么一拍,他烦躁的吼道。
“到底是一间还是两间?你们能不能商量好了才过来!要住就赶紧决定,不住就给老子滚蛋!”
“一间上房,一间下房!”白孤烟依旧不给让步,她是铁了心的不与孤独冷月同休一屋。
“一间上房!如果敢听她的,本尊不介意连夜让人放火烧了这家客栈!”拇指的指腹在食指上那颗黑得珠圆玉润的戒指上,左右的摩挲着,潋滟的双眼,阴测测的剔着掌柜,直言不讳的威胁道。
“你俩都有病吧?”掌柜看白痴一样的扫了两人一眼,心头已经有了主意。
从柜台后绕了出来,面带微笑,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神姿势。
“二位,那边的‘得月来’客栈,正在搞促销活动,住一晚还赠送一晚,更更重要的是,住间上房他们还陪送一下下人房!抱歉,本店今日房间已满,已经无法安置二位,二位,请!”
说着,他还特地拉开抽屉,拿出一块“客栈已满”的牌子,立了起来,就搁在柜台的醒目处。
白孤烟也看出来了,这家客栈的老板压根就不想收留他们两人!
随着掌柜一道手势落下,几个打手级别的人拎着长棍,从后堂涌了上来。
白孤烟瞪了孤独冷月一眼,自觉的走向了门外。
还甭说,这掌柜的还真是一人才,难上这样的客户,他踢球似的,就这样把人给赶到他们家的仇敌那里了。
头疼就让仇人去头疼吧!
要烧房子,就烧仇人的去吧!
“得月来”的掌柜都快趴在柜台睡着了。
“住店!”白孤烟手掌拍打在柜台上,咚咚直响。
三天了,终于迎来了两个客人,掌柜的笑得格外的和善。
从柜台徐徐走了出来,亲自引着两人上了三楼。
“这三楼,全是上房,现在全都空着,姑娘你们想住哪间就住哪间!”掌柜很客气的说。
也许是折腾久了,白孤烟并没有注意到,客栈冷清得很不正常。
她带着倦意的打完了哈欠,挥了挥手,示意掌柜的自己去忙。
抬步迈进一间房,正要闩门的时候,孤独冷月推开了道门缝,伸了脑袋进来,双只大掌撑在两边的门上,一副可怜样的嚷嚷道。
“娘子,我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白孤烟面无表情,虽然过了这么一会儿了,但是她的心情依旧还是很遭。
“那就点着烛火睡!”白孤烟半点情面都没留的,把那只脑袋推到了门口,利落地闩上了门。
白孤烟和衣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就是没有睡意。
其实孤独冷月本也没有什么错。
很多达官贵人出门,但凡都有专门的人安排生活起居,只要他们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会有人,乖乖掏了银子,给他们拿过来。
所以,他们身上没有半分银钱再也正常不过。
她在计较什么,连她自己或许都不是很明白。
但是,她就是不想就这么原谅孤独冷月。
虽然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白孤烟恁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快的,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睡了过去。
不过,她却不知道,她前脚睡,后脚孤独冷月就闪身进了来,窝进了被窝,抱住了她。
外面吵得要命,简直就是扰人清梦!
白孤烟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掀开被褥按着发疼的脑袋就冲了下去。
“掌柜的,大清早你们干什么呢?”
掌柜的也很无奈,但是面对如今客栈里的稀客,他态度很友善的鞠躬道谦:“客官,吵到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刚怎么了吗,你们?”看着冷清的客栈,就有两个伙计在,一个在擦桌子,一个在扫地。白孤烟实在猜不出刚有什么样的动静会闹到了三楼,把睡意正浓的她给吵了醒来。
掌柜的叹息一声。
“客官,你有所不知!昨儿个后半夜,有两个疯子,拿着一块玉牌,说他们是什么世子爷。要打尖住店,可苦在身上财物被土匪洗劫一空。老儿我也是想着,出门在外,于人方便,也是方便自己。就好心的收留了他们!”
白孤烟眨了眨眼睛,他们说的不会是花不依那块排骨精吧?
“他们是不是自称是旭顺的世子爷?”她问。
掌柜回忆了片刻,点头,“他们好像是这么说的!”
白孤烟拧了眉头,向楼上望了望,又问:“那他们住下了吗?”
“嗯,住了一晚。不过刚被掌柜的给赶出去了!”一伙计接过了话头。
白孤烟傻眼了,“为什么啊?”
白孤烟不问还好,一问,伙计两人就跟炸了毛的鸡似的,扔了手上的家伙就走了过来。
“姑娘你知道吗?那位旭顺世子爷,小店招呼不起!”一个伙计愤愤的说。
“那个怪人,赊账还嫌弃我们店这个那个,折腾了我们一宿不说,今天一大早的就吵着要喝鸡肉粥。喝就喝呗,他还让他那个什么花管家,亲自监督我们杀鸡!我们想着,客人想要看就看呗,咱们客栈又不是什么黑店!以不会以次来充好,也不怕他们来挑毛病!结果那个花管家,一大早的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那个世子爷闻讯赶来,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的小厨房给砸了个稀八烂!”
另一个伙计说得也是相当气愤。
对于花不依,说了解也不多。
不过想当初,对于她家的楼外楼,那么高档上档次的酒楼,他都能指手划脚,找出各种的毛病,想必对这间小小的“得月楼”,在他那么一双高傲的眼睛里,有所瑕疵也是再所难勉的。
“就为了杀只鸡,你们就把人赶出去了?”
这理由似乎很牵强!也说不过去。
“哎!”
掌柜伙计三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掌柜的又开口了,道出来花不依被赶出客栈的终极理由!
“姑娘,你见过谁家吃个鸡,杀鸡褪毛之前,还得先给鸡洗上十次澡的?”
白孤烟被彻底问倒了。
终于,她能理解,花不依那丫的,在楼外楼的时候,她上门找他谈点事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她洗了十次才能接见了!
特么的,那丫的有洁癖,有严重的洁癖,病得很变态的洁癖!
她自认她们白家的钱财并不亚于皇亲国戚,少的只是那点权罢了。
可她,他哥,他爹,他娘,怎么就没有那一身的臭毛病呢?
这旭顺的世子,就是一间极品!
看她陷入了深思中,掌柜的内心闪过一抹疑问。
“姑娘,你与花世子……是不是认识?”
掌柜的话还含在口中,就被一声尖叫给打回了肚子里。
“啊!遭了!”突然柜台后面的伙计,大声叫了起来,他的手里拎着一块碧绿通透的半圆形玉佩。
掌柜的一见那只玉佩,就傻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犯糊涂,当机立断的就安排了下去。
“快,赶紧去把玉佩还给世子,他应该还没有走多远!”他可不想,给他的客栈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伙计得令一声,捏着玉佩,拔脚就开跑。
白孤烟一手拉住了伙计,看着掌柜。
“掌柜的,能不能先从你这里,借用点银子,让小二哥一块给世子爷送去,一会我就上银号取来还你?”
掌柜的迟疑着,“这……这……这样不好吧?”
白孤烟知道他在顾及什么,连忙又说道:“掌柜的放心好了,我也不多要,就借一千两就行了!”
掌柜的依旧没有动。
“掌柜的,其实你借给我,也是帮了你自己。你想啊,依世子爷那么显赫的身份,如果要杀一个人,弄死一家客栈,可是一句话的事!更何况,你刚还把人给赶出了客栈……”
几颗冷汗从额角滴到了柜台上,掌柜的显然慌神了。
一大清早的,被世子爷弄得头晕脑涨,他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么长远的地方去。
他豁出了,哽声道:“好,我借!”
虽然不能确定,那人会不会秋后来找他算账,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姑娘的话。
掌柜的打开柜台的锁,拉开抽屉,拿出一千两的银票,咻一下就伸到了伙计眼前,“快拿走!”
白孤烟笑了笑:“我上楼准备下,就去银号!”
掌柜的挥了挥手,表明他知道了。
看着伙计头也不回的飞奔出了客栈门外,白孤烟转身上楼。
看在花不依赞助过自己那么多黄金的份上,她在好心的,大方的给他点路费好了!
一千两,怎么着,也该够他雇辆马车,回旭顺了!
蹬蹬的刚蹬上楼梯没几步。
一阵敲锣迷鼓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在门口响起。
紧接着,一位身着朝廷官服的男子,一脸的威仪,带着几个看起来都有身份的男女老少,涌进了客栈。
一时间,客栈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掌柜震惊的看着来人,与伙计立马就跪在了地上,“县长大人,大驾光临,小老儿接驾来迟,还请赎罪!”
红叶县县令封玄奕抬起了手臂。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