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两人单膝跪地恭敬称呼。两人言行,如同一母所生的双生子,整齐划一,默契如一人分身而行。
“本尊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即刻去查上官若灵身居何处!”他说得很轻很淡,但是幽冷的声音之下,有着一种很强的威压逼得人不得不对他的命令做着信服的执行。
这人身上有一种身居一国之帝的皇者身上之外的另一种气息,至于是什么,祝飞月能感觉到,却又说不上来。他只知道此人不简单!
“属下领命!”二人说完,在起身的那一刹间,咻地消失在了空气里。
走了属下,孤独冷月立即又恢复了那一副与他长相,身份极不相符的嘻笑:“娘子,对于相公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哼!”白孤烟懒懒地抬了下眼皮,乜斜了他一眼,不于理会。
黍城必竟是皇城之地,屋舍众多,如果没有方向感的四下寻人,麻烦不说,还不一定找到得。如果惊动府衙之地,或许很容易,但是时间上却来不急。
上官若灵脑子里想的似乎和大家根本就不在一个套路上,同时她怪在也不是一个按常理行事的女人,她说得倒像是对龙大芜情深一片,非卿不嫁似的,谁知道她骨子里安的什么药!
说来也让人窝火,明明她白孤烟也是一待嫁的女子,同样的花季妙龄,她却看不透上官若灵这个人,她的行事做风比她都还要不管不顾的甚至说疯狂也不过。
她掳走龙大芜,大言不惭即刻就要洞房!
这种行事做风,敢说别人不能说的,敢做别人不能做的,敢想别人不能想的,不忌世人蔑视的目光。果断又疯狂,果敢一如从荒僻孤落的蛮夷之地,混出来的彪悍女性土匪。
如果她真的得了手,以后龙大芜摄政王也不用做了,肯定呆在家里,收拾绿帽都忙不过来。
想着即有可能发生在龙大芜身上的惨状,白孤独那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今事已至此,白孤烟也就只得认命的呆在这里,等着孤独冷月的属下,带来她想要的消息。
感受着孤独冷月阴魂不散的目光总落在她的身上,秀眉笼起,在眉中心折起了一枣大的疙瘩,她走向祝飞月。
“祝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请你吃顿饭,没想到却演变成了这样,都是我的缘故,连累你了!”
祝飞月倒是没有料到白孤烟为这事,居然还心生了愧疚之意。他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因为此刻他深知,他形象已经被毁得没剩下多少了。
对于刚才那一场交手,他倒是败得心服口服。
“姑娘如果觉得欠了再下,改天再请一顿——”好了二字在孤独冷月一个阴森森的目光扫来,硬生生的给沿着来路咽了回去。
看着突然没了下文的祝飞月,白孤烟深知孤独冷月在做怪。
她礼貌的笑了笑,还是无视某人不善的目光,应下一个字:“好!”
为了不让祝飞月夹在二人中间为难,她也不与他有过多的交谈,便走向另一棵云灵兰树上靠了起来,虚着眸子感受着午后懒洋洋的太阳。
骄阳似火,璀璨刺目,阳光从苍翠的林叶间,穿透了下来,留下一地斑驳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