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该休息了?”罗义看着把弄了一天一夜,木剑不离手的,坐于书案前的阮大人,开口道。
“下去!”阮经亘双目有了些红色的血丝,熬夜的肌肤憔悴不堪,但是却不影响他玉树俊朗的形象。
这两日,他细细想了些珠丝马迹之后,越发的怀疑,木剑的主人,就是她的烟儿没错。
虽然事过多年,二人在年龄上与外貌又似乎不对,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
“大人,属下等人实在不放心大人!还请大人移驾床榻!”说话间,罗义等人已经单膝跪了下来,用行动说着他们的坚持。
阮大人不只是他们的主子,还是他们宣乐的国师大人。这么些年了,罗义都有些看不懂,大人为了一届女子,明明他的权势可以走得更远,更高,而他,却为了一个早就死去多年的女子,弄得自己腹背受敌,朝野上下,对其怨声载道,绯言绯语,内宅也不和谐,这又是何必?
都言到,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对其倾慕的阮夫人,一心扑在他的身上,也没得到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果!
“下去!”阮经亘抚摸着这把熟悉的桃木剑,不耐烦的冷沉喝道。
已经着人搜山两夜两日了,都没有桃木剑主人的任何消息,难道那个大魔头口中所说的后悔就是她么?!
房间里的空气,因阮经亘带着不满的情绪,一下子就冷凝下来。
罗义与石彦没有动,其它的人也没有动,也不敢动。寂静的气氛萦绕在宽大的书房里,众人低头感受着上方头顶上那束带着雷霆之火的目光。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响起,众人正在怀疑是哪个又不长眼的,往枪口上撞的时候,门已经被推了开来,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跪地禀报,打破了房间固执的对恃。
“大人,夫人从娘家回来了,一直在门口吵着,如果大人不见她,她死也不愿回李府了!”
阮经亘听着下人的禀告,纹丝不动的慵懒靠在他的专椅之上,目光继续盯着案桌上的木剑,“告诉她,她若要死,滚远点,别死在阮府!”
“是!”小厮得令,转身离开。
看着还跪在原地的几人,他头痛的吼道。
“你们还不滚!”
看来他们是劝不了了,一一的只得起身退了出去。
阮府门外,李秋水与秋婷等人,被冷酷的门卫给拦在了门口不让进。
看着前不久还对自己恭敬有加的这些人,哥哥才失踪,就把自己这个女主人不放在眼里了。
好!好得很!
这些该死的,早知道以前就把他们给砍了去!她不甘心的粗鲁推搡着阻挡她的人,嘴里同样的吼道,“给本夫人让开,你们这是以下犯下,不想活了?”
“还请夫人离开,别让小的们为难!”年纪较大的管家,站在众门卫的后面,弯腰说道。
“我的家,我都不能进,凭什么!”
“夫人,如果不是小的们早就得到了阮大人的指示,也不会这么无理了!”管家说完,引得众人的一片嘲笑之声。
太气人了,前几日,她丧子之痛,盼了好久,才盼到了身为相公的他回府了。没等来他安慰的眼神,他却着人把自己送回了娘家,名义上说是回去让家人安慰,顺带散下心。可是几日过去了,他倒好,他不去李府接自己就算了,她自个儿跑回来,却连阮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