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声“啪”!
好响,下手好利落,好重!
唔……好痛!白嘉志被扇懵了!
“大清早,你抽什么疯?”白嘉志跳了起来,捂着一下就肿了起来生痛的俊美之脸,居高临下的瞪着莫名其妙的妹妹,大声吼道。
“怎么了?怎么了?”白玄明破门而来,大大的嗓门带着担忧与关怀。刚到女儿门口,就听到有些陌生的男声在质问。
“爹,他非礼我!”白孤烟打着哈欠,不雅地一个剑步从床上跃下,奔了过来,小手死命地环着老爹的老腰骨头,把小脸埋了起来,好不委屈地诉状。
“你胡说什么?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的亲大哥!我会干这么禽兽不如的事么?”白嘉志明显带怒的高分贝的音量,继承了白玄明一半的遗传,吼声之响,似乎震跑了房间的空气。
“鬼才知道!你是不是这种人?”白孤烟放开了爹,仰起了柔和的小下巴,用手指着嘴角,“爹,你看,我的嘴是不是很不对劲?我一醒来,他就坐在床边,您老评评理,不是他干的,是谁做的?”
白玄明顺着女儿的手指看去……他的老脸倏一下就黑沉了下来,又冷又臭。
“爹,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这种人!”白嘉志捂着半边脸,看向老爹的目光,以求得到支持。
“哼!烟儿你先梳洗!你这混小子,给老子滚出来!”看着女儿那晶亮泛水润又略带红肿的唇片,他这种有经验的男人,能不懂是怎么来的么?
——
装修得精致又不失品位的白家正厅里。
白嘉志委屈地跪在爹爹面前,无比委屈。
“福伯!拿家法出来,我要收拾这个混帐小子!”白玄明,竖着眉宇,气得直咬牙。狠铁不成钢,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爹,我真的没有轻薄妹妹!您老要相信我啊,我也是你儿子,你不能光听烟儿的一面之词!”看着自家爹那怒火中烧的眼神,他痛苦啊,他有理说不清啊!
福伯没有动,左右扫视着这对父子。醇厚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商量与求情,“员外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让你去,就去!还杵在那里做什么?”白玄明凌厉的声音,很难想象是这个又矮又胖的身子发出来的。
“是,老奴我马上去!”
家法拿出来了,是一根黄金铸成的实心长烟斗,据说是白家不知道传了多少多少代的古董了。
“爹,真的不是我干的,您怎么就不能相信儿子我一回?”白嘉志看着即将要落在自己头上的烟斗,双脚跪地地偏过身子躲闪着。
白玄明狠狠地瞪了他一个眼神,他都亲眼所见了,还有假?见儿子左躲右闪的,他一下狠,一手紧紧地扯着儿子的衣服,咬着牙骂道:
“你这个混小子,让你别去清远山,你偏要去!你去了就去了,我也认了!可你倒好,去了几年偷偷地瞒着爹我回来,一不见你老子我,二不找你娘!可你倒好!一回家就是为了干轻薄自家亲妹子这种猪狗不如的勾当!”
烟斗的末段一下一下的如雨点一般的落在白嘉志的身上,青色的衣衫被拍出一层一层的灰尘。
“爹,真的不是我!”白嘉志用手臂挡过那正朝头上招呼而来的黄金烟斗,自感申怨无效之后,气急了爆怒一句,“爹,您老是不是忘了妹妹一直都有咬嘴唇和乱说的习惯!以前我们还小的时候,她不也冤枉过二弟,轻薄过她?难道您老人家已经忘了那一茬了!”
轰!
白玄明突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来着!就那一次,他重重地打了修竹之后,二儿子学习更加的用功了!同样的,父子二人也开始有了隔阂。不过,为了那个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女儿,他并不后悔当初打了修竹那小子。
于是死要面子的白玄明,当即收了手,走到一旁,窝在太师椅,喘起了粗气,并嘴倔地哼了哼:“最好你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