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眼里果真得容不下半点的灰尘么?更何况卑微的自己连灰尘都算不上!
“夫人,奴婢只是——”香桃为其辩解的话还没有吐出,小脸再一次的又受到了李秋水不带半点怜悯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比刚刚秋婷的力道更重更猛,香桃的半边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在桔黄的烛火下,晶莹透亮。
“本夫人告诉你们,你们给我听好了,阮经亘他只能是本夫人一个人的,谁靠近,谁——死!”她咬着牙沉重的说道,她的脸狰狞得让人害怕,坚定的语气不只是在警告香桃,还是一直尾随在她身边,蠢蠢欲动的秋婷。此刻的李秋水,少了在人前端庄优雅的高贵,狰狞的脸上有着很深的怨恨。她恨自己,也恨阮经亘的绝情,更恨身边对其虎眈眈的所有女人。他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哪怕她只能看着,也只能是她的。除非,她死!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害怕得跪了下来,面向李秋水,低头垂目的齐齐回道:“夫人息怒!”唯独香桃一人,被禁捆在柱上,无法动弹,其实她的腿早就软了下来,只能无法可施的任其肩上的绳索勒出深深的痕迹,承受着她全身的力量。
“说,你到底有何的目的?”李秋水目光阴鸷的再次挖向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如果香桃撒谎,她的眼睛就会出卖她的灵魂。
“夫人,奴婢并没有做过你所担心的什么,奴婢只是无意的发现了合宛的幕后老板叫龙大芜!”
“就这么简单?”李秋水显然不相信香桃的说辞。
“奴婢句句真言,如有一个字欺骗了夫人,奴婢一定不得好死!还请夫人看在奴婢多年来为夫人鞠躬尽瘁的情份上,饶了奴婢这条贱命!”香桃眼泪沽沽的往外溢着,好不的凄楚与可怜。命运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她与巧兰同是阮府的婢女,她能一摇翻身做个自由的婢女,有说有笑的跟在对她视为亲姐妹的小姐身边,而她依旧还如此卑微的过着看人眼色,终日惶惶不安着性命不保的低贱奴婢的生活。
她为自己谋个更好的前程有错吗?她很不甘,为自己的命运不甘!想当初,为了能进阮府做个人人羡慕的丫鬟,才五岁的她可是生生毒死了孤身养育自己的那个没用的爹爹,编了一个可怜的身世,让招蓦的那个人牙子把自己给送去了这个国师府。
“合宛的老板真的叫龙大芜?”秋婷问道,有好处也只能是夫人的,夫人有戏,她才有戏。香桃若是不说,她必死勿疑。不过,看着夫人阴晴不定的脸,她就是说了,也难免一死了!
如果香桃说的所言非虚,或许这个消息真的能让夫人与大人的关系更亲近一步!
“奴婢不敢有所隐瞒!”明知无力挽回着什么,香桃还是喃喃地保证着。
“那你可知道他居住在哪里?”传言中合宛最大的老板男女莫测,是老是少无人知晓,朝庭对这个掌握着宣乐绝大部份商业的后台老板,一直都在防范并杜绝着未知的灾难,可是却又无从下手,因为那人的身份隐匿得很好,除去极个别与之有关系的人,更没有人知道他背后真正的财富。